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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李白那只洒瓶(2)

后来学校房改,每人得一小块荒地自己盖房。一帮老友又开始联系玉香,希望他回来享受这千载难逢的福利,不做房子地基也可市场化转手,能赚一笔的。但玉香只讲要回来但始终不见人。因为他在编而不在岗,这样的福利也就是挂在树上的苹果。玉香依旧不知身在何方。再后来说到玉香,就是学校后任的后任校长召集我们一帮子所谓的行政干部开会,讨论落实县教育局“彻底清退占岗缺勤老师”政策问题。我们就又联系玉香。

这一次玉香终于电话表示放弃学校工资,放弃教师职务,彻底不与我同事了。

今天想起玉香是因为一帮子同事喝酒,忽然伤感怀旧,有人还记得玉香的漂亮太太,记得那个不会说汉语而跟我们乌拉乌拉跳舞的乌克兰。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玉香。不知这些年玉香老兄可好?有些想念。因为当年宿松师范那三个常常深夜读书彻夜海侃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还在这块城郊的土地上混饭。那个天才画家何松萍过世已经十八年了,而玉香漂泊天涯也有十余年。有人说他在北京,在中俄边境都见过这个又矮又胖的黝黑男人。只是不知那个丰满白晳身材高挑的美丽乌克兰在不在他身边,是不是在乌拉乌拉地嚷嚷着替玉香数人民币或者卢布。

向国之死

向国之死,我心寂寂。

我与向国并没有太深的交情,然而现在,向国死了。

或许有人会说人总是要死的。不错,死亡是我们不能回避的结局。然而笑对死亡却并不符合传统,尽管两千多年前,有一个叫庄周的人干过“鼓盆而歌”的潇洒事情。可我们不是庄周,还是应该为那些死去的灵魂发出惋惜的呼唤。生命可贵,生与死是完全不同的事情,活着总是好。

本来今天我应该去追念另一个人的死亡,不是向国而是海子。今天是安庆籍诗人海子的忌日。海子死了二十年,我们还记得他,在背诵海子的诗歌。这说明死亡虽令人惋惜,然而不可怕,死亡存在意义。五天前我参加了一个纪念仪式,三天前我翻出三年前为海子写的纪念文章贴在自己的博客里,以此平静自己。今年的这一天我本不想说话,失去终究是一份痛苦,我就做一贯做着的平凡的事情。

但今天,我知道向国死了。

上班时候去校长办公室,闲谈,主任说有个文件,县教育局发文号召向严向国学习。我一愣。以为向国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不是,是向国死了。向国姓严,我们同行,有过交往,知道一些情况,甚至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我默默,向办公室讨要县局的文件看,默默去到一边。

向国不是今天死的,文件说,“于2009年3月2日22时去世,年仅40岁。”向国为什么要死?文件交代,“2008年5月,严向国同志已确诊为癌症,但他依然向组织、家人隐瞒病情,一再推延最佳治疗时间,坚守工作岗位,终因错过最佳治疗时机,积劳成疾。”

向国怎么这样?

是傻,还是无知?有病不治,所为何事?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家人?

对得起组织?现在死了不能教书工作,如此又为社会贡献了什么呢?不至于是为国家节约医疗费吧?现在不需要如此考虑啊!如果正常思维,向国求生,赶紧治疗,痊愈,就可为他人为社会做很多事。向国四十岁,尚可上班二十年。

认识向国,因为我们都是县政协委员,一起开会议事。向国年轻于我,也跟他的同学一起喊我吴老师。向国因事托过我两次,但两次事情都不成。在无能为力之后,我批评过向国,也有过建议,有过许诺。但现在向国死了。我感慨万千,于心耿耿,一切已是空谈。

