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亡
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热闹的街道并未使安言麻木冰冷的心温暖起来。安言长得不丑,37岁的人皮肤还是白嫩有光泽,只是擦再多的粉也挡不住眼角的疲劳,一身女士西装给人平添了一分严谨。
安言一直走到一片别墅区走到了一座美丽却冰冷的别墅前,推开门进去。
美丽的水晶灯,定制的真皮沙发,柔软的地毯华丽的装饰都说明他们主人的财富。实际上安言的财富确实是不可形容的。B市首富,名下大大小小的公司不下数十,她是一个标准的富商,是别人羡慕的对象,只可惜安言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不孕。
安言的丈夫程呈是她的大学同学,当初谈恋爱时,程呈就像每个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送三餐,打伞,过生日,看电影这些事没少做,当然安言就选择他做丈夫了。时光流逝,当年的感情已不复存在,程呈这些年拿着自己的钱养小蜜自己不想管也不愿管。这可能就是自己仅存的自尊心吧。
安言自嘲一笑。
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想要像往常一样推开门进去。
“阿呈,你确定是放在这里么?”
一个熟悉的甜美声音响起。
“蕊蕊,她肯定是放在这里了。我再找找。”
呵,不就是自己的丈夫程呈和在高中时自己的死对头司蕊蕊么!
“找到了!财产转让书!”
程呈惊喜的叫道。
“真的找到啦!”
司蕊蕊原本甜美声音变得尖锐还带着一种浓浓的贪婪。
“没错就是这个!”
程呈语气中也带有一些些贪婪。
“蕊蕊,良辰美景还有这么大的喜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干点应该干的事情。”
程呈看着司蕊蕊********的身材眼睛都快放光了。
“行,都依你。”
司蕊蕊娇嗔的看了程呈一眼。不久,屋内响起了阵阵喘息声。
安言站在门口听着屋内的xx声,麻木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波澜。安言强忍着想要砸开门的欲望转身出门。几分钟后,安言将手机放进包里拿起平常用来锻炼的小型哑铃走到屋门前。
“呯!”
哑铃在地面上转了几圈然后停下。
屋内的二人****着身体同时转过头来看着门外安言。
“小言!你怎么回来了!”
程呈略带慌张的将被子裹在自己的腰间遮住了身下的某处坚挺。
“休息日。”
安言冰冷的声音响起。
程呈揉了揉凌乱的短发低头不语。
司蕊蕊面色潮红的看了安言一眼,随之拉了拉程呈僵硬的胳膊。“阿呈,你怕她做什么,内东西已经到手了,现在整个云腾都是我们的了,这座别墅也是我们的她安言只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可怜虫而已。”
程呈眼中闪过一起决绝,猛地站了起来冲安言说道“蕊蕊说的没错,现在整个云腾都是我的,这座别墅也是我的,所以我现在请你出去!”
“呵呵,我记得云腾姓安不姓程。”
安言嘲讽的看着眼前的人。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不要脸。
“那又如何?你别忘了你的财产转让书!也只有你这样的傻货才会把这么大的财产送给孤儿院,都是些被抛弃的可怜虫罢了。”
程呈语气中饱含恨意,原本帅气的脸也变得扭曲。
“啪!”
程呈惊讶的看着眼前扬着的手,“你敢打我?你个贱人敢打我!”程呈猛地一推安言将安言退的后退了几步。谁想,安言今天穿的是七厘米长的高跟鞋,脚一崴就摔下了楼梯。
程呈看着楼梯下一片鲜红,鼻尖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程呈的神经。
“啊!”
司蕊蕊将床单裹在身上,刚出门就看到了如此刺激的一幕。
“蕊蕊别叫,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摔下去的,不是我!对!我就是轻轻推了他一下!真的!”
程呈捂着司蕊蕊的嘴眼中带了一丝狠厉。“唔!”司蕊蕊面色青紫显然是被憋的喘不过气,渐渐的司蕊蕊的手慢慢垂下去了,她死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程呈放下拖着司蕊蕊的手低着头笑着。“死了,都死了!没有人知道我杀了人!云腾是我的了!是我的了!哈哈哈!唔!”
