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呆愕地点了点头,眼睛酸涩地想掉眼泪,我不知道该怎么取面对他,又或者是面对夏梓桐,面对大家。
只是感觉好累,等我醒来挣开眼睛的时候,光线刺眼的很,一只大手张开替我挡住了光,我轻轻地扭过了头,看到的是一个我没见过的易烊千玺。
“醒了?”他沙哑的声音响起,就像是双手摩擦在粗砂上,说不出的刺痛,满脸的胡茬,带着血丝的眼睛直看着我,神情完全颓废了,我心疼。
眼睛瞬间酸了,我用力抬了抬手,始终没能抬起,他忙把我的手握住,问:“怎么了?”他认真担心的样子,真的很帅,但我希望是笑着的帅气。
我的手动了动,他顺着我的小力气,覆上了他的下巴,短短的胡子很扎手,就像小时候爸爸工作忙没空刮胡子的感觉。
“……。”我动了动嘴,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其实我想说胡子很扎手。
“你没事就好。”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放置他的心口,“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呢?你又没错。我把头扭向窗外,寒冷的气息灌进室内,这是属于冬天的气息,而不是新生的季节。
他的手机暮然响起,在这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刺耳,他皱了皱眉,拿起接听,语气不怎么好,他需要承受的太多,我无法想象。
挂了电话时候,他紧握着我的手,我依旧看着窗外,只是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晚上再过来。”
我能感觉他站起了身很久,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我没回头,不知道他的神情,应该很失落吧,路沿怎么变这样了?
我也很失落,把自己埋在沉痛的爱情之中,直到他离开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空荡的身侧没有他的身影,会很害怕。
他走了之后,爸爸妈妈就进来了,眼里尽是担忧的心疼,我知道,我又让他们担心了,眼睛酸的不想流眼泪,只是妈妈再也控制不住抱着我哭。
爸爸也只是站在一旁一边拍着妈妈的背,一边道:“哭什么,沿沿不是没事了么。”好像是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又继续道:“哎,别哭了,等会沿沿又要哭了。”
听完爸爸的话,妈妈这才抽泣地抬起头摸了一把眼泪哀怨道:“我这压抑了这么多天,你就不好好安慰我。”
眼泪顺着眼角流入了发丝,眼睛总算不那么酸涩了,只是说不出话的感觉,真恐惧。
对着他们两个摇了摇头,表示我没事。
“沿沿,别担心,医生说你只是前期说不了话,是麻醉药的副作用。”妈妈牵起了我的手,虽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手确实更小了。
我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沿沿,爸爸明天先回C市了,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回C市的医院。”爸爸说的话就像一个保护壳,将我紧紧地围住,不再感到恐惧。
依旧是点头,现在我除了点头,就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