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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和乞丐抢饭碗,你太有才了

黄粱跑到附近一喷泉水池边,洗掉了乌鸦留在他脸上的“杰作”,想想明天第一天上班,要去弄身好的行头,争取给同事留个好印象,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嘛,今天张洁不正眼瞧自己,不还是因为衣着太寒酸了。对,我这就去买身大行头去,主意打定,他便直奔棋谱路而去。

棋谱路是S市最大最热闹的草根服装批零地,到达目的地后,黄粱在路边弄了份5块钱的盒饭祭了下自己的五脏庙,擦了擦满嘴的地沟油,便大摇大摆的逛进了市场。

这一下午的时间,他用自己独特的黄氏招牌侃价法,只花了50元就买到了原价800元的一件长风衣,一条休闲西裤,一双黑牛皮鞋和一顶窄边佐罗帽。收获颇丰的他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身后留下了四家店铺的老板在风中凌乱,烧高香祈求他别再来了。

黄粱一路哼着小曲回到了住处,处于城乡接合处的一所两居室,他住一间,另外一间住着他的同乡刘禅,是一个未入流的网络作家,业余时间再做点兼职,每个月挣个3-4千,在S市这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里,仅能满足温饱水平,每个月和黄粱偶尔下馆子改善下伙食就基本两袖清风了。此时的他,正在房内的电脑前酝酿一篇最新搞笑网络小说的情节。

“刘哥,又难产了?别想了,走,我请你喝酒去。”黄粱进门后,看了眼刘禅后说道。

“小子,看来今天出师大捷啊,不错嘛。”刘禅知道黄粱今天去面试,见他如此表情,已猜到了七八分结果。

两人来到楼下附近一小饭馆内,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两瓶啤酒,便胡吃海喝起来。

几杯酒下肚,两人逐渐话多起来,黄粱从早上遇到乞丐一直到面试结束整个经过都说了一遍,连细节都一字不漏。

“我说黄粱,你小子太单纯了,明显上当了,美梦成真的戒指会到一个乞丐口袋里吗,还那么容易就送你?”刘禅咬了口鸡大腿,满嘴流油的说道。

“起先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想想他图我啥?一块大饼?还是咬过一口的?另外今天上午发生的事确实让我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你不知道,我当时那个帅,那个玉树临风……”

“我看你YY的书看多了吧,如果美梦成真的话,给你开的工资就不是2千,而是20万了。不如这样吧,你要能变几只熊掌,虎鞭,鱼翅,燕窝啥的,哥就信你,如何?”刘禅调侃道。

两个人喝了酒音调有点高,周围的人听到后,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好,你等着,别眨眼。”黄粱掏出那枚戒指戴在了手上,嘴里默念着,变一桌美食来。

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又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黄粱对着戒指干瞪眼,刘禅和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黄粱一时火起,将戒指扔到了门外的垃圾桶内,刚回过头来,却灵光一闪,这戒指要拿去当了,说不定还能值几个钱,见有几个乞丐正要去翻垃圾桶,便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垃圾桶,恶狠狠的看着那几个乞丐,乞丐被他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而后丢下了句“和乞丐抢饭碗,你太有才了”便走开了。饭馆内那几个人笑的更狂浪了,刘禅趴在桌上,整个桌面一直在剧烈的颤抖。

黄粱翻了大半垃圾桶后终于找到了满是馊味的戒指,用纸擦了擦,小心的收入口袋,接着也没啥心思吃饭了,随便扒拉了两口,便要结账走人,结果在摸遍全身口袋后,回过头对刘禅做了个无比害羞的表情。

“你丫又囊中羞涩了吧。”见黄粱如此表情,刘禅就知道他唱的是哪出戏了。

“嘿嘿,等我发了工资,再补你一顿高大上的。”黄粱顺着台阶而下。

“那个刘哥,另外,再借我300生活费吧。”黄粱又补充了一句。

“得寸进尺,交友不慎啊!”正在付账的刘禅差点一口鲜血。

回到住所后,刘禅又和黄粱交流了下和新同事相处的一些要点和注意后,就回房间电脑前憋字去了。

黄粱进屋后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一份世界500强企业的工作,一个美女张洁,一个富有挑战的工作环境,当然最关键的就是工作一两年就能升任总经理的康庄大道,心里激动的久久难以入眠。

第二天清晨6点,黄粱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他的住所离上班地点有2小时路程。他匆匆洗漱后,穿上昨天刚买的一身行头,就出门了,习惯性的在大饼摊买了块大饼。

