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用你那可笑的把戏逃跑了吗。”月光轻轻地洒在林间,为这寂寥的夜景增添了几分生气。
“只有高手……才能活下来,”劫回头,因为脸上的面罩,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追随暗影之道……只为追寻本心。”
间桐脏观思索着,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挥挥手,无数的魔虫一拥而上,瞬间吞噬了劫眼前的光明。
“无形之刃,最为致命!”
这一刻,他的身上包裹着暗影的能量,甚至连那些虫子都无法更进一步。
“你无法逃离自己的影子!”劫冷冷地说着,仿佛面前的敌人对自己毫无威胁,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一般。
“哦?很令人好奇呢,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样的自信。”间桐脏观表面上毫无动作,实际上他已在暗地里悄然布置下许多后手,就等着劫上钩时被自己一举消灭……
影奥义·瞬狱影杀阵!影奥义·灭魂劫!影奥义·鬼斩!
无数的影子交错着冲向被虫子保护着的老头,劫在现身的一瞬立刻将自己的武器狠狠地刺入对方的身躯之中,对方见到这一幕并没有惊慌,反而是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或许老朽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大意了。”劫发觉不对,正欲回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原本这些小陷阱对你是没什么用的,可是……你似乎忘记了什么。”
“是么……原来如此,是那时候的毒啊。”
面对着铺天盖地的虫海,此时的劫在它们面前渺小得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只是……即便如此……
劫叹了口气,眼神中尽是纠结,可他已经没有犹豫的机会了。
禁忌影刃!
“我就是——黑……暗!”随着他的言灵,无穷的黑暗顿时笼罩了这方寸之地,真正拥有信念的人,哪怕身处黑暗,心中也会绽放出那一丝光明。
或许这话放在劫身上得反着来,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继续装B……咳咳,反杀。
“什么!?就算如此也能发动宝具反抗吗!这下糟了!”甚至英灵实力强大的间桐脏观现在已心生退意了,但无奈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收手,而是将那奇怪武器的力量完全地释放出来。
无数的影子缠绕在劫周围,间桐脏观很明显地发现——自己的虫子已经全完了。
“只有高手……才,才能活下来!Master,我为你报仇了……你不是高手,但我会记住你……”
“呼,千钧一发之际总算赶上了。”突然,一道暗黑魔龙席卷而来,和暗影之力互相抵消了。
“是你吗……”劫看着洛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尽管一次又一次地跌倒,但他还是强撑着走上前来。
“你的身上可以看到不一样的影子,是啊,也该结束了。”劫不知为何再度说道,然后缓缓地抬起了自己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头颅,“请……让我死在光明正大的战斗中。”
洛羽注视着他的双眼,寒风吹起他的衣角却无法让他感到一丝凉意,这大概是最无奈的事情了吧……劫,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那么,就让我来终结这一切吧。
凝神,御剑挥斩,数道剑气封死了劫所有的后路,这一次他没有后退,也没有躲避,而是像小时候和自己的师兄慎一起练习一样认真地冲了上去……
转身看了看间桐脏观,虽然受的伤因为自己及时赶到并不严重,可是这次损失的虫子太多,估计一时半会也没什么战斗力了,一会又会来新的英灵,樱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洛羽当机立断,抱起樱,对间桐脏观使了个眼色就迅速退场,将这里的舞台留给其余未出场的英灵。
“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这个……”一声休闲装打扮的金发红眸男人有些厌恶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世界之主是吗……为何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了神性呢……”
“是么……那说明我很快就无敌咯?”金发的男人洛羽自然是认出了他的身份,那天晚上出现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王者,以着Archer的身份降临此世的英灵。
“哈哈哈,真是凑巧啊,没想到刚刚遇到了Archer之后又可以遇到你,Saber。”豪爽的大汉肩膀上扛着一个大大的木桶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很是弱气的男孩,却是那天晚上到场的Rider主仆。
嘴里一边一边说着,Rider一边毫不见外地拍着金发Archer的肩膀。至于韦伯则是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自己的身体,显然那天晚上洛羽给他留下了比较可怕的印象。
“杂种,离我远点,谁允许你触碰我的身体的。”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开Rider的手,金发的Archer厌恶地说着。
对此,征服王只是一笑而过,就当做没听到那些难听的话。
“原本是想去和那个叫亚瑟王的小姑娘去喝酒的,却是没想到居然可以碰到你和Archer,这还真是缘分啊,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来举办一场属于王的酒宴?”拍了拍肩膀上的酒桶Rider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既然是属于王的酒宴,可是不能随随便便让什么杂种参合进来啊……我说Saber啊,你真的是一个王者吗?”抱着双手,依然是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貌,Archer歪着头赤红色的眼眸中满是不屑。
