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至正午,君也已打算离开长怀镇。他从不是那种能在哪里停留住脚步的人,要不他也不会愿意离开恩师,放弃继承恩师衣钵的机会。
大街小巷都开始懒散、炊烟竞相升起。这个时候,很少有人在街上行走,所以这个时候也是长怀镇白日里最安静的时候。阳光如金色的布匹跌落、装点这大大小小、和谐而陈旧的小镇的一切,美而恬静。君就像一个孤独的观光者默默地感受着这些。
“嘶!”
一声悠长、清亮的马鸣声挣破了这美好的画面,惹起君的注意。
那是清早时君在村口看到的那匹骏马、马上还是那个英气逼人的年轻男子。只是他的前方赫然有一个小女孩挡着了他的去路,或者说是来不及躲闪。可以看出年轻男子也有些心急,刚刚他的确骑得有些快了,现在想立刻止住马前进的脚步已经晚了。他只能尽量让马的脚步稍微挪开一些儿。
君不是冷血动物,自然不会看着这场事故就这样在他面前发生。而且那个小女孩君也认得,正是医师小凳子的女儿——喜儿。谁也看不清他是怎么动的,宛如一道利箭、不,比利箭还快,就好像他整个人儿都突然消失了一般。
喜儿早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她这次是看到君在街上,便从家里偷偷跟了出来,因她心里觉得这个大哥哥很可亲。谁料想竟遭此横祸,让她吓得连哭喊都忘了。
“小妹妹、没事了。”
一声让喜儿觉得很亲切地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打散了喜儿的惊慌。待她睁开眼,发觉自己居然在君的怀里,这让她疑惑而又欣喜。
“在下盖剑,请问阁下是?”
那差点儿惹出事端的骑马男子如今已安抚好自己的坐骑,向君走将过来,抱拳问道。
“君!”
“君?”
“怎么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
听到君报出自己的名字,盖剑却有点儿失态。他好像从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算了、也许是感觉错误吧!
“阁下方才好身手,在此之前是我眼浊,实在惭愧。”
盖剑也不避讳自己在村口时小瞧了君,他坦言道。
“谬赞了,我不过速度比一般人快了点儿而已。”
这对君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他更欣赏盖剑的坦诚,这才不愧为大丈夫也。他这时已放下喜儿,轻轻叮嘱了几句、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出门要小心之类的话,然后对盖剑笑道。
速度快了点儿?君的话可唬不住盖剑,依他的眼光、见识来看,君定是位高手,只是不晓得为何这样的高手流落于此,一般来说像君这样的高手应会被三大势力给笼络。
“呵呵,是阁下过谦了,盖剑今日见阁下如此英才,心里大是佩服,如若阁下现在无事,不妨到我舍下喝杯水酒可否?”
“抱歉了,我现在需要送她回去。”君指了指他身旁喜儿,然后又说道,“我想这次她肯定又是偷跑了出来,她的父母一定很担心。”
“那阁下现住在哪里,改日盖剑定会拜访!”
“我现无居处,到处游荡……”
言罢,君已经又抱起了喜儿,向小凳子的医馆方向走去。
至小凳子的医馆将喜儿还给小凳子夫妇,小凳子夫妇感激之话自不用说。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那真是要了他们命。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谢一谢君,可又无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只得作罢。又逢正午、他们便拿些家里过节才吃的腊肉为君备了顿午饭。
饭还未做好,屋外忽有喧嚷之声传来,小凳子夫妇尚不明何所事,便听有人高声言:“君公子可在此处?”
小凳子夫妇正为君准备午饭,君此时正坐在屋中喝着小凳子刚烧好的开水、与喜儿逗笑,听屋外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不觉纳闷。难不成是百里妍派人抓自己来了?想想倒有这可能,便对小凳子夫妇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门前正守着两名壮汉,见君出现,忙施一礼道:“想必阁下就是君公子吧!我家主人今日特派我等二人来请到舍下一叙。”
“哦,你们怎么知我就是那君公子?而且你家主人是谁?”君疑惑道,又怕是他们弄错,恐生了误会。
只听其中一为首者笑道:“来时,我家爷已经给我们说了,君公子一身特别的蓝色衣裳,有双血红色的两个特征眼睛,有了这两个特征我们自不会认错。至于我家主人是谁,公子到时便知!”
君闻其言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他也知问也问不出个究竟来,索性跟他们一同去了也好弄个明白。即是那百里妍又如何,也留不住自己。若不去,他们在小凳子家门口闹起,那就不好了。
(呵呵,最近一直在看古文,搞到自己写的也有点儿趋于古文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