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飞中等个子,留着精干的板寸,强悍的肌肤露在外面,身上是乱七八糟的纹身,叶子文是欣赏不来那种文艺,翟飞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在众多帅哥靓妹的簇拥下,进入酒吧,可能是军人的天性,翟飞一进门,身形沉稳,眼神飞扬,把四周都有意无意的扫视一边,独独在叶子文身上停留了一会,而翟飞自己所待的位置,永远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看的项谓频频点头,不愧是无音部队出身。
叶子文用桌子上的小锤子,细细的敲打着坚果,吹开敲出来的碎屑,把果仁送到嘴里,全身的注意力都几种在翟飞身上,项谓一拍叶子文的肩膀,附在耳边。
“你别这么明目张胆的注意,一般人看不出来,无音部队的人感觉敏锐,很多都是能感觉出来有人盯着他的,你没看他刚才多看了你一眼”。
叶子文一笑,“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你以为是战斗力探测呀,我可不是看他”。
“随便你,搞砸了我可不管”。
观察了一会,项谓回头对叶子文道,“翟飞是个左撇子,看他的坐姿,还有持烟的架势,左撇子反应速度快,运动细胞薄弱,平衡性不好”。
“那他还能开车?”叶子文疑惑。
“这就是他非常的地方”,项谓说完端起酒杯自顾自喝了起来,怎么接近翟飞,直接上去挑战?还是假装仰慕者?哪一样作为一个帝国王子,上去都是掉架子啊,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翟飞坐在主桌的一边,推杯换盏,翟飞叼着烟,一砸,一吐,连叶子文这个不抽烟的人都看出来,翟飞并不会抽烟,他抽烟,应该是为了融入这个圈子吧,从外围挤入一个女孩,穿着暴露,身材娇小,比例确实很好,前凸,后翘,还是大长腿,这么小个子,还能有这么好的比例,真是人间极品,这个女孩一甩头发,甜美的笑容露出一个梨涡,叶子文站了起来,凌楠?这不是凌楠吗,她怎么在这?那个女孩摸着头,一个转身,掏出一把微型手枪,在杂乱的灯火下反射的光正好照到叶子文和项谓这一桌。
项谓眉头一皱,翟飞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一脚踢翻椅子,椅子向那个女孩飞去,把女孩已经伸直的手打的歪向一边,彭,手枪脱手,并且走火,打在了天花板的霓虹灯上,没有人受伤,酒吧因为枪声混乱起来,大灯打开,其他地方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先离开再说,纷纷离开,女孩扭头,吃人一般眼色狠厉,责怪项谓这个人多管闲事,接着抽出一把匕首,往翟飞身上冲去,翟飞临危不惧,后撤一步,微微蹲下,无音部队的人,怎么可能怕一个女人,正要发难。
项谓认得他的手势,接下来就是抓手,牵引,锁喉,女孩子香消玉损,女孩还没有接近翟飞,叶子文后发先至,手指精准无比,夹住女孩手中的刀片,在用颠勺的技法一抖,女孩利刃脱手,身子也跌坐一边,叶子文再前扩一步,伸出一只手,扶住女孩柔软的腰肢,女孩挣扎起来,显然,这个女孩并没有什么功夫,也不是力大无穷,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挣脱不开叶子文的怀抱。
“警察办案,无关人等回避”,项谓举着警官证,在DJ的位置,拿着麦克风高声吼着,接着走到主桌,看着翟飞道,“小飞侠,没事吧”。
翟飞露出感激的笑容,冲两人合掌鞠躬,“谢谢,谢谢,万分感谢”。
“不用谢,这是警察应该做的,不过稍后问询,还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下”。
翟飞点头,“一定一定,应该的应该的”。
叶子文稍稍有些激动,他怀中的女孩跟凌楠一模一样,她杀翟飞,也有动机,是为了姐姐或者妹妹报仇,可是,他没有找对真正的仇人,“凌楠,你管她叫什么”,叶子文在女孩耳边轻声问。
女孩听到凌楠的名字,停止了挣扎,看着叶子文的眼睛,“你是叶子文吗”。
叶子文点点头,女孩接着道,“样子还过得去,那个翟飞,就是杀我姐姐的仇人,我要看我姐姐瞎没瞎眼”。
叶子文粗暴的挟持,变成了柔软的拥抱,叶子文说的很慢,搭配着他的声调,很吸引女孩子,“他不过是个棋子,而且没有证据,我要找的,是幕后的人,真正的凶手”。
女孩讽刺的笑了笑,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谁,我就不知道他幕后有人,我就不知道他是棋子,可他是第一执行者,他必须死,家里不管,我管”。
“你冷静点,找到幕后,一个都活不了,你就不怕你是被人利用,来灭口的吗”,叶子文安慰道,他只是说说,他自己都不相信,能把杀害凌楠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能报一个仇,就报一个仇。
