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怀山分别对孔依婷的左手还有右手诊脉,完了之后他道:“依婷姐,你其他功能挺正常,不过尿酸有点高,会让你时不时抽筋。”
“什么,尿酸高让我抽筋,抽筋的原因不是缺钙吗?”孔依婷觉得有点疑惑,她以往听别人说抽筋的原因多数是缺钙,所以这几天她补了一轮的钙,但好像收效甚微,现在听钟怀山说她尿酸高从而抽筋,倒让她觉得新奇。
钟怀山微微笑道:“抽筋的原因有很多种,缺钙自然也是抽筋的主要原因,不过对你来说并不是普通缺钙,你抽筋的疼痛度这么激烈,并且是牵动骨头的那种抽筋,那是长期缺水的缘故。你从现在开始多喝点水,今晚就不会有抽筋的了。”
“按照你这么说倒有些道理,我一天到晚喝水很少。”孔依婷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对于钟怀山说的话还是存在疑虑。
虽然说对钟怀山的说话半信半疑,不过忙碌了大半个早上,孔依婷也有点口渴了,她在附近找了找,发觉早前带来的水瓶不见了,恐怕是不知道丢在山哪里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喝我的水吧。”钟怀山将带来的水瓶递给孔依婷。
孔依婷听到这里心里很欢喜,接过钟怀山的水瓶,打开盖子咕噜噜喝下去。
因为手臂抬着瓶底的缘故,孔依婷原本宽松的衣领往前吊了一些,这样一来,从钟怀山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到两个半球挤出的一条沟壑,他顿时眼睛就是一亮,为了不让孔依婷察觉从而破坏那道风景线,他装作没有察觉,不停说让孔依婷喝多一点水,好让他多欣赏多一会儿。
孔依婷自然不知道钟怀山心里打着的小算盘,她见钟怀山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很是高兴,一大瓶水她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半,好一会儿她才放下水瓶并且打了个嗝:“阿山,真是谢谢你……”孔依婷这个‘你’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忽然闭嘴了,因为她发现钟怀山热切的目光正死死盯住自己的领口,而当她低下头去,发现领口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崩掉了,只剩下线头在那里。
“好看吗?”孔依婷忽然问道。
“好看……啊?”钟怀山刚才看得入神,不知不觉竟然应了孔依婷的说话,直至说出口来他才发觉不妥,因为孔依婷这么问,很明显就是已经知道他一直偷瞄她的领口。
惊慌之下,钟怀山连忙改口道:“咳咳,我说这半山腰的风景真是好看……”
“还装。”孔依婷忍不住白了钟怀山一眼,她早前还以为钟怀山懂些医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的小算盘,骗自己说抽筋多喝水,还递水瓶来给她喝水,目的就是想偷瞄她胸前的风景。
想到这里,孔依婷心里忽然有些心跳加速,莫非他对我……
孔依婷不敢再想下去,红着脸将水瓶塞回钟怀山手中,然后装作认真工作。
钟怀山见孔依婷似乎生气了,刚想上前解释,可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显示是联系人是冯老板,这人钟怀山自然认识,是卖竹鼠育种的商家,两人约好了今天将竹鼠育种送来,说起来时间已经差不多,就算冯老板不打电话来,他都想打电话问那批货什么时候到。
“钟老板,大事不妙了!”电话那头的冯老板焦急道。
“什么事情?”钟怀山不明白冯老板为什么惊慌,自然问他。
“我在你们乡的乡道上被碰瓷了,一帮人拦住我的车,还扬言要用车上的竹鼠育种抵押作赔偿,你快点来帮帮忙。”
“什么,你等等,我现在立即出去!”
挂断电话之后,钟怀山简直骂娘了,这是怎么回事,水瑶乡这种民风朴素的乡村居然会发生碰瓷这种缺德事来,而且还打他的竹鼠育种主意。
孔依婷看见钟怀山神色有些不对,知道发生了大事了,她收起自己那份羞涩感,开口问:“阿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买的竹鼠育种给人抢了。”
“这么大件事,那要不要报警?”
“我现在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依婷姐你先回家,等我将竹鼠育种拿回来,再跟我一起工作。”
“嗯,好。”
钟怀山骑着二叔公借给他的摩托车到达水瑶乡银河桥的位置,发现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而在面包车的旁边有三部摩托车,七八个大汉将面包车团团围住,人群中还传出争执的声音。
钟怀山大步走了过去,在人群中找到了运送竹鼠育种的冯老板,不由拉住了他,道:“冯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冯老板还没有说话,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对着钟怀山笑了笑:“呦,这不是钟老板吗,怎么这么巧啊。”
钟怀山看见那人的时候,眉头不由一皱,道:“是你,金荣。”
这人不是别人,真是前几天市集内想强抢孔依婷做老婆的金荣,看来真是冤家路窄。
金荣丢掉嘴里的香烟,用发亮的皮鞋在香烟上踩了踩,才道:“钟老板,你来得正好,你的朋友似乎开车不带眼,将我的兄弟撞伤了,你看看他,头都冒血了,现在五脏六腑疼得厉害,恐怕受了很重的伤。”
被金荣拉住的那个大汉不停地大叫好疼啊好疼啊,脸上却是有血,瞧他丰富的表情来看,似乎受伤很严重。
“钟老板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开车的时候根本没撞到他们,他们是碰瓷。”
“次奥你麻痹,有本事你再说一次,谁碰瓷了!”那几个大汉一听不乐意了,纷纷大叫道,冯老板连忙将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那里,躲在钟怀山背后不说话。
钟怀山脸色凝重地看着他们,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金荣哈哈一笑:“钟老板,我这人很公道的,要不赔钱,要不赔伤,我的兄弟现在伤成怎么样了,你们就要怎么样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