“呯!”
程呈倒下了,脸上还带着扭曲的笑容。
警察欧巴严肃的指挥着这场早有人知的凶杀案。
楼梯下的安言勾起了一抹解脱的笑容。
魂飘向天际,安言看了看透明的自己笑了笑。“原来人死后真的有魂呀。”此时的安言穿着一件碎花上衣和一条黑色的肥大裤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看起来才七八岁。
这时,安言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灵异小说,每个人死后都有魂,他们的魂会变成死者一生中最快乐的样子。
那时候真的很苦,还记得自己当年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吃上五分钱一块的糕点。
“对了!要不趁现在去看看父母和妹妹吧!”
安言像个孩子一样笑嘻嘻的慢慢飘走了。
安家庄。。。
“安念国!你有本事以后别来我家!你家安言不是赚大钱了么,你让他们养你去!你算什么大哥,成天赖在弟弟家里,你怎么不去祸害二哥!你个xx!”
安言刚找到记忆深处的家,就听到了这段极具侮辱性的话。
“三弟…你大嫂真的病了,大夫说最迟明天就要做手术,要不然你大嫂她…她…”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哼!关我什么事!那个贱人死了活该!谁让她闲的没事送什么土特产给安言呢!为了一个赔钱货被车撞了是她活该!”
安建军撇了撇嘴看着眼前托着腰的老者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三弟!那是你大嫂!”
安念国红着脸冲着安建军说着。自己是懦弱,是没本事,可这不代表可以任由别人来骂他的妻子孩子!
“给!就二十,多了没有!”
安建军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二十块钱扔到安念国脸上。
“三弟!大哥给你跪下了!你就救救你嫂子吧!大哥给你磕头了!”
安念国跪在地上疯了似的磕着头。要知道对于农家人来说跪天跪地跪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但是要是给兄弟姐妹跪地的话那就是极致的侮辱更不要说磕头了。
“嘿呦,你还登鼻子上脸了!给!再给你五十,算是断绝关系的补偿了!滚吧,多了没有!”
安建军又掏出五十块钱甩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又吐了口唾沫。转身进屋了。
安念国捡起地上满是泥土和唾沫的纸币,仔细的用衣角擦干净。对他来说,这每一分钱都是自己妻子的命,是自己妻子的希望。
安言站在门外看着屋里跪在地上背影削弱的老者,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这是自己的父亲啊!是自己的天,家里的顶梁柱啊!直到现在,安言才发现父亲老了,不知何时他的头发全白了,原本硬朗的身体变得虚弱无力。母亲!母亲怎么了!安言突然想起刚才父亲所说的话。安言抹了把眼泪,跟着父亲走到了一家小型医院里,看见了躺在床上浑身皮包骨头的母亲和坐在床边的妹妹。蜡黄的皮肤眼底深深的黑眼圈都说明她已经很多天没有休息过了。
“爸,钱筹到了么?你的脑袋怎么了!”
安然眼睛红红的看着自己苍老的父亲,不经意间看到父亲额头上的瘀伤。
“爸,你又去找三叔了?”
安然颤抖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小然,这是钱,正好一千。”
安念国有些颤抖的走到床边坐下。
“爸!你钱哪来的?你不会是去…”
安然的脸变得惨白,她看着安念国包的厚厚的胳膊,一个念头呼之欲出…
“小然,别告诉你妈。”
安念国叹了口气拉开了小臂处的衣服。
“嘶!”
只见安念国手臂上几个青紫色的针孔,父亲去卖血了!
这时,安言的眼泪在也忍不住了,由小声啜泣变成嚎啕大哭。呜呜,自己混账啊!自己每天一顿饭就两三百,居然没想到父亲居然为了一千块钱去卖血!
躺在床上的林香仿佛有感应似的睁开了眼看着安言所处的位置。“妞妞乖,妈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烤土豆好不好?”安言抬头看着林香那双饱含慈爱的眼睛捂着嘴闷声哭泣着。
安言觉得自己灵魂的光芒越来越弱了,她看着林香,用眼神诉说着自己的歉意,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