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五年八月RB鬼子投降的前夕。
怀胎九个月的王变妮经常到母亲那叙话。说实在的,王变妮也经常带些RB罐头什么的和母亲一块享受,当时母亲也身怀有孕,并且二人很可能是一个月份的。这些却让母亲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母亲望着那些吃的笑着说:“顺心啊,真不好意思每次都抢你的东西吃。”
“这些都是张青山托西王庄汪小六捎来的,说是打鬼子的战利品。”
“说的也是,李狗头虽然对老百姓犯下不少罪状,但他也打小鬼子。”在一旁的父亲说了一句,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听太行山传来话说王小六被李狗头给枪毙了,怎么又多出个汪小六?”父亲想了想又说:“不死也好,只要能多打死几个RB鬼子也算可以吧。”父亲说到这突又想起了什么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来特有兴致地说:“二位快看,看我带什么好消息?”
“总不会是小RB鬼子败了吧?”母亲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
“他们也该回老家了,唉……。”王变妮说着长叹了一声。
“太平阳战争结束了,美利坚国宣布对日宣战,苏联红军很快就从东北压了过来,RB鬼子很快就要完蛋了。”父亲一边说着把那张报纸递给了王变妮。
“秀英妹快来看,苏联军队总书记斯大林已下达对日宣战的命令了。”王变妮拿着报对母亲说。
“我娘家一贪如洗,我哪里认什么字呀,不过,我听得明白是那小RB鬼子是兔子的尾巴---不长了是吧?”母亲说。
“对,RB鬼子他长不了了!”王变妮说着跳了起来,这一跳不当紧,她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唉呦我的肚子他……。”
“秀英啊,顺心莫不是要生产了吧?”父亲忙说。
“应该是吧,对了我这就送你回家。”母亲说着扶起王变妮就走。
按理说,王变妮家中没有别的女人,母亲应该帮助她生产才对,可是等母亲把王变妮送到家躺到床上事,大概是过于操劳的原因,她也突然感觉腹内疼痛。王变妮一边手捂着肚子叫疼一边用手让母亲回去。
“唉呦……秀英啊你也是……回去吧,唉呦……。”
“唉呦……顺心啊……现在谁也顾不了谁了,我……回去了。”
母亲忍着痛回到家中,父亲一看大惊,慌忙把她扶到床上,母亲忍着腹内疼痛对父亲说:
“快去把三嫂找来,她对接生有经验。”
“不一会三伯母来了,还带来了一把剪刀,她又把剪刀在蜡烛上烧了烧,又准备了些别的东西之后对父亲说:
“老五到门外守着,这用不着你。”
父亲在门外焦急地等着,还有爷爷,这时奶奶也来,还有其他几位伯母都在屋内帮忙去了。
不一会,只听“哇”的一声哭叫,父亲和爷爷相对笑了笑,紧张的心才松弛下来。这时听三伯母在港内叫道:
“姑娘,好俊俏的姑娘。”
“不对呀三嫂,还有一个没生下来呢。”是四伯母的声音。
“有,还有!应该是双胞胎吧?”是奶奶在说话。
“哇、、、、、、!”又是一哭声从屋内传了出来,这次的哭声比刚才那次大得多,爷爷兴奋地说:
“声音好大,定是个男孩!”
“爹呀,这次让你老猜对了,是个男孩!”是三伯母听到爷爷的担忧急忙报上来的。
“好!”爷爷说了声好便大笑起来:“龙凤胎,哈……。”爷爷笑罢又对屋内叫道:“快……快抱过来让我看看。”
“抱什么抱刚落草,到时有你看的。”是奶奶在说话。
当母亲顺利地产下大姐和兄长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三伯母忙上前把她按倒,母亲摆了摆手少气无力地说:“王变妮。”
“三嫂快……快去……顺心也是要生产了。”父亲一边逗着大姐和哥又对三伯母说。
三伯母去王变妮家了。可是,王变妮正一个在床上哭叫呢,三伯母上前看了看情况,方知她是难产,只见王变妮脸上全是汗,把头发都给浇湿完了。看来她是受了不少疼痛。怎奈三伯母只是略知接生的一般知识,遇上难产便是束手无策,可她也得揭尽全力不是,于是便动起手来,嘴里还着急的说着:“顺心你先别着急,可能你的胎位不正,让我用手指试探一下是不是正常。”当时只听王变妮断断续续地说:“你就别费心了,我看……我快不行……了,只是他张……家的……孩子,看你……能不……能保住。”三伯母用安慰的口气说:“别说丧气话,你会没事的。”
“三弟妹呀,我张富贵求你了,顺心的命比什么都主贵,你一定……。”
“富贵哥啊,看来你只能选择一个,要大人就不能要小孩……。”
“三弟妹你听我说,大人小孩我都要啊三弟妹。”
“我尽力吧。”三伯母说着便想下手正胎位,突然顺心的下身涌出好多血来,三伯母情知不妙看来顺心是大出血呀,心想,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保孩子了,她当时也是拿不定主意便犹豫起来。当时王变妮心里明白目前自己的状况,因为他读过书,对女人生理也知道不少,再说了,就现在的条件作为一个农村接生婆是根本无能力救活自己的。于是,王变妮用尽自己力气拉住三伯母的手说。
“看在……我……公爹的……份上,给张家……留下一个……根。快……拿……剪刀……晚了……就都……。”
王变妮的话还没说完便松开了拉着三伯母的手。无耐三伯母只好用剪刀割破了王变妮的下裆,把右手伸了进去,把一个横着的胎儿拉正了,硬生生地从王变妮的肚子里掏出来一个男孩来。可是,这个小孩没有哭声,三伯母急中生智,把他头朝下,脚向上提拉着,又用另外一只手在他的屁股上拍打,不一会那东西才哭了出来,这时的三伯母才长出了一口气,只听张富贵在院子里笑道:
“三弟妹,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男孩,不过……。”三伯母看着已死的王变妮说不下去了,抽泣着说:“富贵哥,顺心她……。”
“顺心怎么了?”张富贵这才猛然推开门急着又说:“顺心他咋回事?”
“顺心她……不中了。”三伯母一边把孩子抱好难过着说。
“顺心啊……你……!”张富贵也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候,爷爷和父亲他们来了,还有好多人听到哭声也来了,张富贵突然想起了什么大骂起来。
“张青山你个畜生,你这个孬种,你这孬种……报应啊,报应!”
“富贵,你这是怎么了,不要自己的老命了,张青山不顾顺心去世,你若有个好歹,这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办?”爷爷好言劝道。
“富贵哥,这个家以后全靠你了,青山是没指望了。”这时胡三过来。
“胡三哥,这样说吧,富贵哥是遇上难事了,我们得帮他,再说了,你还是村里保长,你看怎么帮他们一家度过难关吧。”父亲说。
“对,是要帮。不过文海老弟,我家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呀。”胡三说着就要走。
“既然胡三哥这么说,这样吧爹爹,这埋葬顺心姐的费用咱家拿吧!”
爷爷点了点头,之后用励眼眨了一下胡三什么也没有说。
“孔大叔,我家有半袋面捐给富贵哥家把。”二兜哥站到最前面说。
“文海兄弟,我家还有六七斤红薯粉条也捐给他们吧。”一老汉把吸干了的烟袋在鞋底上磕磕说。
“还有我家有白菜也捐了吧,”一中午妇女说。
“还有……。”
这时,胡三趁人们不注意他是慌忙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