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令走了,刘老汉正要拉着空车回家被张虎叫住了:
“喂,刘老头别走哇,我们在这些粮食也得运回司令部是吧?刚才听你对刘司令说那话,你对八路很感兴趣,他们八路打RB鬼子,我们也是打鬼子的好兵,快给我们运回去!”
“我……张队长啊,今天我儿子新婚大喜的日子,家里有好多事还没干完,我得……。”
“你儿子娶媳妇?那是好事啊,为什么没请我喝喜酒去?”一个叫王小六的嬉皮笑脸地说。
“要不这样张队长,让弟兄们用刘老头的车把粮食拉回去,咱们去闹新房?”张青山想讨好张虎,也是为自己的所思,厚颜无耻地说。
张虎听了心里也是痒痒的点了点头。
“刘老头,把车留下,领我们回家啊,张队长的大驾光临可是你刘老头的脸面宽啊,还愣着干什么?”张青山对刘老汉吼着,说着就去腰中摸枪。
这时的刘老头心里烦啊,指不定这些土匪到了他家中会干出什么事来,可是也不能当面回绝,若惹恼了他们当时下就不会有自己的好,于是刘老头苦笑了一声说:
“各位英雄好汉,打RB鬼子你们都是好样是,你们和太行山的八路军也是老百姓的亲人啊,不过我刘老头家景不咋的,所以今天我儿子办婚事也是非常简单,也就是切了几颗白菜,扔进几把粉条,又在邻居家借了一些钱买了几斤肉,只是……。”
“好了,好了!别哭穷了你刘老汉,刚才你还卖给八路……对了,我们虽然弄了你家的粮食,可那八路军已把钱付给你了不是,所以啊你有钱,去集市上割上几斤肉,买上几瓶二锅头什么的,哈……。”王小六说完大笑起来。
“王小六说得对,我们在你家等候,快去割肉打酒去吧!”张青山迫不及待地说。
“几位好汉能光临寒舍,可就委屈各位了,待我去弄些酒肉来。”刘老头说着就要走。
“喂,刘老头你得先把我们带进你家,我们路不熟啊。”张青山说。
“张青山老弟真笨,就刘老头一家娶媳妇,那还能问不出来。”张虎又对其他卖粮食的人说:“你们给我们引路!”
“我们家中都有事要去问别人去吧。”那些人都慌拉慌张地走了。
“他妈的,不引路拉到,那新媳妇的味老子早就闻到了。走,弟兄们看新媳妇长的咋样?”王小六一手掂着枪那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这时的刘老头心里很矛盾,指不定这些土匪会干出什么事来,他只听说李狗头并不是怎么坏,可是,眼前这几个土匪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办,八路军不是没走太远吗。刘司令一定不会充许这些土匪乱搞的,想到此,张老头急步向正北方向走去,待出了村便撒开双腿向前跑去。
张虎和王小六,张青山三人还真摸到了张老汉家。天色将要暗下来了,帮忙办喜事的人们都散了,院子里只有张老头的儿子铁蛋和他母亲还有一个妹妹在收拾东西,铁蛋一抬头见来了三个人便忙上前说话:
“三个大哥是那里贵客?”
“我们是……。”
“我们是太行山上下来的八路支队成员,听说刘老汉儿子今天大喜特来祝贺。”张虎忙截住王小六的话说。
“是好军队,老百姓自己的队伍,快屋里请吧。”刘老头儿子铁蛋高兴地说。
“我们刚去太行山上下来,这肚子里饿的很,家里有肉有酒吗?”王小六说着还用贼眼往新娘屋里瞅。
“哥呀,快把八路叔叔们往咱南屋请吧。”铁蛋妹妹一边忙活说。
“铁蛋呀,屋里太暗了,搬张桌子过来,看咱家还有没有剩下的馍菜让几位充饥吧,看吧他们饿的。”铁蛋娘听了王小六的话,又看他用贼眼直往新娘屋里看心里犯了疑。
“好,娘和哥你们歇着,我去给八路军叔叔们弄吃的。”铁蛋妹妹说着进屋去了。
铁蛋娘也跟着闺女进了南屋,女儿正要把一盆带肉的混菜端走,他立刻上前用手摁住了,指着一盆剩菜让女儿端,并轻声说:
“这几个人不像是八路军,特别是那胖黑汉,说那话,还有那贼眼说不定就是李狗头手下的土匪。”
“啊……娘呀,是土匪?这可怎么办呢,我爹卖粮还没回来。”女儿惊道。
“先别怕,把这剩菜端过去看他们想干些什么,看我的眼色。”
“好吧。”
铁蛋妹妹把剩菜和碗筷端了过来,放在了铁蛋摆好的木桌子上,张虎三人忙围过来吃起来,王小六吃了一口吐在了地上大叫着说:
“你们他妈的弄的这是猪食呀!”
