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办公室。
“叶子,我知道你破案心切,可是你也不能随便带个来路不明的人来帮你,这不符合规定,我不同意。”陈局坚决否定。他可不相信什么破案天才,尤其是这种有过犯罪前科的天才。
“陈局,不管你同不同意,现在案子在我手上,我有权利找外援帮助。一个月,如果一个月我破不了案,我就引咎辞职。”说罢,叶子走了出去,留下陈局长在办公室拍桌子。
叶子推开他们小队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陈默说想去现场看一下,对叶子来说这是希望,刚刚在局长面前立下了一个月破案的军令状,其实心里是没底的,他也不知道七年过去了,叶子还能不能重现以前的辉煌。
......
几人到达紫珍珠别墅区。
“于贝贝,你和陈默去别墅,闫正文应该也在里面呢,飞扬和郑谷跟着我再去附近找找其他线索。”叶子安排了各人的任务。
一听这个,郑谷心里不太高兴,他们已经把这附近的人问了不下三遍了,导致这里的人看见他们都远远的躲开,出事的那幢别墅周围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他们也曾经在旁边的别墅整夜整夜的监视过,可是也不见有可疑人来过,犯罪现场这条线明明就是断的,或者说,已经到头了,不明白为什么因为陈默的一句想来这看看,队长就带着所有人来了。虽然很不愿意,不过他还是分得清轻重。
别墅门口被警戒线挡了起来,这里是真正的富人区,两个别墅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别墅周围是院子,院墙上种满了蔷薇,别墅占地面积并不大,周围种满草木。
于贝贝拿出钥匙打开别墅门,说:“这里只有市长夫人的父母居住,偶尔她的妹妹带着孩子来这住几天,他们都忙,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老两口顾着一个钟点工,案发当天,钟点工做完饭就离开了,晚上也没有让她来。”
进了屋,客厅内满是干涸的血迹,墙上,房顶上都是,地上画着人形的白线,看的出来,当时这里就是一片修罗场。
“徐正文怎么没在这里,我去找找他。”
于贝贝走后,陈默看着一楼的布局。一个客厅,一个卧室,还有厨房和卫生间,没有多余的房间,楼梯旁有一个门,但是上了锁。推开卧室的门,床上满是血迹,这应该就是那个小女孩死亡的地点,血迹沿着床头向四周扩散,渗透到地板上,血迹主要靠右,左面斑驳,看来就是照片上那个靠在女孩旁边的泰迪熊。
陈默闭上眼睛,想象着凶手行凶的过程。
众人吃了安眠药沉沉的睡去,凶手将他们绑起来仍在客厅中,他们头靠着沙发或者靠着墙,凶手凶狠的瞪着他们,但是对小女孩却很温柔,将她抱到床上,把她喜欢的泰迪熊放在她旁边,也许他还哼着摇篮曲,轻轻的切断她颈部动脉,他还用手挡住喷薄出的血液,不想让血液滴在女孩脸上。女孩血液流失很快,不多时呼吸就停止了。女孩呼吸停止之后,凶手来到客厅,将客厅中的人用水泼醒,醒了的人们开始是愤怒,后来变成恐惧。凶手很享受他们的恐惧。他在说,没想到有一天你们也会落在他的手上。他解下了一个人皮带,开始挨个的抽打他们,哀号声,叫骂声,求救声充斥着他的双耳,使他越发兴奋。最后,他累了,举起了手中的菜刀。
于贝贝和闫正文出现的时候,陈默正在高举双手,做向下砍得姿势。陈默转身,向呆住的两人说:“他还会杀人。”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杀人会上瘾。”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惊坏了于贝贝,如果不是知道陈默二十几天之前还在监狱,她一定认为凶手就是陈默。
“你要不要去楼上看一下?”刚刚于贝贝已经跟他说过队长找来一个怪人协助他们破案,却没想到是这么怪的一个人,浑身散发着阴冷。
陈默低头,看了看闫正文洒上红酒污渍的鞋,说:“不用了,带我去地下室看看吧。”
闫正文还奇怪他为什么要去地下室,但也没有多问,直接带着他去了。对于陈默,他不想有过多接触。
三人来到地下室,被打破的酒瓶还躺在地上。他能想象,当时闫正文正在赞叹有钱人家的酒,而于贝贝突然对他大喊一声,将他吓了一跳,酒瓶应声倒地。
地下室里有楼梯,屋内楼梯旁边的的门应该就是通往地下室的。
“为什么我们要从外面进入地下室,不从屋内的进呢?”
“因为屋内的门锁了,听说钥匙很早之前就丢了,地下室平时没人来,有着也只是几瓶酒,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不能喝酒,酒窖也就是个摆设。”
“他们遇害那天是家庭聚餐,也没人喝酒吗?”
“这个啊,我倒是问过,说是老爷子不能喝酒,但是他还好酒,所以一般他们在老爷子面前也不喝酒,怕他忍不住去喝。我倒是觉得,屋里的要是是老爷子故意扔的,怕自己忍不住偷喝。”
陈默没有接话,闫正文感觉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说话。
墙角的几箱水引起了陈默的注意。
“这里怎么还有矿泉水?”陈默问。
“出事的那两天,房内的饮水机坏了,所以市长就买了几箱水放在这,怕老爷子没水喝,屋内冰箱中还有很多呢。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喝的水里检测到了安眠药的成分,而吃的饭菜里没有,我们也顺着这条线索查了,没有查到新的东西,这些水从商家买来到这里,有很多机会动手脚。”见闫正文没说话,于贝贝告诉了陈默。
“我觉得地下室这里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毕竟上着锁,这锁也没有撬开的痕迹。”闫正文不耐烦的说。
即便这样,陈默还是在地下室嗅到了一丝其他的气息,是什么呢?如果凶手躲在地下室伺机而出,那门锁着,是谁给他打开的,又是谁放他进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