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稚雅接过那个古朴的金丝楠木的盒子,将头靠在了云岚的肩膀上:“小岚岚,你真好。”
云岚又取出一个卷轴,柔声道:“你顺道也将这个送于轩王,他看了便不会再生你的气。”
陈稚雅收下,正想说些什么。
云岚便说:“这卷轴是贺七公子让我转交的,你要谢,也应谢他。”
陈稚雅应了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有些困意。朦胧间似乎听到了云岚及不可闻的呢喃:“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想起以前的事,我。。。。”
她没听清云岚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云岚抱紧了她。
雪并没有下太久,为万物添了一层薄薄的新妆。
陈稚雅去找梓瞳,想带着她和念水一块去,不想半道上碰上蓝肃。
蓝肃比以前更英俊了一些,头发用乌木挽起,一身蓝紫色长袍,原本寒冰似的眼睛较之前柔和了一些,语气中也少了对陈稚雅的厌恶:“我想找临风谈谈。”
其实蓝肃长的也蛮帅的嘛!陈稚雅才刚这样想,蓝临风就接了话:“好。”他们之间确实应该谈一谈了。
“正好,念水,你去叫梓瞳来好了,顺便问问她,涟雨是不是有空,让涟雨为我做件衣服送过来。”陈稚雅想起上次涟雨送她的天蚕丝长裙,“我去跟连城说一声,不然他又不开心了。”
念水顺从地答应,对陈稚雅嫉妒又钦佩,其实她表面上一无是处,有时却心如明镜,明白的很。七个男人喜欢她,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的心,她心里对每个人都是真爱。
想到了什么,念水又将那些念头否决了,陈稚雅是她的情敌才对。
玉连城蹲在地上,像被抛弃的小媳妇,可怜巴巴地看着陈稚雅:“娘子,你不要人家了。。。。。”
陈稚雅对玉连城这副样子有些无语,但又觉得分外可爱迷人,差一点就同意带他去了。但理智告诉她带他去小轩轩会更生气,小熙熙也会介意的吧?那她这一趟不是白跑了吗?
“那个,城城啊。”陈稚雅蹲在他面前讨好的笑:“回来我任你蹂1躏还不行吗?”说完她自己嘴角一抽,怎么听着这么怪异?她本来想说处置来着。
玉连城似乎有些犹豫:“娘子,为夫舍不得你。”
将玉连城拉起来,陈稚雅安抚的拍拍他的肩:“乖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为毛有种哄小孩子的感觉?
玉连城搂住陈稚雅的腰,一个劲儿地往她颈窝里蹭:“娘子,你身上好香。”
“。。。。”陈稚雅被他蹭的不自在,正要推开他。
梓瞳大踏步走过来,若无其事地摆摆手:“继续,当我不存在。”
陈稚雅脸皮还没厚到当着别人面亲1热的程度,将玉连城推开:“你来了,那咱出发吧。
玉连城幽怨地撇了一眼梓瞳,有些不开心,他冲陈稚雅放了一个眼波:“娘子,为夫等你哦~”带着调1戏与暧1昧,尾音拉长。
陈稚雅被电的两眼发昏,还是梓瞳半推着将她带了出去,毫不客气地说她没出息。
玉连城见她走远,才唤了一句魅1然。
魅1然半跪在地上:“国主,您该会西川了,南楚使者带着公主来我朝和谈,已经在半路上了。”
“和谈?我看和亲才是真的。”玉连城眼中出现了微微的讽意,满不在乎的说:“你让墨琛施个美人计,把南楚公主收了得了。”
魅1然微微汗颜:“国主,摄政王殿下已经为您挡了无数朵桃花了,上次漠北公主来和亲,殿下说他是最后一次帮您了。”
想想也是,玉墨琛身为玉连城的弟弟,西川的摄政王,又生的一副好皮相,桃花运本就不差,玉连城还往他那塞女人,这几年玉墨琛终于要烦死了,人的忍耐里是有限的好吗?
玉连城不悦地看着魅1然:“难道你想我跟那个楚国公主成亲?我可不想红杏出墙。”
其实魅1然很想说:国主啊,红杏出墙是形容女人的!您别一副“恋爱中女人”的模样成吗?“国主,您再不回去,摄政王就要疯了。”
玉连城无所谓地摆摆手:“疯就疯吧,让御医守着他就行。”
“。。。。。”国主,摄政王殿下真的是您的亲弟弟,而不是你捡回来的吗?要不要真的无情?
魅1然还想说些什么,玉连城忽然往门外走。
魅1然追过去:“国主,您去哪?”
“去门口,站在望妻石上等娘子回家。”玉连城头也不回地说。
魅1然:“。。。。。。”突然觉得国主比以前更不着调了,看来陈姑娘的确是个狐狸精——嗯,京城的人都这么说,不过被人压下去而已。
玉连城还真的站在客栈门口前,一副情深意切的光,似乎把周围的东西都比了下去,这一笑,比漫山桃花灼灼还要来的迷人,他的声音柔和,带着绝对的宠溺:“我就是中了稚雅的毒了,而且,深入五脏六腑,无药可治——不过,我大概疯了,因为我,甘之如始。”
一霎那,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姑娘们屏住呼吸,失了心魂,这如同魔咒的话语,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肉麻,反而沉溺其中,幸福无比。这一笑一语造成的后果是——陈稚雅的情敌又增多了。
温润如云岚,炙热如连城。他们的爱,全都给了那个名叫陈稚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