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由于是星期六,生意特别的好,孙亚坤坐在前厅守着场子,小六今天有事出去了,听说洪哥又交代了件棘手的事,临走之前,小六郑重的走到孙亚坤的面前。
“我说阿坤,你今天可精神点啊,别尽想着你那情窦大开,替我照看点,这几个有经验的兄弟我都得带出去,这里就靠你了,杨子和海东给你留下,不过他们经验还不如你呢,一定别出啥事啊。”
“去吧,没事,你放心吧。”
孙亚坤轻轻推了他一下,催促他快去。
今天虽然人不少,但还真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就一个客人挑小姐不漂亮,但经前厅经理一番解释倒也没再说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没什么事的孙亚坤不知不觉又有些溜号,他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慕尘羽,便感觉莫名的激动。
“阿坤,快点带家伙跟我来,小六出事啦!”
和小六一起去的马宾脸色惨白的冲了进来大声的喊着。
“怎么啦?快说!”
孙亚坤一边招呼着杨子和海东拿家伙,一边急急的问道。
“小六今天带我们去砸了白靖的一个场子,因为他们总去争洪哥的买卖,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我们跑出来后,被他们又追上了,他们人太多,我们都被打散了……”
马宾在前面跑着,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边坐进去,一边说道。
终于在一个休闲广场处找到了小六,此时小六已倒在地上,三个人正围着他拳打脚踢着,此时正是半夜时分,路上人很少,便是有经过的,也被这吓人的场面给惊跑了,因为是小六带头去的,所以对方认准了他,对他下手非常之狠。
看见倒在地上只是护住脑袋任人殴打的小六,孙亚坤感觉内心一沉,从他嘴里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那么刺目惊心。
孙亚坤如同疯了一般打入人群,他挥舞着手中的短棍劈头盖脸一顿猛砸。在马宾和孙亚坤几个人的冲击下,围攻小六的那三个人立刻转身向他们扑来。
“小六,快跑!”
孙亚坤狂喊着。
地上的小六努力的挣起身来,却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又一口血喷了出来。只见他微弱的在地上喘息着,却不能起身。
孙亚坤被惊呆了,他看得出小六受了很重的伤,不由一阵发狠,手上更是紧切,对方被他们的疯狂之势打压了下去,其中一个被击中头部,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但又很快的挣扎起身。
这时突然两道亮光迎面而来,带着刺耳的刹车声,两辆黑色奔驰跑车一个旋身停在他们面前。从车上又下来四名拿着家伙的彪形大汉,照着孙亚坤几个人便一顿棍棒。
由于对方身形高大,经验丰富,很快,孙亚坤这方便在对方六七个人的围攻下,陷入弱式。没几个回合孙亚坤几个人,便程度不同的中了几棍,一会的功夫手中的武器便被打飞了,他们先后的被打倒在地上,被对方死死的压住,杨子突然一个大力挣扎,一个滚便钻了出去,起身便往黑暗处跑。正当他们要继续对地上的三人动手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隐隐传来警车声。
对方一个光头的家伙,连忙挥手让大家上车,并招呼他们把孙亚坤、海东和马宾几个钳制住,狠狠的塞到了车里。当其中的一个人想把远处的小六也拖上车时,却发现警车马上就要开到跟前,赶紧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地上的小六依然一动不动。
孙亚坤、海东和马宾分别被压在两辆车里,他们被塞在车座的夹缝里,死死的压着,动弹不得。只听见“呼呼”的风声、车子跑动的马达声和车内粗粗的喘气声,孙亚坤不知对方要把他们拉到哪里去。
车子出了城,爬上土路,一路颠簸飞速前进。
“***,敢跟白哥作对!我***让你们去死!!”
那个光头家伙狠狠的踹了孙亚坤一脚,一边狠狠的骂道。
孙亚坤没有说话,一路想着计策。
他试图理顺混乱的思路,他们为什么临走之时非要把他们三个带走,警察来了,直接跑路就是了,为什么不怕麻烦的带走对方的人呢?难道是怕警察知道他们打架的事?但为什么怕警察知道呢?难道除了打架的事,白靖怕他们顺藤摸瓜查别的事?不是没有可能,以白靖贩毒的背景,实在是怕给警察留下任何的线索,而且听他们刚才话里的意思,好象就是因为争夺什么买卖才起的争端,他们不也曾想把受重伤的小六也一起带走吗?小六?小六到底怎么样了?他为什么没有站起来呢?他现在是不是落在了警察的手里?
孙亚坤的心瞬间一阵隐痛,祈祷着小六千万不要有什么问题。
“下去!”
车终于在一处荒无人迹的地方停了下来。
孙亚坤被一脚踹了下来,他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才不至于摔倒,转头看去,马宾和海东也一起被推了下来。马宾一个反抗,被对方一棍子打翻在地。
“***,一直就和白哥做对,敢砸我们场子!他以为他就是老大了怎么的,让你们从此记得,白哥不是谁都敢惹的!”
光头一个挥手,三名大汉从后背车厢里拿下六把铁锹来,对方每人一把,三个人低头在那挖起坑来,另三个拿着锹看着孙亚坤三个。
看到铁锹闪过的寒光,孙亚坤头“嗡”的一下,他们要干什么?想要活埋人吗?汗从他的脖颈很快的流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等天亮了,他是要高高兴兴的去看慕尘羽的,去看那个让自己感觉温暖的人,难道这已变成奢望了吗?
他想瞧准机会逃跑,但看对方虎视眈眈的架势,那锹对着他们的脖子,机会太渺茫了。
他的心狂跳着,他不要死,他一定要活着,活着去见她!
看着那个坑越来越大,马宾和海东又要试图跑脱,被对方一铁锹击倒在地上。孙亚坤没有做无谓的挣扎,他的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突然他想起一个人来。但显见对方中的老大白靖并没有来,但此时他顾不得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