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绯雨结束攻击以后,勿念所吸收的所有能量全部流入右腿破空蹴发动,比之前绯雨所出的攻击更加猛烈,从绯雨的下方向上踢出。
而此时的绯雨已经完全来不及再向后退,无奈下只能压低身子,把剩余的全部力量全部集中在双手,迎着踢击向下砸去,只是对着自己踢来的是自己全部爆发后的能量,而自己剩下的能量已经完全不足以对抗,只能显现出一丝螂臂挡车的悲壮。
所有人都觉得胜负已分,可就在踢击临身的时刻,绯雨却再次出人意料的用出了暗影技-烟尘。
原来从再次爆发开始绯雨边没想到可以简单凭一记鬼绞打败勿念,毕竟勿念从头到尾只是用腿就滴水不漏的防御住自己完全超越平常水准的攻击,虽然最后爆发的鬼绞很强大,但绯雨怎么都觉得勿念应该会有办法抵挡或者闪躲,尤其是最后勿念身体诡异的黑暗化并且放弃抵抗和躲闪以后。
但是之前成功在勿念衣服上破了一个洞的经验,让绯雨知道,只有当勿念全力反击之后他才有机会再次攻击到勿念,只要最后注意怎么破解那像是藏在水中的游鱼一样的身法就可以了。
而事实上也正如绯雨所设计的一样,果然自己引以为豪的攻击无法为勿念造成一丝伤害反而被吸收成了他的力量化为了完全无法抵挡的一记攻击。
在绯雨想来勿念完全不会想到自己看似用尽全力发出的暴怒一击其实并没有用尽全力,而在现在的状态下,暗影技-烟尘自己施展起来成功率也是极高,种种算计下绯雨终于成功骗出勿念最强大的攻击并且成功躲过,而发出这么强大的一记攻踢击过后,勿念的腿一定来不及收回,那么便无从防御和闪避,完全来不及阻止自己接下来的攻击了。
躲掉了勿念的破空蹴后,身体在烟尘中化为实体,因为刚才俯身所以现在头部正对勿念的腹部,而双臂由于身体所挡,并不为勿念所见,正在绯雨得意自己的算计,想要双臂在身体的掩饰下发动攻击的时候突然后背陡然受到猛烈的冲击,当绯雨整个身体被冲击整个冲的趴在了地上才从受到攻击的背部反馈回的感觉知道勿念怎样攻击的自已——肘击。
耻辱的被打趴在地上的绯雨脑中一片空洞,半天才慢慢站起了身体,不能相信的看着就站在身前不远勿念。
勿念则是一脸欠揍的贼笑“诶呀少年怎么了,不会受伤了吧,应该不会吧,我已经很注意力道,只是轻轻的来了那么一下”说完笔画了一个肘击的动作,然后恍然大悟到“哦,你不会是在想我怎么可以用肘吧”然后耸耸肩摊着双手说道“抱歉我只告诉你我是枪手不会用手打人,但是忘了说肘击我还是会一点的了,不过连敌人说的话你也认真去信,少年你的纯真还真是让我有罪恶感那”
这时候从没有败的这么惨,更没有被这么卑鄙的戏弄过的绯雨终于失去理智,外溢的能量全部内敛,脸上漏出痛苦的表情,身上露出的部分显现出一些淡淡的意义不明的黑色纹身,瞳孔内全部被黑色充满,然后喉咙里发出听不太清的呢喃
正当勿念想要仔细听清的时候,突然一阵黑暗笼罩自己,然后突然感觉一阵失神,紧接着心底被压抑着的负面情绪趁着这机会开始向外翻腾
就在马上失控的边缘突然一个模糊的穿着白色的裙子的身影划过脑海,又像浮在眼前,让他猛地回过神来,精神力全部爆发,笼罩的黑暗全部退去,心底的各种恶念全部像是被痛击一样又全部消失。
只是短短一刻勿念却已是一身冷汗湿透了贴身的衣物,然后暗自后怕如果现在这个环境失控的后果实在是自己无法承受的,毕竟这里还有着。。。。
然后再抬头看的时候,却发现绯雨已不再身前,远远的贴墙边,嘴角更是留着鲜血,狠狠地看着自己,冒险团的其他人围在他的身边。
团长咏歌则是站中间气愤的盯着自己,一样的黑色头发,一样的白色裙子,一样的气愤的看着自己,让勿念又是一阵失神,紧接着心脏一阵窒息的痛苦,让他又再回过神来,然后忽然反应过来,糟了闯祸了。
可是几番心神上的起落,让他感到说不出的萎靡,让他失去了平常应对别人时的游刃有余,反而懒懒的什么都不想辩解,只想转身离开,不知道是想要到去到一个恢复心神的地方还是单纯想要逃离开什么。
而此刻在咏歌的眼中,初见勿念时那诺隐若现的颓废终于遍布了他的全身,让她知道那时并非是错觉,而勿念看向自己那一瞬的眼神却是复杂的仿佛装进了整个世界,冲突,混乱,希盼,忧伤,,让人完全不能相信怎么有人可以只是一眼表达出这么复杂的情感,而这眼神分明的让咏歌觉得即使看向自己又仿佛不是,让她因为看到勿念无情打伤绯雨的愤怒消散了下去,很奇怪的反而感觉现在更受伤的好似是眼前的勿念一样,所以反而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话说出口才惊觉,自己现在应该担心的明明是绯雨吧,然后紧接着皱着眉继续问道“为什么你突然下这么重的手,虽然刚才绯雨的状态有点不太对,但也并没有攻击你吧?”
耳中听着咏歌好听地声音,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然后前言不搭后语,突然强行变换的说辞,和笔直站在面前飒爽的姿势,而是和印象中的身影重叠,让勿念突然觉得整个练习场突然充满了光亮,而暖暖的仿佛驱散了自己身上的阴冷,不自觉的说出一句
“其实穿着铠甲拿着剑比穿裙子适合你”
“啊?”咏歌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只是随着这莫名其妙的话好似眼前的勿念整个人却都不一样了,身上的颓废感再次随着嘴角扬起的一丝轻笑消散不见,变回了在大厅坐在桌前那个对着大家,侃侃而谈,虽然说不上温文儒雅,但是总给人能够看透一切,沉稳自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