听过向国两次语文课,我做考评课评委。向国声音洪亮,板书严整,挺好的。2007年,2008年,向国两次申报中学高级职称,因为我做过多年安庆市高评委,向国向我招呼,请在“高评”时向看他材料的评委说个话。我应承了。虽然本县评委不看本县材料,总互相认识,吃饭时说句话,正常人情。组织也公开“安民告示”,“条子照收,原则不丢。”做评委就是看个材料,第一原则就是鉴定真假有无好坏,合格的材料一定会被通过。一线教师坚守本职工作多年,这个职称是该得的,是本分,既不关名誉虚荣,也不是福利救济。但遗憾的是向国连续两年都没有获得通过。

向国可惜,因此我数落过向国。现在向国死了,向国可怜,而我心痛。本来向国要得这个无情的绝症也可以以一个中学高级教师的身份走的。然而不能。天堂里的向国依然是一个中级教师,一个教学点的副校长。

我心里难受。

2007年向国提交的职评材料很好,看他材料的评委也与我交好。本以为一定可以通过的。但向国缺了一项“硬件”材料,向国是“东洪中学的副校长,主持金塘教学点工作”。根据省厅条例规定,担任校长副校长的老师“应完成校长任职资格培训”,取得培训证书。但向国没有这个东西。

也就是说向国“硬件不具备”,就不可能被通过了。评委不可能违反职评文件。但向国老实,一应表格材料都如实填写,注明自己是个“副校长”

而没有“培训证书”。

向国坦荡,并不隐瞒。但我就埋怨,何其老实啊?该评职称了,向国为什么不去参加培训?自己外出学习,且由组织出钱,多好的事情。而且当了校长不培训,就没有资格上岗执事,组织就允许?

这时候组织真出面说话了,向国的材料里有一份县局的“证明”,证明向国是副校长而没有参加培训。申述理由为那地方是一个应该被撤并而没有撤并的初中,规模小,人手不足,经费紧张。

但这个理由经不起推敲。校长上岗培训不是严向国自己的事情,而恰恰是组织的事情。

事主不仅没有被同情,反而被嘲笑,被嘲笑的还有我等几个做评委的老乡以及我们县局。因为这份证明极其“荒诞”。

回来跟向国交流,想下年再评职称向国肯定一点问题都没有,申请被培训一下就是了。但2008年暑假再上考评课,向国跟我说,他病了。我没有问是什么病,那不礼貌。只是没让他长时间讲课,走个过场就叫他歇着了。向国不容易,一个应该撤并而没有撤并的学校校长就是一个“留守”

校长,累,烦心,那是肯定的。

2008年市里职评开始,向国的弟弟找到我,说他哥哥病了,叫我务必关注一下他的职评。我自然要答应。但我没有想到的是给向国看材料的评委打开材料却大吃一惊,那是上年递交的旧材料,并没有做任何变动。乱乱的,纸都黄了。

我解释,严向国病了。

但人家评委又不敢违背省厅文件,不可能看一份一切“签署时间”都是上年的明显不合要求的材料。

我只好爱恨交加。回来又数落向国,甚至建议你是校长,有权的,不能找个同事替你抄一遍材料吗?

我根本不知道向国五月就被确诊为癌症了!

死者已矣。世界上已经没有这个严向国老师了,也没有这个严向国校长了。“亲戚或余悲……托体同山阿”,当知道向国死了,我很难过,半夜里还在看中共宿松县教育局党组文件《关于在全县教育系统开展向严向国同志学习的决定》。学习的理由列举了四条。然而我学什么?怎么学?向国死了,我只有难受和悲伤。我想如果向国及时治疗,或许2009年会评到高级职称吧,就是不评这个劳什子职称,活着也是好。我想如果向国不是这样一个什么副校长,不在那边远偏僻的该撤并而没有撤并的“教学点”,工作条件宽松一点,生活条件好一点,或许不会生这样的病,不会走得这样早。

