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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凤兮归白玉(1)

兼思并不在青神岭。

安大少君以快得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打垮了义军,稳定了局势,街头巷尾都传说,是青神岭利欲熏心,忽然攻击义军,才促使义军败亡的。

义军在大举溃败于官兵前,确实跟青神岭打过一战,而且败北了,但那就是宝刀初到青神岭时,老猫和艾叶被压着打的那一战!明明是义军背信弃义,突袭青神岭的队伍,被悟宁驰援,几个照面之下溃不成军,之后又中了官兵埋伏,才败的,被人家一说,成了青神岭跟官兵合谋打垮义军!众口铄金,青神岭这冤枉就说不清了。

安大少君索性还贴出了告示,大赦天下,所有的强贼也都赦,只要他们公开指责一番二少君的丧心病狂,并保证他们做贼也是被义军动乱逼得活不下去了,才不得已而为之。

义军确实有造反。大部分人不管兄弟俩是谁更受了委屈,谁先逼谁,总之打起仗来,却比不打仗时更吃苦受怕,他们是觉得二少君在里头肯定有责任,骂得那就相当顺溜。

安大少君又出第二道告示,叫安田令。战乱中不少田地,失去了主人,他于告示中先定下一个月的期限,主人若没死,而是流落在外的,必须于一个月之内回还,或至少托人带个信回来,说他还活着。一个月之后,还没人认领的田地,可就要再行分配了,流民们谁先归顺官府,签个名字,就可以优先分配。

听说很快他就要出第三道告示,叫安产令。战乱中无主的店产什么的,也按安田令原则处理。

这三道一出,青神岭很多落草为寇的百姓们,就回去了,包括唠大脸,也在官府面前慷慨激昂骂了一顿二少君,在归顺名册上签了墨。他是见过兼思的。“可大神打架,真真假假,叫小的们怎么弄得明白呢?田产店产,本来就是应得的,实在舍不得丢,不得不回去呀!小的骂这几声,兼思大王,您就当骂的是那替身吧!您大人大量,想必不会怪罪小的。”

唠大脸尚且如此,其他百姓们,就更别提了。兼思已经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洪缣,在青神岭也待不住,就出来了。

安大少君一时也不打算再打仗,他也怕把安城这点可怜的力量全打净了,只要义军大患消弭,老猫他们在青神岭苟延残喘,他倒也不计较了。

兼思只觉自己一身飘零,百无一用,活着于人无益,倒不如死了还干净!

他深刻理解了悟宁被逐时的心境。

悟宁毕竟没死,兼思也没死。兼思辞了老猫他们,往栖城来。

“悟宁大师也是取道栖城。”老猫建议,“你要追得上他,同他一起带咱们那宝贝疙瘩大小姐历练历练?顺便说一声,咱们这儿,倒没什么祸事了,叫大师不用担心。”

那胖大和尚悟慧,也提着个禅杖撺掇:“去!咱们同去!”

“大师您也是觉城的?”兼思当他是悟宁的随从。

“没!”悟慧道,“我是西边来的,打小儿孤身乱窜,也说不清是哪儿人了,跟一个大哥做过十年响马,山头拉得豪气,后来一次血战,真惨,就活了我们两个。大哥说没意思,不做了,他自己走了。我也没意思,横竖横了,就做个和尚。”

“和尚憋坏了。”艾叶在旁边眯起眼睛道。

“可不是嘛!”悟慧摸着头,嗷嘴笑道,“这阵子杀得倒痛快,完了也讲和了,那我再追上悟宁问问,跟不跟我还回西边去?那里有不少地方,现在还能放开了杀呢!”

“我不认为悟宁会很感兴趣。”兼思抹下一滴冷汗。

“知道!他喜欢救人嘛!那些杀孽重的地方,他去救人是最好了!我跟着他打架,这架打得就有名堂了,不叫打架,叫护法!”悟慧很得意。

兼思就带着悟慧往栖城来了。

宝刀在那场慕飞献纸的晚宴后,辞别傅琪,回到简竹身边,跟简竹、慕飞叙了会儿旧,盘桓几日,也听说强贼的身份在安城是不妨了。简竹生意谈得差不多,准备回安城,也安排好了带她一块回去。那晚夜很深了,宝刀回房歇息。门一关,梁上吊下来一个人,就是兼思。