“军爷,那好菜都让乡亲们给吃光了,就剩这些了。”铁蛋娘不慌不忙地说:
“酒,快拿过来!”张青山道。
“同志,这酒也不多了,就剩半瓶了。”铁蛋从屋里掂出来说。
“半瓶就半瓶,老子先喝着,等你爹回来那肉,酒都会有的。”张虎上前接过酒说。
“队长,这酒吗,应该让新娘媳妇给咱们倒上才对吧?”王小六嬉皮笑脸地说。
“对!”张青山冲着铁蛋又叫着“快!去 把你媳妇叫上来给队长倒酒!”
“三位呀,我儿媳妇她面生,还是我老婆子来伺候长官吧!”铁蛋娘上前说。
“你这老婆娘倒酒?哈……没人稀罕,去让你儿媳妇来倒酒!”王小六蛮横起来。
“啪!”的一声响,铁蛋大恼,抓起半瓶酒猛地往木桌上一摔怒道:“什么八路,分明是土匪!”
“哟哈!老子闯荡这么多年没真见过横的,你看老子这是什么?”王小六从腰中拔出手枪顶上了膛指着铁蛋的头又道:“你信不,这边进去那边出来,你敢再横试试!”
“给这个愣小子头上钻个通眼。”张青山也在加劲。
“八路老爷,我儿子铁蛋不通人情,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去给三位爷打酒去。”铁蛋娘给铁蛋递了个眼色又说:千万别跟他们犯浑,你爹卖粮该回来了,我去找他顺便买几斤好酒。唉,这个死老头子那粮早该卖了,莫不是被八路抓走了。”铁蛋娘又对王小六他们说:“三位同志,你们千万别给铁蛋这孩子一个样,千万别开枪,枪声一响吴村李司令必来,而李司令最恨欺压百姓的人了,到时候肯定会死人的!”铁蛋娘说着就出了院门。
别说,铁蛋娘最后那句话还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王小六和张青山这才把枪收了起来,可是二人仍是淫心不变,只是用贼眼往新娘屋瞟着。铁蛋娘不敢怠慢,她要急着去搬救兵,那怕是把老头子找回来,老头子是个精明人。于是,铁蛋娘三步并作二步走找人去了。
当铁蛋娘走出自家不远时,老远她就看见老头来了,后边还跟着四五个人,那几个人就是刘司令和小邓他们。铁蛋娘小跑着来到近前气喘吁吁地说:
“他爹,你们快回家吧,那三个土匪冒充八路不但酒肉都要,还让铁蛋媳妇倒酒,看来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铁蛋娘不要害怕,有刘司令他们。”刘老头笑了笑又说:“这才是真正的八路,他们三个我知道是李狗头的人马----土匪!”
“大娘啊,他们三个说他们是我们的同志吗?”刘司令笑这问。
“这些没人性的土匪还敢冒充八路军,看我今天收拾了他们!”小邓没等铁蛋娘回话抢先道。
“他们说是,我一听他们说话就知是土匪,那说话就没有八路军说话做事的那个味。你们快去吧时间长了会出大事的,还有我儿铁蛋他……。”
“大娘别急。”刘司令又对小邓说:“你跟大娘到李司令那就说太行山的八路军在西村办坏事。”刘司令又笑着对刘老汉说:“让李狗头来看看他带的兵是怎么欺负老百姓的。”
“刘司令这招真叫高。”刘老汉伸出大拇指笑道。
“好了,看那三个家伙在干什么。”刘司令对大家挥着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