女孩一听,愣神了,她觉得自己真傻,果然是被人利用来灭口的,这个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可能是对叶子文的信任,她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软到在叶子文怀里。
酒吧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了,凌乱的座椅,歪倒在地上,翟飞走过来,蹲在叶子文身边,“姑娘,对于你姐姐的事,我感到很遗憾,但是我要说一点,你姐姐不是我杀的”。翟飞说完这句话,项谓的表情有些尴尬,他觉的翟飞这话并不是对女孩说的。
“你叫什么名字”项谓岔开话题,开口问道。
女孩斜了项谓一眼,看着翟飞,这个时候她已经沉静下来,刚才叶子文一句话,让她想了很多,这个翟飞果然不能死,“我叫凌栖,凌楠的妹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那天为什么出现在医院,不是你动的手,你说是谁动的手”。
“停,停,别一下子问这么多,我知道的可不多”。翟飞摆手,“前几天有个人,在喀山赢了我,我,我想你们都知道,能在喀山赢我,就能替他做一件事,当然,这件事不能违背江湖道义,不能扭曲大是大非,不得危害无辜的人,这是我的条件”。
“那他要你做了什么”。项谓摸着下巴。
“就是让我那天去凯旋医院转一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我才知道,我可能是个幌子”。翟飞说话晃着自己的手臂,食指上那个音符在项谓眼里异常明显。
“我凭什么信你”,项谓抱着肩膀,语气很快。
翟飞指着叶子文,“叶子文,我认识他,他父亲是我师傅,我是树根饭店的送货员,你信不过我,总能知道叶师傅是什么样的人吧”,翟飞并不知道项谓跟叶子文并不是很熟,不过他说出这句话,叶子文就信了,能让他父亲收为徒弟,人品首先要过硬。
“你就是那个阿飞?”叶子文脑子里闪过昨夜过路卡时,那个胖子的话。这是父亲唯一的徒弟,应该是我自己当兄弟看的人,难怪刚进门就一直盯着我,我还真信了老项的话。
翟飞点点头,“我就是阿飞,要不是你父亲,我怎么可能被称作小车神”。
“那赢你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不认识,那个人很瘦,细长个子,身材跟你差不多”,翟飞低头回忆,“眼睛细长,平头,耳朵稍微有一些招风,闭眼之间有很多雀斑”。
翟飞形容的这些话语,很显然,在此的三个人,没有人知道是谁,能在喀山赢了翟飞,肯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这个时候凌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小袋,“这是我在我姐姐的房间里拿出来的,可能跟她遇害有关系”。
叶子文眼前一亮,这个袋子,在医学用途里,是装细胞的,自带冷藏功能,看着项谓,“是跟细胞有关”。项谓结果袋子,低头观察了一会,装到包里,听着门外警钟接近,项谓道,“走吧,先离开这,一会当地的警察该来了”。
叶子文扶着凌栖,项谓走到主座捡起袖珍手枪和刀子,再捡起弹壳,找了找子弹头,实在找不到,放弃了,几人从后门,离开的酒吧,在石板铺成的小路上行走,地上有一排嵌在地里的灯,沿着山路蜿蜒。项谓轻声问道“凌姑娘,你知不知道是谁暗示你,或者引诱你来杀翟飞的”,凌栖脸有些红,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姐姐出事后,好像就失去了判断力,接触到的所有的人,好像都是说在监控里发现了喀山小车神,所有的人都在说胡一元是冤枉的,我在家里申诉,结果没人相信我,我一怒之下,自己就来了”。
叶子文和项谓对视一眼,“回头给你做个检查”,叶子文对凌栖道,他觉得凌栖可能是被项谓口中的那种细胞感染了,现在已经卷入了这场阴谋,轻易脱身而走,叶子文做不到,他要给凌楠一个交代。
项谓抽出烟,递给翟飞一支,点火,对手是个高手啊,集团作案,这么多人给凌楠的妹妹心里暗示,这个时候项谓已经肯定翟飞不是凶手了,但是敌人呢,他们发现行刺失败后呢,有什么后招,让自己的线索中断,不好,项谓猛的警醒,他们还要对翟飞动手,这个念头刚刚出现,突然身后的山林一丝火光一闪,项谓咬牙慌忙拉着翟飞躲避,噗,沉闷的入肉声,子弹从背后射来,穿过翟飞的心脏,翟飞身体跪下,啪叽趴在地上。
凌栖呆了,叶子文赶忙抱着凌栖躲在石头后面,项谓后悔不已,掏出袖珍枪凭感觉还击,一枪击出,项谓感觉到自己打中了,但对方不止一个人,就算追过去,也什么都看不到了,坐在地上懊恼的拍着大腿,叶子文把翟飞拉到石头下面,看见伤口,正中心脏,神仙都救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