悟慧去找悟宁,兼思来找宝刀。他总觉得有很多话要跟她说,这么重要,悟宁都只能靠边站,但见到她,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倒是宝刀一声尖叫,没叫出来,自己捂着嘴掩回去了,侧耳听听外头,没人被惊动,这才抓着兼思的手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软乎乎的手掌握上来,兼思脑袋运转就慢了半拍。他还没组织好说辞,宝刀眼泪已经滚滚地掉下来了。

“别哭别哭。”兼思手忙脚乱地帮她抹眼泪。哪怕被关在地底,哪怕他向她坦白他们之间的家仇,她都没哭成这样子!这是怎么了?“难道分别几天,就已经很想我了?”兼思这么想着,就有点儿美滋滋的。他努力想叫自己克制这感觉,脸上要正经一点,毕竟人家女孩子哭着,你却美滋滋,这个、难免、实在、总之——啊,总之还是有点美滋滋的。

宝刀抱着兼思的脖子,把嘴凑到他旁边,热乎乎香喷喷的气息都吹到他耳朵眼里了!

兼思顿时默念清心咒,并且打算把她推开。这是他在地底与她朝夕相处,练就的本能反应。他是正人君子,实在不想欺负她,佛祖可鉴!

“我找到杀我爹的凶手了。”宝刀咬着他耳朵说。

兼思一凛,绮念全消。

“是我师父。”宝刀使用的是陈述句,但语气里,还有犹豫。

兼思完全静了下来,问:“为什么?”

“他造了一种新纸。”宝刀把麦纸的特性描述给兼思听,“像不像?杀我爹的那种武器,只能是这种纸吧?”

“听你描述,的确很像。”兼思审慎地表示同意,“但我没亲眼见过——”

宝刀从床头拿纸给他看。她从简竹那儿要了一小卷。

“——还是没亲眼见过杀你爹那人用的武器,不能断定……”兼思道。

宝刀嘴又一扁。

“对不起!别哭了!我,哎,”兼思越急,嘴越笨,“我跟你讲我爹害了你们全家,你也没哭成这样?”

“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宝刀大怒。怎么句句在她心口上撒盐?

就是因为同情她,所以才急、才笨……兼思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

“怎么办呢?居然是师父杀了我爹!”宝刀却又不给他闭嘴的机会,“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个,”兼思小心道,“也未必是你师父……”

“我问清楚了!这纸是慕飞挑大梁研发的!”宝刀立刻道。

呃,于是慕飞有可能早就掌握了造这种纸的技术,慕飞的嫌疑最大嘛……

“我不信慕飞有那么大本事,再说,”宝刀盯着兼思,“我从寨子里出来,就遇上了你,也遇上了他,你看他,像吗?”

兼思不得不同意,那个狐毛小锦袍的小公子,真不像杀人凶手。“你是怀疑简老板掌握了这技术,隐忍三年,这时候要用了,又怕招人怀疑,故暗地里点拨慕飞,把慕飞顶在前面?”他道。

宝刀眼里溅出点火花,有点白老爷子当年的样子:“你看像吧?”

“像。”兼思答道,“你没有跟他们挑明吧?”

宝刀没有。她这几天只是跟简竹他们哭诉了被关在塔底的事,小心地把兼思隐去,只讲小藤那个姑娘,不知为何擒她关她。慕飞惊骇不已,痛骂了一番“那强贼婆娘”,又奇怪师父为何说宝刀是去治病的。简竹道,实在不知宝刀去了哪里,怕慕飞担心,这才胡扯了一个理由。

宝刀心里有事,对简竹的话,半信半疑,壮着胆子在简竹面前虚与委蛇,尽量打听造纸技术细节,还打听简竹身世,这辈子里使的心机都没这几天多。她累得很,趴在兼思肩上,才放松了些:“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信兼思的人品,不会没头没脑乱支招,也信他的人品,不会陷她于沼泽。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这样信他?

兼思肩上沉甸甸的,轻声道:“你的猜测也有漏洞,简老板若懂造麦纸技术,何以非隐忍到三年后的今日才发售?你爹若真死在他手里,为何后来尸身不见了?连你艾伯猫叔都不知情。他若杀了你爹,也明知了你的身份,收你为徒,不吐露只字片言,意欲何为?另一方面,也有可能那奇怪兵器另有打造秘法,只是像纸而已,你当时只有十二岁,离得又远,未必认得确切,即使真是麦纸,也说不定掌握技术的另有其人,不爱做纸商,也就没把这奇纸宣扬出去,直到这阵子,才因某种因缘透露给慕飞,抑或简老板知道。甚或碰了巧了,这纸就真是慕飞想出来的,同那人没关系,你看都有没有可能?”

