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闻言自然不会回话,只是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她只得故意装得气闷。只见叶菲猛得把书本随手一丢,气呼呼地坐回位置上趴在了桌上。
而李馨圆见状,她本来还想要打压许红,但是看着叶菲一耸一耸的肩膀直接放弃了,于是瞪了许红一眼就赶忙安慰地拍了拍叶菲。
李馨圆刚想说话,却见叶菲抬起头,小丫头红了眼眶,整个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李馨圆顾不得其他,连忙出声安抚叶菲说道:“阿菲,你别难过,咱们不和那丫头一般见识,要是慕王爷没看上你,那是他眼瞎。”
“嗯。”
叶菲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眼里溢满了泪水的朝着李馨圆点头,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为了让别人误会,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叶菲只得装作失恋的模样才能够让人信服。
看到叶菲这模样,许红终于难得多了点善心,毕竟自己赢了叶菲,她这才满意的笑了。
许红本来还想讽刺叶菲几句,好让自己出口恶气,前些日子知道慕王爷亲自送叶菲回家,她可是吃醋得很。
却不想刚想发飙之时,夫子已经来了课堂,不得已只得收敛了嚣张的气焰,安静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叶菲看着目的也达到了,她才拿出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正襟危坐地翻阅着书本。李馨圆也不在和叶菲说话,迅速转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然而在其他人看来,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课,但是若是仔细看叶菲表情,却会发现这丫头正在发呆。
虽然叶菲眼睛是看着书本,但是思绪已经飘了很远,她现在想的是慕逸寒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原本她以为藏书阁之事解决了,可以稍微歇口气,却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估计慕逸寒应该会找机会试探胎记这事了。
叶菲深以为自己当初跳河死盾一劳永逸了,可是现在好了又无端惹了那么多的麻烦,如果她是慕逸寒的话,她到底会怎么试探胎记这事。
下水游泳?不现实,这可是保守的古代,那家伙不可能干出格的事。
嗯,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故意诱惑女生主动卷起袖子,这样他才有机会观察,可是对方会用什么样的理由让她们主动卷袖子呢……
叶菲陷入沉思,脑袋也下意识地点来点去,外人看来就像打瞌睡一般,手指更是无意识地轻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本来嘛这声音也没什么,可是在安静地课堂上,这声音就异常的凸出了,果然引起了前方夫子的注意,只见他轻咳一声。
“咳……”
可是没有打断叶菲的冥想,对方依旧在下意识地敲击桌面。
直到夫子忍无可忍,起身走到叶菲跟前,小丫头依旧陷在自己情绪里没反应,于是气得夫子拿着戒尺在叶菲跟前敲了敲:“叶菲,你在想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果然吓到了叶菲,只见她本无神的双眼立刻回神,此刻叶菲只见整个课堂里的人都在盯着自己,于是惊出一身冷汗。
真是要不得,她居然在这上课时间里开小差,还好那唐平安不在,不然自己这可疑的模样就要被对方看了去了。
夫子见叶菲半天不回话,又用戒尺在她的桌上敲了敲提醒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叶菲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立刻想了一个借口,小声地回道:“抱歉,夫子,我……昨晚没睡好,刚刚有点犯困了。”
夫子一听这话,立刻被气到,这丫头居然在课上光明正大地打瞌睡,真是不把他给放在眼里了,于是脾气一起,严厉地说道:“困是吧,你给我去门外站着清醒清醒。”
那嗓音提高了几倍,顿时震得叶菲虎躯一颤,连忙起身乖巧地站在门口。
这徽山书院的夫子果然不一般,所有同学一视同仁,不会因为身份的高低贫贱而区别对待。对此叶菲正好也想找个地方静一静,然后准备捋一捋思绪。
这夫子既然给了她机会,叶菲自然不会放过,她乖巧地站在门口站着,低着头看着脚下粉色的绣花鞋,耳边却听着夫子授课的声音,脑袋里却想着怎么解决问题。
因为这段时间里大多数都在听课,所以走廊间没有人,于是叶菲大起胆子靠着墙壁,闭着眼摇头晃脑思考问题。
却不想没考虑多久,耳尖的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于是叶菲连忙不在摇头晃脑,她睁开眼睛不想低垂的视线里多了一双白色的武鞋。
于是叶菲顺着低处的白色武鞋往上看,先是看到一条匀称的小腿,紧接着熟悉的暗器扣,直到她抬起头,却看到鞋子的主人居然是唐平安。
“……”
两人登时四目相对,叶菲眨了眨眼,直勾勾地盯着唐平安,她本以为这家伙今天不会来呢,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可是没人帮叶菲解惑,因为两人之间都没有人说话。
而唐平安则是暼了叶菲一眼,不知这姑娘怎么会站在这里,不过她现在也懒得关心,先准备去教室听课。
却不想唐平安前脚刚走进课堂还没看落地,就被夫子给阻止了下一步动作,只见他拿起戒尺在桌前敲了敲,然后指向门口的方向沉声道:“这位同学,迟到就不要进来了,给我去外面站好。”
“……”
唐平安满脸懵逼,不是已经说好了嘛,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又不真是徽山书院的学生,干嘛也要实行这套。
夫子见唐平安半天没动作,于是又抬高了声调:“我说同学,你是不是听不懂话?还不给我滚出去。”
这夫子最讨厌上课期间开小差和迟到的,刚刚叶菲和唐平安都犯了他的两个大忌,于是没得商量,全部给他在门口站着闭门思过。
唐平安见状终于察觉不对,于是在夫子下一次发飙前,迅速出了课堂,在叶菲身旁站定,两人又再次大眼瞪小眼。
夫子见两人终于被罚站,这才又继续讲课,而课堂内的其他人见状,纷纷坐直了腰杆,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