当然,一切都只能假设,现在没有语文教师严向国了。

或许当初他若不好好念书,就做个农民或者渔夫,可能现在还在自家门槛上吃黄烟呢。

人生如在雾中,过去的,未来的,都不可能看清晰。我们也没有假设的智慧。现在我不想向向国兄弟学习什么了,只想向我的同行们说一声保重,大家都“在尘世获得幸福”。

很多年前,我自己的学生朱正文,也是因为癌症死在初中校长任上。

我唏嘘良久。正文死的时候更年轻一些,只是死后好像没有得到主管局“号召”全县师生向他学习的文件。

那么向国虽死,或许可以坦然。我忽然领悟,向国当初取名,向国之国一定是国家之国。然而现在那已经是天国了。

半夜,我默然。

逼写挽联

为刚去世的石宣富老师拟一副挽联,“恸千杯烈酒,哭俗雅狂言,赤子何在?百代文章无人拆解!凋半岭春树,零紫白兰花,‘富爷’好走。

满园缺月有我长悲。”挽联不工,聊述哀情。

石宣富嗜酒,喜言,坦荡,我评其为赤子。做老师当然没得说,课上得好,尤其爱学生。他人好,总将自己口袋里的钱用得精光,甚至你随时可以直接掏他的口袋付酒账。大家总亲切地呼他“富爷”。连学生,那些小毛孩背后也“富爷富爷”地喊,且无论男女。仿佛对石宣富谁都可以无大无小。大庭广众之下,看见几个男生同时拍他肩膀,笑嘻嘻,常事;看见女生凑近他耳朵说秘密,女儿似的几乎搂抱,也常事。而今他死了,无论是同事还是学生,不哭,不想念,是不可能的。石宣富生前是宿松县第二中学的语文教师,2009年6月20日夜不幸因病去世,才47岁。

与石宣富,1980年我们就在程集中学一起读高中。后来同行,同事,文友,酒友,知交。我并没有打算给石宣富拟挽联,挽联也是一种文体,我不擅长。再说思痛当在痛定之后,我受了鲁迅先生影响。以为不写,或者不立即写,我有很充足的理由。可那天校长对我点名,“给宣富做个挽联!”校长总喜欢用短句,且说话格外用力。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也率性,如果有挽联出来就上交;不上交就是出不来。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但一周之后,校长问我:“挽联呢?”我说做不出来,我的纪念已经写到散文里了。校长又给了我三个有力的短句,说,这只能证明三点,我这个校长于你没有权威,你跟你同事同学石宣富没感情,你这个才子是假的。我自然只能也只愿意挑第三个短句了。因为纪念一个同事无须组织或者某个人的权威,我也不是治丧委员会成员。我跟石宣富有没有感情是我的私事。这年代,感情谈不得,因为感情最没有信度。我再次说明不长于挽联这种文体,近来身体也不好,情绪低落,又忙于高考中考考务,忙期末工作。但校长的三个短句很有杀伤力,众目睽睽,承受需要力量。好在他没有说第四个有力的短句。而我知道第四个短句是什么。语文老师不会作对联教什么语文?今年高考,安徽语文卷就有对联题,且是教师办公室对联,“桃李满园春锦绣,芝兰绕阶座凝香”。哪个语文老师说不懂,都是荒谬。

应该说,校长觉得我能够做出对联,是对我的褒奖。我们以前有过关于对联的故事,2007年校长初来,年底就令我为学校大门做春联。只是遗憾,大过年的他没有兑现许诺给我的奖励,且事后,他把眼睛眯得小小的说,“这个春联,不好!”至于哪里不好,又不说。这个短句让我默想了一年有余。许久,才知是校长明显的智慧,这个否定可以省掉许诺的奖励。

这次我可不敢急急领命。再说石宣富死了,我心情不好。

中午有高考艺术类考生填志愿,要开放学校微机房,我陪计算机老师一起值班。校园再无其他人,炎热得空空荡荡,寂静得鸟声全无。我就老想死去的石宣富。因为心里难受得很复杂,忽然就有了“恸千杯烈酒,哭俗雅狂言,赤子何在?百代文章无人拆解!凋半岭春树,零紫白兰花,‘富爷’好走。满园缺月有我长悲。”只是意境不甚高远,数处平仄不合。

