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前。
“元昊啊,好好考。”闵璋给闵元昊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四周贴着他耳朵小声道:“考官都买通了,放心吧!”说罢便骑上马与闵元昊相视一笑,也不去看其身后的闵武烈随即驾的一声,骑着马向考场飞驰而去。
闵元昊看着闵璋离开的背影,脸上满是喜色,随即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闵武烈轻蔑一笑:“看着吧,状元肯定是我,哼!”说罢一甩长袖走进府里。
闵武烈低着头闻言微微抬起看了眼他,随即转身向练武场走去。
俯身捡起箭筒中的箭矢,缓缓举起长弓以一个满月拉起弓弦,眼光如隼地看着十几米外的草靶红心,嗖的一声,弓如霹雳弦惊,只见箭矢一箭射中了靶心,闵武烈盯着自己的右手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回忆之色。
。。。
那一夜,月色如钩。
“是你?”
“嗯。”那个中年男子再次取过闵武烈手中的箭矢,长弓再次在其手中拉出一个满月,嗖的一声正中红心,男子随即将持弓的左手换成右手,再次拿过箭矢,一个满月,牛筋做成的弓弦发出不堪其力的声响,嗖的一声,再次正中红心!
闵武烈瞳孔大张的看着男子手中的长弓,男子看了眼闵武烈的肩膀道:“受伤的肩膀很难拉弓,换一个肩膀试试。”说罢将手中的长弓递给了闵武烈。
男子看着不远处的靶心眼中闪过回忆之色道:“这个也不容易,所以勤练手臂的耐力,方法,只有一个意志!”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院,闵武烈看着靶心的双眼在黑夜中爆发出丝丝精光。
白天。
黑夜。
雨天。
。。。
练武场都能听到那不甘的怒吼声,随后慢慢消失与箭矢打在靶上的声响。
闵武烈微微抬起头,长呼一口气,收拾了下箭矢与长弓,刚准备前往考场。
“少爷,那个小人没能要到马,他们说是大少爷嘱咐的,这。”就在这时一个老仆人气喘吁吁地跑到闵武烈身前道,闵武烈闻言双拳紧握地看着手中的弓箭,随即看了眼老仆安慰道:“没关系,我跑过去还来的急。”说罢便背上箭筒持弓冲出县令府。
老仆看着少爷着急离去的背影,无奈地踱了踱脚,叹道:“这算什么事啊,二少爷文武兼备老爷偏偏喜欢那个二世祖一般的大少爷,哎!”
。。。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要学你开锁的技术!”齐天一字一顿地看着开锁匠说道,开锁匠闻言讶异地打量了眼齐天:“你学那个干嘛?”
齐天闻言刚准备脱口而出,随即在出口时又灵机一动:“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考上武状元光耀门楣,你看啊,这个武状元呢出来一开始肯定是一些军队的士官统领什么的,这个要求懂的东西就很多了,你看这不是就来找我们这片地区对这方面最有研究的人了!”
开锁匠别过头看了眼齐天,鄙视道:“别人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东西,我可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还武状元,还光耀门楣,我呸!”
齐天闻言顿时就不开心了,反驳道:“什么一肚子坏水,我是武状元怎么了?不行啊!狗眼看人低,哼!”说罢抱着胸口别过头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和你贫嘴了,一边玩去,你要是武状元我就是丞相!哼!”开锁匠说罢拿起铁架上的一块铜锁自顾自地摸索起来。
“你是不是说我武状元,呸,武试过关你就教我?”齐天眼中闪过一丝机灵看着开锁匠道,开锁匠闻言侧过脸看了眼齐天,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是,没错,你过了我就教你,哈哈。”齐天闻言眯着眼看了眼他随即快步跑出门去。
不知是上天注定还是什么,这次武试的考场就在黑市不远处的一处演武场里。
齐天小跑到演武场看了眼场外排着队的一众考生,顿时叉着腰急喘了几下:“还来得及,来得及。”齐天说罢缓步走上前,刚走到队伍后面,一旁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快点让开,没看到本少爷先你一步吗?”
齐天闻言缓缓掉过头看着眼前锦衣玉带的富家公子,闵元昊看了眼齐天身上的杂衣啧啧道:“现在世道还真是好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参加武试。”说罢别着头还斜视了眼齐天。
齐天闻言顿时肚子里一阵火气,抬头看了眼天空睁大眼睛看着闵元昊道:“哪里,哪里呢,阿猫阿狗在哪里呢?嗯?”闵元昊见状狠眼瞪着齐天:“你这小子!”
突然演武场大门大开,闵元昊见状随即瞪了眼齐天一把抢过仆人手中的包裹快跑进了演武场,周围的一众考生们也都陆续进场。
齐天和考生们被一个兵士带到演武场,兵士随即又将那些衣着华丽的考生带走,闵元昊自然也在其中。
齐天不解地看着离去的众人,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小声的议论:“这就是平民与贵族的差距,我们要在艳阳下等,他们却是坐在大棚里等考试开始。”齐天闻言顿时气地直咬牙。
大约半个时辰后,不远处一阵锣鼓喧天,只见一帮身着朝廷官服的大人们缓步走进演武场事先支起的大棚里。
“恭迎兵判,闵大人!”话音刚落,闵璋一身火红官服从一旁走进棚子里坐了下来。
齐天听闻身后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那些贵族子弟们小跑过来站在众人身后,忽然前面传出声音道:“我宣布武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