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到后来,都觉得原来萧景辰那地方也是个离是非的好地方呢
一针相思,一线想念,你近在咫尺,我却早已相思入骨,透着暗暗的烛光,我绣出一针一线的相思。
我扶了扶娟帕上的梨花图样,儿时听母亲道,女子会将自己绣好的娟帕赠与爱慕的男子,表达自己的倾心。而我呢,这绣好的娟帕应该与谁?白濯吗,他可是九五之尊,身边的奇珍异宝是何其的多,又岂会在意我的一条小小娟帕。心底全是落寞,为何自己偏偏会喜欢上离自己这样遥远的人,求之不得。
我正绣着,突得,门硬生生被撞开来,我一惊,吓的将手上的娟帕丢到地上,惊恐的看着外面的人。
高展?!
或许是上次高展着实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我至今还是很害怕他,见到他难免还是慌张。我手脚有些不利落的给他上前行礼。“奴婢见过高大人。”
我确切的感到高展的眼神阴冷到发汗,我不敢抬头看他,那眼神似乎比寒冬腊月的风还要凛冽。
“来人,将这个谋害皇上的贱婢给我拿下!”
这句话犹如是五雷轰顶般在我脑海炸开了。我?谋害皇上?我不知道这句可笑的话高展是怎么说出来的,我爱他还来不及,又怎会谋害他?
“等等,大人,这是不是有何误会,奴婢没有谋害皇上啊!”
“还敢狡辩,拿下!”我的辩解没有任何效果,无奈,只能任由他将我拖下去了。
地牢里阴冷潮湿,不见天日,我蜷缩在那个小小的角落。思量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的一颦一笑,一天想他千百遍,如今,那个高展说他被谋害,也不知道如何了,我变满脑子全是他的身影,挥散不去。白濯啊白濯,你可真的将我魂魄都勾走了,你这个混蛋竟然就如此不了了之了。
“贱婢,还不如实招来,为何谋害皇上!”
“我没有!”
“死鸭子嘴硬,到死也不肯交代!来人,给我上刑,知道说为止,记住了,可别让这个贱人断气了!”他眸中闪过一抹阴毒。
我不知道我被鞭打了多久,说到底我还未受过如此大灾大难,可是……可是让我承认我谋害白濯我又怎会做到,明明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住手!”意识朦胧间,似乎听见有个人的声音,熟悉温暖,恍惚间,觉得仿佛是白衣来了,我心心念念的白衣,错觉吧……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好久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睡梦中,琴音伴着丝丝檀香萦绕在我的周身,好是舒适。
睁开双眼,第一个映入眼睑的是坐在那拨弄琴弦的偏偏白衣公子,亦如初见的模样。不知为何,眼眶湿润了不少。
“白衣……”
那翩翩公子缓缓睁开眼睑,那无论何时都挂着的浅浅微笑,那笑容比皓月要夺目,比流水要温婉,他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女子见到他都要自行惭愧的人。
“青衣……”那声音似微风拂过湖畔,阴柳下的涓涓细流,他的声音真是有魔力,眼泪大雨决堤般哗哗往下淌,怎样也收不住。
“傻姑娘,这是怎么了?”我扑入他的怀中埋头抽泣着,他的安慰没有使我一刻好转,反到是哭的更凶了,天知道我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
后知后觉的才想到高展说过的话,说我是谋害皇上才被抓起来的,我抓住白衣的胳膊,仔细询问,“高大人说你被人谋害了,你有没有怎么样啊!”
“傻姑娘,怎么也不担心一下你自己,我又怎会有事。”
据白衣说,是因为有人在他的衣物中下毒,而那衣物恰好是娟儿让我拿去的那摞,所以我便被当做了谋害皇上的刺客。现在想来那个叫娟儿的宫女着实可疑。
我同这事与白衣说了,白衣立刻下旨捉拿娟儿,娟儿也因为承受不住刑法而承认,这是确实是她做的,一个宫女能有多大的本事兴风作浪,定然还有个幕后主使,然,还未等娟儿交代出幕后主使,便自尽了。白衣不想将这事做大,最后就不了了之了,我总觉得,这事隐隐之中透露着蹊跷,并没有想象之中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