宝刀松口气:“我师父不一定是凶手哦?”

她蒙简竹照顾,悉心教导,实已把简竹当作一位长辈、一个亲人来对待。怀疑简竹,就像是亲手把一个亲人杀死,树为仇敌,把宝刀难受得透不过气来。能替简竹开脱,自然是好的。

“不错,简老板并不一定是真凶,”兼思道,“所以你也不必铆着他不放,不如跟悟宁四处走走,多找些线索,我来替你盯着他,一定替你把底细都打探出来,好不好?”

听起来入情入理。

宝刀起疑:“你是不是想把我支开?”

“绝对不是!”

“那为什么不是我留在师父身边打探,你去跟悟宁走走?”

“因为我,我是安城二少君,不忍离开安城,这是我的责任所在!外头走走的重任,只好交给你了。”

滴水不漏。

其实兼思不想再听人大骂洪缣二少君,本来倒想离开安城去走走呢!但简竹此人,深沉隐忍,实力可怕。他要真是宝刀的仇人,宝刀要是想找他报仇,兼思怕自己外头走一圈,回来就连给宝刀收尸的机会也没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节骨眼儿上也只好替宝刀赴难。

宝刀还没答应他呢,外头筛锣报喜的来了。

——确切地说,是报丧兼报喜。

丧信,是中风多时的安城君,薨了。

喜讯,自然是安大少君即位了。

安城派出来一支队伍,那叫个快马加鞭,赶紧到周边几个城池报信探口风。栖城这边,栖城君虽觉安城君死得蹊跷,然人家的家务事,也不想轻启战端,含糊着应了。

这一队人马松了口气,顾得上其他事了。傅琪他们是代替安城给栖城送礼来,蒙栖城官方款待着的宾客,这队使者就给傅琪他们传了信,送了悼老城君的丧带,贺新城君即位的印着新君名号的安城特产香米糕,顺便给简竹这儿也走了一圈。

宝刀一手攥着灰麻的丧带,一手拎着红丝系的香米糕,回了房,又一次把门掩了。兼思从暗处出来,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你都听到了?”宝刀挺同情他的。谁的爹都是爹,摊上这事儿准不好受。

“我非回安城不可了。”兼思脸色苍白,苦笑道,“去看看我大哥搞什么鬼。他若真为君位,谋算了父亲,我——”

“你怎样?”宝刀很关心。一个亲人,杀了自己的父亲,那么能对这个亲人做什么呢?宝刀觉得兼思的选择可以提供给她做参考例子!“你会杀了他吗?”

兼思的手伸展开,又合拢,合拢,又伸展开。他看着自己的手:“也许不会。但他若真的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必须把他从君位上赶下来了!他不能因弑父而得利。弑父都做得出的人,坐上君主之位,大权在握,太可怕了!”

“那坏了,你大哥肯定也防着你,怕你把他拉下来呢!”宝刀道,“前儿师父说带我回去,说安城大赦。可要知道是你,他肯定不赦你!”

“不错。”兼思苦涩道。

他愿意大伙儿好好相处,为免纷争,人家看中他什么东西,他也只有逃、只有让,让到最后,底线都被击破。他张开手掌时,有那么一刻,是真想把大哥洪综的脖子掐在手里,捏死他!

想到大哥的死状,他甚至觉得畅快,这令他悚然。仿佛他从前的隐忍,都只为盼着这一天,大哥犯下公认不可饶恕的罪过,让他有理由狠狠地对付大哥,出一口怒气,在道义上也还要受人称赞。

“宝刀,就算你师父真是凶手,你也别杀了他吧。”兼思忽抬头对宝刀道。

“哎?”宝刀没跟上他的思路。

“总有别的方式达到正义。杀人——”兼思想象一下宝刀伸开手掌想掐死简竹的样子,都不寒而栗,“那绝不会叫你快乐。”

“奇怪,爹也说过类似的话。”宝刀想起爹说:“不是说杀人不好。只是,杀人的话,你可能会失去你爱的人……”

跟兼思一样,白顶天说这句话时,声音很轻,满眼的惭愧内疚,甚至比兼思更浓。他是想起了什么呢?死前都无法释怀。

宝刀摇头:“兼思,你要怎么进栖城?跟我们走会不会好一点?”