“虽然并非我的本意,但至少整个世界都承认过我的主人之位。”耸耸肩,毫不示弱地与着Archer对视着,洛羽随意地答道。
“切……是吗,那就准许你入席酒宴的资格。”Archer说着不屑地撇撇嘴,整个身子化为了金色粉末消散不见。
“哈哈,让他先走,Saber,让你见识见识我引以为豪的宝具。”看着Archer离去之后,Rider却突然拉住了洛羽。
“笨蛋啊!宝具这样子决胜的关键的道具怎么可以这样大大咧咧地暴露给敌人看啊!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一边听到Rider毫不顾虑的话语之后,韦伯再度又哭又闹地喊了起来,抓着Rider的腰带捶打了起来。
“啰嗦。”面对着自己的Master的哭诉,Rider大大咧咧地说着,然后毫不客气地给了韦伯一个弹指,后者一声悲鸣捂着自己的额头,使用了传说中的抱头蹲防。
“就算是暴露出了宝具那又如何,这样子的坦诚相待的战斗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所为。”Rider说着一把把被自己的弹指打趴下去的韦伯又拉了起来,拍着对方的肩膀说着。
可怜的韦伯那一副小身板被Rider拍着肩膀,来回摇晃着差点没有再度趴下去。
“来看吧,我引以为豪的宝具,神威车轮!”随着征服王的举手打呼,天空之上顿时炸起了一声雷霆。
轰隆隆!银白色的雷蛇在空中狂舞,照亮了黑暗的天空,原本的天色就是昏昏要下雨的模样,所以炸响的雷霆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抬起头望着自天空上顺着雷霆奔驰而来的战车,那是由着两头雄壮的公牛拉下来的,完全狭裹着紫色的雷霆的古老战车,流线型的车身,巨大的车轮之上是闪烁着寒芒的刺针。
“这便是我引以为豪的宝具,对军级足足有着A+级别的评价的遥远的蹂躏制霸。通过神牛的牛蹄和车轮连续对目标进行碾压的攻击还附带着闪电的轰炸,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啊!”
看着洛羽打量着的眼神,Rider一脸得意地介绍着自己的宝具的特性,完全不管自己的身后已经哭成了泪人的韦伯。
“嘛,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很遥远呢,毕竟我基本上是以概念性宝具为主的说。”洛羽顿时感到有些尴尬……
“哈哈,是么!那就来吧,除却在战场上的作用,速度可是也是有着闪电一般。”Rider毫不在意地笑着说道,转身拉着韦伯走上了战车,然后对着洛羽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么走吧。”洛羽轻咳了一声抱着樱走上了神威车轮。
“站好了,我可是要出发了!”Rider大笑着说着猛的一拉缰绳。
轰隆隆!伴随着一声剧烈的雷霆还有这属于着韦伯的尖叫声,神威车轮刷的腾空而起冲向了爱因兹贝伦的远空。
与此同时,远方,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夜晚依旧漆黑而静谧,但分布在四处的激斗痕迹仍清晰可见。就连城堡也是因为卫宫切嗣与肯尼斯的战斗而变得支离破碎,到处都遍布着弹痕以及刀剑砍伤的痕迹。对于住所沦为了废墟,卫宫切嗣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女仆什么的也早就因为圣杯战争的开始而被遣散。
不过三个人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存在,再怎么恶劣的环境也绝对可以保证着自己的战力,所以对于临时的作战场所并没有什么要求。唯一的几间没有遭到毒手的房间也正好满足了几人的休息必要了。先是受到言峰绮礼的攻击,然后又是收到了洛羽的恐吓,早就已经精疲力尽的舞弥正在房间之中休息。
为卫宫切嗣,对于自己的Master,Saber在带回舞弥之后赶回到城堡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就连去向都不说一声就直接离开了自己的Servant。
Saber估计Master恐怕是去追击逃走了的肯尼斯了吧。没能成功狙杀敌方魔术师的原因在于自己放走了Lancer,这点估计切嗣已经察觉到了。但切嗣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自己,而是冷冷的扔下自己独自离开了。不知他是不是因为不想伤害自己的自尊心,但总是觉得自己与Master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已经很难弥补了。
“哎……爱丽,你现在又在哪里。”想着想着,Saber又想到了被掳走的爱丽斯菲尔,“如果你还在的话,想必一定会因为我和Master之间的矛盾而苦恼的吧。”
烦恼于自己和Master之间关系的Saber深深叹了口气。忽然一阵轰鸣声在她耳边响起。轰鸣声来自近距离雷鸣,随之而来的魔力冲击意味着城外森林中的结界已遭到攻击。虽然结界不是那么容易摧毁的东西,但术式已被破坏了。
“怎么回事……正面突破吗?”Saber一脸惊讶地站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Saber握紧了手中的无形圣剑,快速的在残破的城堡之中穿行着。目标直指玄关外的露台。既然是对方从正面进攻,那应该能与他在那里相遇。
“刚才的雷鸣,还有这无谋的战术……对方应该是Rider。”
自言自语地分析着,如果是Rider的话,对于Saber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情况了,那样子堂堂正正的王者是不屑于任何的阴谋诡计的,等待着的应该是与自己的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吧。
“喂,骑士王!我特意来会会你,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