时间尚早,黄粱走的有些悠闲,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想送朵花给张洁,一方面感谢她给黄粱带来面试成功的好运(黄氏非主流逻辑,切勿模仿),另一方面么,送花的含义不言而喻。想到这,黄粱不禁为自己这一石二鸟的主意点了32个赞。

不过这么早,花店都没开门。哪来的花?不过这可难不倒他,四下观察,有了,马路中间隔离带内,种着很多五颜六色的小花。

“多摘几多小花,给张洁扎个花冠戴头上。“黄粱兴奋的窜入隔离带内,摘了起来。

正摘的起劲,却被一只肥大的肉手拦了下来,黄粱回头一看,却是一位体型有点壮硕的大妈,手上带着一个红袖章,正满脸严肃的看着他。

“小伙子,这里严禁采花没看到吗?”指了指一旁插着的标示。

“采花罚款,一朵十块,你采了十朵,一共100块。”大妈接着说道。

“哎呀,大妈冤枉啊,我家里穷,读不起书,不认识字啊。”黄粱情急之下脑筋一转,马上进入了悲情状态,演起苦肉计来。

见大妈不太相信,他继续说道。

“我家里有个年幼的妹妹,腿脚不方便,从小就严重视弱,一直没钱看病,最近病情加剧了,医生说可能会失明,她从小就喜欢花,我是想趁她还能看的见时,采一些给她看看,留下永久美好的回忆。”他一边哽咽一边用袖口在眼前来回擦拭起来,马上又发现眼镜还没摘下,随即把眼镜拿下后,对着自己那眯缝眼又擦了起来。

见胖大妈有所动容,眼角也有晶莹的水珠在翻滚,只是还没落下。

“哎,哥哥没用,赚不到钱给你看眼睛,本想摘花让你开心下,现在却要被罚100元,那可是我3个月的伙食费啊。现在没钱交罚款,只能跟着这位大妈走了,只怕从此和你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别咒你妹好吗?虽然你没妹)”说完掩面大嚎起来。

“年轻人,这花你拿着,大妈身上没多带钱,这500元你拿着,快带你妹去看眼睛吧,这罚款大妈替你交了,心地太善良了,呜呜呜~~~”说罢,大妈热泪盈眶起来。

这两人一个干嚎,一个大哭,引来无数看热闹的人。

“大妈,您保重,好人总有好报,我代我妹感谢您,我先去照顾她了,这钱,我以后会还给您的,再见。”见周围人越来越多,黄粱心里发毛,跳出隔离带,快速闪人。

“不用了,希望你妹尽快好起来。”大妈对着远去的黄粱背影招手道。忽然发现周围有很多人在笑着看她,生气的大喊了句:“笑你妹啊。”众人作鸟兽散。

“没想到老子还有这天份,刚才这演技,这台词,怎么以前没发现,看来以后要多留意娱乐界动向,看看哪里要挑选男主角什么的”已跑远的黄粱,心里那个嘚瑟那个得意。

一路无事,黄粱经过了公交转地铁,地铁转公交,公交转步行后,到了公司。因为之前的意外耽搁,在踏入19楼IT部大门时,时针刚好也指向了9点。

但是黄粱觉得很诡异,诺大个办公室里,一个人影都看不到,难道今天放假吗?又不是周末。难道我来的太早了?手表和墙上时钟又都显示是9点。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知道今天有我这么一位重量级新人要报道,所以提前藏起来了,然后突然集体跳出来,带着礼物,要给我个惊喜。我太聪明了,好吧,我就当不知道,配合他们下。”黄粱喃喃自语道。

“哈喽,有人吗,我是新人黄粱,前来报道了。”按着心里的剧情,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正要往里走去。

突然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办公桌上的电脑显示屏后,慢悠悠浮出半只脑袋,紧跟着,周围那些电脑后,一个个都浮出了半张脸孔,大多都是男性,戴着高度眼镜,面无表情的看着黄粱,几秒钟后,又一个个沉了下去,有点像慢节奏打地鼠的场景,让黄粱有一种到处找锤子的冲动。不一会,整个办公室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敲键盘声。(向伟大而悲催的IT男的工作致敬)

“您就是新来的黄粱吧?我是IT部的秘书,李晓婷。”黄粱正诧异时,从身旁传来一声温柔恬静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硬生生扳向了声音发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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