然不以辞害意,宣富有知也不会嘲笑我不工。下午校长上班,我将此交差,他又把眼睛眯得小小的,又说出一个短句,“好。”好倒不一定,但吴忌无忌,我说出石宣富是一个嗜酒如命的酒徒,一个口无遮拦的狂生,一个心地坦荡的赤子,一个很优秀的高中语文教师。他死了,而我伤痛。我没有为尊者讳而故意美言,不知这样评价大家是否苟同?

这是我在文字里第三次写到石宣富的“死”。第一次是2009年6月23日,有个较大的事情触动了我,写了篇排遣情绪的随笔,开篇我就不由自主地写到宣富的死。

“六十年是一段漫长的时间,漫长的时间都值得纪念……值得纪念的原因是这六十年里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所经历的一些人生,无论如何都不及六十年时间的长度。比如2009年6月20日深夜,我的同学,同事,朋友石宣富忽然死了,死在远离家乡的大城市大医院里,半夜我们都在张罗如何把死了的朋友弄回家乡来。那已经是一片落叶,在炎热的夏日倏忽飘逝的落叶,我们要把它捡回故乡,烧成灰烬,收藏在泥土之下。他只比我大几个月,肖虎,刚47岁。我整夜都在失去朋友的悲哀里。逝者如斯,半夜里生命戛然而止!而在这样的悲哀里,生命没有重量!一切所谓名誉,金钱,酒,女人,饭菜,清茶,快乐,虚荣,幻想,支配欲……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没有意义。我还欠他一顿酒,四月末我做胆囊切除手术,宣富还替我批阅考试卷。这个豪放的酒徒,我许诺的酒还没有兑现,他自己就也住院了,而且不足一个月,急匆匆呼吸着进去,却这么无声无息地出来了。我一夜流泪。时间,六十年的时间,这也是不可企及的漫长!”

次日晚,我邮箱里忽然有宣富学生徐金娟的纪念文章《悼念我的高中班主任石宣富老师》,她在外地,闻知老师不在,作文,请我发表。我回复,“宣富老师过去是我高中同学,后来同事,是我多年的好友。在我的语文同事中,他是唯一敢于公开批评我上课不好的人,也是唯一公开批评我文章写得不好的人;同时也只有他乐意将我的散文打印发给学生做范文;只有他乐意将我的散文编进高考模拟考试卷;也只有他乐意在聊天室里请那些著名的播音员为我的散文做朗诵并录音。现在,他死了,还有谁会这样真诚地批评我呢?我因此孤独,悲哀。我喜欢石老师上课,我们几乎有相同的教学风格,都追求风趣,讲究人文。他也是最爱学生的老师。

我很敬重他。我们一起操作过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比如某某同学的复学与高考,能够取得2006年语文单科成绩129分的好成绩,是当年宿松全县第一名。在其他人其他地方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他死了。我悲哀,孤独。

我会写文章纪念他。一起默哀!”我对徐金娟说,“谢谢你记得石老师。记得老师是一种情怀,一种修养,一种道德。我感动。”

宣富一生华彩,极有个性。其性嗜酒,长乐豪饮,性情有如太白,日常仿佛世外高人。宣富喜言,能言,多言,且不拘于言。平素如魏晋之人不拘于小节,赤诚待人。当然其言行也时常被人诟病,说他总是滔滔不绝,噪,但没人真正讨厌他,久不见就想他。多时不与他喝酒,某一日忽然挂念,就约他,他也就来了。宣富生得很热闹,朋友多,闹出的事情也多。有时大男孩一样都忘记男女有别。有时我们多日不见,见面他老远就喊,“你还欠我一顿酒,什么时候请啊。”那就喝酒,请他。我喜欢赤子的宣富,现在板着脸孔的人太多,没几个如此坦诚而又有趣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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