第二个试吃的人瞪大了眼睛,一口花菇下口之下立即夹起另外一块,也不等咀嚼完毕就往嘴里头塞。等他狼吞虎咽过后,立即竖起大拇指道:“神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蘑菇,小兄弟,你这花菇怎么卖,多少一斤?”
钟怀山看见越来越多人试吃过后都有意购买他的蘑菇,心里很高兴,但是他不敢起太高的价格,这种超级花菇毕竟市面上第一次出现,接受的人还在少数,贸然高价只会吓跑商家,所以他定价每斤40元,比市面上的花菇价格翻了翻。
“40?”不少人听到这个价格都犹豫了,毕竟干花菇每斤70-80之间,而钟怀山卖的可是湿花菇,要价居然要干花菇的一半,自然有人打退堂鼓。
“你这里的五百斤花菇我要了。”正当众人犹豫的时候,早前第一个试吃的男子这时候站在众人之间道。
钟怀山没想到第一个客人,一下子就将他运过来的五百斤蘑菇买下来了。如果这些是干花菇,没准销量会更高,因为干蘑菇更适合长距离运送与保存,而湿蘑菇只能在附近城市销售。
“这位老板,麻烦将你的电话留给我,如果下次需要你的花菇,我会直接打电话给你。”第一个试吃男子拿出手机,要了钟怀山的电话,同时也递出了他的卡片。
接过试吃男子的卡片,钟怀山发现原来这试吃男子全名叫刘星景,是品尚酒店的经理。对于品尚酒店,钟怀山还是第一次听过,不过看这采购商出手如此阔绰,一口气要了五百斤花菇,自然知道这酒店规模很大。
在手机里完成软妹币交易,收下那一万五货款。钟怀山知道这只是个开始,现在这五百斤不过是他三天的蘑菇产量,等他的蘑菇规模进一步扩大,市场进一步开拓,等需求量大了,他的蘑菇场每天五百斤,甚至每天一千斤都不是问题。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钟怀山培育的第一批花菇陆陆续续销售完毕,等花菇再次生长最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而第二批种植的杏鲍菇还要一个星期才能采摘,在这青黄不接的时期,钟怀山决定加大生产规模,只不过这半山腰平地并不多,漫山遍野种植蘑菇不单止累,采摘困难,产量效率也低,所以钟怀山决定在山下搭建大棚。
大棚种植不单止节约土地,还提高了产量,是现代农业的首选,只不过种植出来的蘑菇并没有山上成长的那种原生态,所以他决定山林上培育高品格,药用为主的蘑菇,而大棚种植市场需求量的蘑菇。
正当钟怀山为蘑菇的生产绞尽脑汁时候,同样有一个人跟他一样费尽心思,这人就是金荣。
行政拘留一个星期的金荣终于离开了派出所,一出来就在镇内一家饭店开了个房间,然后点了满满一桌饭菜,跟几个难兄难弟去饱尝一餐。
“荣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瘦个子为金荣倒了一杯酒,然后询问道。他和金荣一样,因为偷鸡这事被关进派出所吃了几天饭,一出来除了要填饱肚皮之外,更重要的是想办法报仇。
“我这几天总结了前几次失败的原因,归根到底最重要一点,就是笨人出手明人出口。我们前几次都是亲自找这钟怀山算账,被他有所警觉从而栽倒的,所以这次我们一定不能自己动手,来一招借刀杀人。”金荣说到这里昂头一口喝掉杯里的酒。
“借刀杀人,荣哥你的意思是?”瘦个子在自己脖子那里比划一下,紧张地问道。
“荣哥,不用闹这么大吧?”其他几个难兄难弟听到金荣这句话全部都吓了一跳,他们搞不懂金荣的意思,还以为金荣想请人杀了钟怀山。
“猪脑袋,想什么呢,谁TM说要杀人了,我意思是让别人帮我们报仇,我们不用自己动手,懂不懂?”金荣气骂道。
“是是,荣哥教训的是,那找谁帮我们报仇?”有人道。
金荣小声地问道:“你们知道我们水瑶乡最大的特产是什么吗?”
“知道,美女!”瘦个子抢答道。
“美你麻痹!”金荣敲了一下他的头,接着道:“是竹荪,连我们水瑶乡的特产都不知道,你干什么吃的。”
“荣哥,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啊?”
“猪脑袋,现在是竹荪采摘的季节,那些收购商就会从外头进来我们水瑶乡大肆收购竹荪,每年他们都要向我们进贡才能够在这水瑶乡各村落收购。今年我们就不要他们的进贡费,只要他们满足我们一个要求,不去收购钟家村的任何竹荪,并且扬言这一切都是钟怀山得罪他们的后果,凡是跟钟怀山有关系的人,他们都不收竹荪。”
金荣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这水瑶乡是贫穷乡,不少人耕田为主,就盼着每年上山采摘竹荪来卖赚点闲钱,我们断了他们这条财路,这些穷鬼简直比死更难受,他们自然会将不满发泄到那个钟怀山身上……”
“荣哥,高,实在高啊,这样一来钟家村的人肯定恨死这个钟怀山了。”
“嘻嘻,你以为我蹲了几天的派出所是白蹲的吗,我每天都想着怎样收拾他。”金荣笑着道:“来,为我们即将赶走这个钟怀山干一杯。”
“干了!”
转眼两天过去了,钟怀山在为搭建蘑菇大棚作最后的准备,他已经购买了材料,关键决定是找本乡的人来搭棚还是找外头专业的人士来搭棚。
正当钟怀山走在村道上,村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阿山,阿山!”
钟怀山张望一番,只见一个妇人急匆匆向他走了过来。
“二婶,什么事?”
钟怀山口中的二婶忽然噗咚一下跪在钟怀山的面前,哭着道:“啊山,当啊婶求你了……”
钟怀山被二婶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扶起她,急忙道:“二婶,你这是干嘛啊!”
那妇人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边哭边道:“阿山,阿山,当阿婶求你了,那些收货郞说不收我们村的竹荪,说你做了事得罪了他们,你快点跟他们道歉,让他们来收我们的竹荪吧,我家里就靠着卖这些竹荪赚点钱,给我丈夫治病,他们不收我们的竹荪,我们这个月的药费都没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