好多了!兼思在青神岭没见多少人,就算见的,听到他自称二少君,可不知道他曾化名为朱兼思。他还以兼思身份,跟着简竹回去,可比自己摸回去隐蔽多了!所以——哎,不对!兼思忙忙道:“我跟着简老板走,不是跟着你走,你还跟悟宁——”

“你出这么大的事,我还是跟着你帮你忙好了,”宝刀义气地挥手,“不用说了!现在我就帮你跟师父说去。”

他们还没找简竹,席其青却先找上门来了。

“缣兄!轩兄已同悟慧大师离去了,我替你安排,引见给我父亲。”席其青拢着他的小胖手儿,跟宝刀飞个小媚眼,算见了礼,急着对兼思道。

“见你父亲干吗?”兼思倒莫名其妙了。

“让我父亲支持你,帮你打回去。”席其青理所当然道,“我爹向来看你哥不太顺眼,何况他这次的事,简直自掘坟墓!我看我爹乐意支持你。”

支持被谗被逐的二少君,去对付敢弑君的孽子,大义名分光彩照人,二少君现在的名声是不怎么样了,但舆论不是不可以操纵的嘛!再说,怎样的名声都好过弑父的名声。把兼思适当地包装一下,以栖城牵头,号召周遭的几个城一同讨伐洪综,是有胜算的。

宝刀向兼思祝贺:“这比你自己回去找你大哥好哎!”

兼思叹道:“大战一起,生灵涂炭。何况,纵然我坐君位,我怕付不起酬劳。”

上古大神划分十二城,天命所系,各城之间不便互相吞并,但若有“助军讨伐”的机会,扶一个新君上台,就等于扶一个傀儡,最不济,也要订下大额还款还物协议。这个人情,不好欠。

席其青也只好劝说:“先上位,徐图后计。你看我父亲,和周边那几位,也不是敲骨吸髓的人,总留你生机,人生百年,路子长着,你回头慢慢休养生息,总好过背着父仇流亡?”

兼思摇头:“我是要回去,但希望以我自己力量,查明真相。若大哥有罪,我要他付出代价。若爹不是他杀的,城君位置仍由他做,我也不管了。”

席其青赔着笑脸:“平白给自己添危险、找气受,多蠢啊!”小手指扯扯宝刀袖角,意思求宝刀帮帮腔。

宝刀不帮。他提的条件,要是花好稻好,兼思怎会不答应呢?可见其中必有蹊跷。她才不要劝兼思做他不乐意的事!

兼思便笑了,微微的,唇角漾起来那么一点点,太沉重了,无法笑得更多一点,但还是要笑着对席其青道:“题玉四公子,哪个不蠢?”

席其青目光垂下去,从袖子里掏个纸包给他:“哪,银票,这是我私人借贷,你拿去。钱总归有用的。其余的,你就好自为之吧。”

兼思不客气收下,谢了他:“你别说在这儿见过我。”

“这我省得!”席其青道,“你也记住。若你此行失利,别想逃回这里。你哥要人,我绝对一索子把你送过去。”一板一眼,“是你自己错过时机,莫怪我为栖城打算。”

宝刀又紧张起来了,盯着兼思。兼思肃容对席其青道:“这我省得。”拍拍宝刀的头,“愁什么?我的本事你还没真正见识过呢!”

语调倒也豪气干云。

席其青便拉兼思走了,打算作“抵足长谈”,等天亮了再把他放回来投奔简竹。宝刀也想跟着去,可惜实在太困了,他们也都劝她留下,免得别人起疑。

这一觉,宝刀蒙头睡到大天亮,梦中被飞薄锐利的凶光惊醒,张开眼,就见床沿上一张脸,吓得“啊”一声!

“瞧你一惊一乍的!”这张脸很不满道,“嘘!是我。”

是慕飞。

他个子比从前蹿上去不少,但还是矮,童年的肥膘全消了下去,脸架子比宝刀还小巧,下巴尖尖的,颇为俏丽。对着宝刀的耳朵,他道:“你记得兼思吗?”

“兼思,我记得,”宝刀裹着被子,警惕地往后挪挪,离他远点儿,“干吗?!”

“他又跑回来了!看起来很狼狈啊,说外头不好混,还求咱们师父收留——”慕飞扫视宝刀,“我说,你表情很奇怪啊。你跟兼思之间有什么事?”

“有……有什么事!”宝刀还真不善于面对面地撒谎,只好发狠了,“我这段时间是被关起来哎!难道是兼思关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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