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山他们很快就撤到村东头,只是不敢冒然往里走,因为怕遇着人看到王变妮。于是他们停在村头第一家与第二家的过道中商量看怎么回家。二伯母首先开口了:
“张青山呀,把你的衣服让变妮穿上,当然了只是外衣就行。”
“二婶说的真是,不过我的衣服大了点,张青山一边脱外衣一边说。
“要是能找来些锅底黑田把王变妮装扮成黑老包那准都认不出来了,”三伯母笑着说。
“三婶说的有道理,第一家不是胡三家吗,让我去搞点锅里去,”张青山说着就要翻垟,这时胡三以胡洞的南头过来了。胡三迈着方步,一步一笑,一步一笑地样子令人看了不是那么舒服,大家当然有所顾忌了,但是想躲已来不及了,大家眼神对了对起身就要走,胡三哈哈一笑说道:
“别怕,别走哇,你们刚才的话我全听到了。但是王变妮的事不该瞒我。变妮是我从东北领过来的,本来我是让她给我做媳妇的,我家中不是有个黄脸婆吗,再说了我也养不起呀,于是就放弃了,孔大叔收为女儿后倒也是变妮的福气,还有好多事我都听说了。最使我想不通的是你张青山这个吃喝嫖赌抽的大懒汉倒是艳福不浅,把如花似玉的东北姑娘给弄到手了,不就是你父亲张富贵和孔大叔是老朋友,又加上文海兄弟可怜你吗?”
“你说这些干什么?”张青山听的心烦了。
“别多心,我不会坏你们的事了,其实我的心肠挺好的,再说了我还是保长,咱们一个村的我能向着外人,你张青山能过上一个好家对我有啥坏,胡三这话听起来也是好言。
“听你胡三这话你真像个好人,你不是保长吗,你得帮青山一把,这王变妮是一心跟他过日子的,RB人在抓她,太行山八路军也在抓她……。‘
“二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王变妮怎么了,这么多人都抓她干啥?”看来胡三还不知道王变妮是RB特工的事。
因为……因为王变妮长得美丽吧,“三伯母看了一言不发的王变妮笑道。
“既然如此,我胡三有个好主意。”
“胡大哥有何妙计。”青山迫不及待地问。
“我是保长,暂时住在我家保王变妮万无一失,一根毫毛也少不了的!”胡三一拍胸膛说到。
这时那枣红马前蹄乱刨,像是等不急的样子,青山这才醒悟忙说:
“对了,四叔还等这马去给奎儿去看大夫呢,”他对王变妮又说:“媳妇你先到胡三哥家躲到天黑,到时我来接你回去。”她又对胡三道:“胡大哥那就有劳你了,给你和嫂子添麻烦了,我先给四叔把马送去。”
张青山说着牵着马急忙走了。
两位伯母虽对胡三了解不多,但也是知道他的为人,二伯母走到王变妮身边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胡三这人……你可要小心了。”
“嗯,”王变妮点了一下头。
“我们先回家了,”三伯母也用眼光暗示了一下,王变妮心里明白也点了一下头。
两位伯母回家去了。
王变妮跟着胡三进了院子,胡三随手把街门关了关,那门太破了没有内插。
胡三家也真够寒酸的,院里是垃圾遍地。也没有什么生产工具。再看屋里和张青山家一样根本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无非就是一张怕破桌子和一张用砖头支着的破麻,王变妮好生奇怪便问道:
“胡保长,你也是常年在外做生意之人,按道理家中最起码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谁成想你家中条件与我们青山家不相上下,这是怎么回事?”
“喂!青山怎么能和我相比呢,他可是吃喝玩赌抽五毒俱全,他是靠他父亲张富贵那些家业支撑的。我呢是靠我这双手跑关东走YN养活自己,你说我讲的如何?”看来胡三多少认几个字还真能云阔。
“不管怎么说,你两家其现状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你看孔照立我干爹家,真是吃不愁,穿不愁,住不愁还有马和土车等生产工具,这些你又有何解释?”王变妮只是干站着,因为她没地有找着可坐的凳子,所以不高兴地说着。
“我这人你是不了解的,我确实是钱没少赚,都用来填肚子了,我是高高山上插小棍得劲一会说一会,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有肉肚里烩,你看这是什么?”胡三说着从床底下一个筐里拿出一瓶东东北红高粱来”看这是什么,你们东北的特产,这是专门给你留的,今天巧了我媳妇走娘家了,他……。
“想必是嫂子看不贯你这败家相生气走的吧?”
“走娘家的好啊,这么给咱俩造成这么好的机缘,来,今天咱们来个一醉方休如何?”胡三说着把酒打开了。
胡三又从靠窗下的煤火台上一端拿过一只罐子来,找来一只碗,倒出来一些东西说:
“这是今年刚腌的酒菜花,这东西配酒喝也算将就,来你先喝。”胡三说着把酒递给王变妮。
“你也找个碗来,两个人对口吹,多难看。”王变妮没有伸手接。
“既然你这么认真,这有两个碗咱俩每人半瓶,”胡三从煤火下一个碗上取出两只碗来把一瓶酒分别倒了进去。
“来!这下你可放心了吧,干!”胡三递给王变妮一份自己拿一份先喝了一口。
王变妮此时什么也没想也喝了一口,二人又碰了一下碗,又喝了一口,接着二人连喝了三口。
此时王变妮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一歪就要倒下,胡三急忙上前把她抱住,并且抱的很紧,王变妮心里清楚,胡三一定在她们的酒中下了什么药,不过也算是RB特务出身,她身上就各有解药,她急强地取出解药放进口中,不过此时她已被胡三按在了床上,听到胡三那急促地喘气声,又看到他正在脱他的衣服,接着又在解自己的衣扣,王变妮虽然吃了解药,但是,什么药都不是神仙一把抓的,她想反抗就是力气不够,她试着想起来,可是胡三却趁机向她压来,就在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进来一个人,那不是别人正是父亲。
父亲怎么会来到胡三家的,他是特意来救王变妮的吗,其实是巧合。父亲故意造下枪伤把反战同盟者王变妮隐蔽下来,可是他自己却受苦了,那是枪伤啊,打在腿上那可是痛啊。骗走了黑田他们之后他一步一掂地向村子走去。当父亲走到胡三门前时,由于腿步伤痛的厉害,又加上是保长胡三家,他是想让胡三知道这件事,也就是利用他做个宣传,所以就无意中把胡三强奸王变妮的现状看了个清楚。
父亲的出现胡三大为恼怒,你文海什么时候出现都好,都会受到欢迎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中出现,这不是坏了我的好事吗,于是,胡三对破门而入的父亲不客气地说:
“你……文海兄……文海兄弟你……你……”胡三稍镇定心来又说:“宁拆一座庙,不撤一桩婚,”这你是知道的吧?你我平素里不错是吧?为何坏我的好事?
“你先别激动,穿好衣服我再告诉你原委,”父亲看了看正在穿衣服的王变妮,那王变妮的表情很不像自愿的,待王变妮衣服整齐后,伸过手来照着胡三就是一重重的耳光,口中还骂着:
“人面兽心的保长,要不是文海急时赶来我定被你欺负了!”当初不是我把你领回这的,没有我你早被RB鬼子给糟蹋死了,还有文海兄弟你……。”
此时此刻父亲心里全明白了,应该是胡三欲强奸王变妮,是自己的意外出现也正像胡三所说是坏了他的好事,但是得我的确是救了王变妮,于是笑了笑说道:
“胡三大哥,今天这事你不能怪我,应该检查自己的不对!你想,你要是不办这些丢人事,我就是来你家会怎样?再说了,我是无意撞见这事的,你看我的腿,我是被太行山八路军误伤的,因为疼痛难忍到你家歇会的。再说了,我的出现也是救了你的,因为你是保长,若真做了下流之事,要是传了出去你今后怎样在村子混,这保长你还能干成吗,难道说你不该感谢我吗?”
“也就是你文海兄弟,上过私塾,说话让人佩服,今天算不好……。”
“那你还不快向变妮认个错!”父亲瞟了一下胡三说。
“好,变妮妹,今天我对你非礼了,对不起,我给你磕头了,”胡三说着还真要下跪。
“有错认错,永不再犯还是好大哥。不过,光嘴上认错不行,你得有实际行动才对’父亲在步步紧逼。
“文海兄弟你说让我咋办?”胡三像是很认真的样子。
“今天的事,你知她知我知决不能告诉任何人。还有王变妮从今天以后在地球消失了。这样说吧,说王变妮被太行山八路给抓去了。”
“如此妙计,文海兄弟我胡三一定会照你所说的去办。不过今天这事你千万不要对外人说,特别是你嫂子回来更不要说,那可是一条母老虎。”胡三看上去是心服口服了因为他也有妻管严症。
“好了,我有事还得走。”父亲又笑着对胡三说:“胡三哥,这变妮姐就暂时呆在你这,你可别再……。”
“看你文海兄弟说的,我胡三决不是那样的人了,放心地走吧你!胡三好像有点不耐烦了。
父亲走出了屋门回头又望着胡三笑了笑走了。
胡三望着父亲的背影,脸上出现了很不悦的表情,当他看到王变妮也在观察着他们的言行时忙又满脸堆笑地说:这文海真是不简单,将来……将来定成大器。不过,他也会得罪人的是吧王变妮?”
“若是得罪人也一定是你这种人!”王变妮对胡三不客气地说了一句。
“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