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熙茫然地瞪着欧式天花板上缀着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炫目的光线,让她有些昏沉,她眨眨眼,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有消失。
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就算是在梦中自己也是想不到的,奢华、陌生得让她感到害怕和颤栗。她撑着自己慢慢地坐了起来,入目的是金丝镶边的粉色绒被,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月白色丝绸睡裙下的身体玲珑有致,她伸出手想要触摸睡裙上细致的花纹,但触眼所及的是一双白皙纤长的手。
这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与她自己原本粗糙的手完完全全不是同一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还在考研教室里看书,因为一整天的复习,感到十分的困顿,只是眯了那么一会儿,没想到一睁开眼却来到了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掀开被子,从那张超豪华的KingSize大床上走了下来,她的脚触及之地都铺上了软软的垫子,她环顾四周精致的家具,一路走到了隔间的套房。
看到了一个粉色欧式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和首饰盒子,她慢慢走近,抬头看向镜子,她终于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那不是她,根本不是她,作为一个家境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女孩,本是正紧张地准备着考研的大四女生,可是眼前的女孩子,完全是上帝的宠儿,拥有灵秀漂亮的五官,精致细长的远黛眉下一双明亮大大的眼睛,明眸善睐,嘴型是极为可爱甜美的樱桃小口,肌肤如玉一般,光洁剔透。
温子熙看着梳妆镜子前肤若凝脂秾纤合度的身材,她微微得红了脸,有些羡慕,同样是女子,差距却是如此之大。
对于温子熙而言,眼前的一切简直就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她本能的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手臂上立即就泛起了浅浅的红印子,不是梦?可是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梦里也会痛的吗?
她再一次地看向镜子,镜子中的女孩子也同样回以一个疑惑的神情,小小的鹅蛋脸,大大的眼睛,诱人的身材,这在以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没想到如今却这么的真实,真实得让她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这个房间大得像是一个宴会厅,墙上是富丽堂皇的金粉漆,家具是奢华瑰丽的欧式宫廷风,温子熙不敢到处乱走,可是眼前的女孩子到底是谁,她总要想办法弄明白才行。
她在卧室的另一边找到了一间堪比专卖店的衣帽间,选了一件看起来较为简约的黑色淑女风衣披上。
她慢悠悠地在这个大得毫无人气的房间里转悠,像是欣赏一个展览馆,打开了每一个房间的门。她看到一间类似书房,摆着一排书架的房间。来到书桌前,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个抽屉,希望能看到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第一个抽屉里摆着几根钢笔,金色的笔帽,看起来价值不菲,她关上抽屉,接着打开了下一个,这一个抽屉里面放置着一个礼盒,她拆开包装,里面有一块镶钻的银色男士手表。
打开第三个抽屉的时候,里面放了一堆文件,上面摆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闪闪发光的首饰,温子熙很是泄气,她瘫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有些丧气地低着头,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张名片。
她弯下腰捡起来,君氏国际集团几个大字首先映入眼帘,她的手指缓缓拂过下面的一行字,轻轻地读出了声“首席总裁,君黎辰。”
她姣好的面容显出几分疑惑的神色,放下名片,脑子里不住地思索,难道这人是这个身体的爸爸?或者是哥哥?毕竟这个身体的女孩子看起来还只是一个高中生的样子,她实在不敢想还会有别的可能。
温子熙回到卧室,再一次在这个房间转了一圈,希望能有些不错的收获,在隔间的沙发上,看到了一个浅紫色的钱包,她有些激动。
她上前快速地打开钱夹,首先看到的却是一张合照,上面的女孩是她,可是旁边的这个男孩却是谁?简单的白色衬衫,一头黑色的碎发,眼里流露着一些温柔的神色,一手随意地搭在女孩的肩上,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是亲密。
从钱包的夹层中温子熙找到了身份证。她捏着身份证,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温子熙!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也不好推断出这个身体的女孩有多大了,可是光是身份证上面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温子熙只好又翻开了皮夹子,可惜的是,里面除了一堆卡之外,其余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此时温子熙的内心有些焦躁,只觉得满脑子都是浆糊,她觉得自己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一般,一切都只是一个荒唐的梦,只不过这次的梦比以往的更加真实些罢了。
眼睛瞅向橘黄色的落地窗,她走到窗边,大力地拉开了窗帘,阳光从刻有细碎花纹的玻璃倾泄进来,温暖的阳光让她的心里有了片刻的宁静与安慰,透过刺目的光线,她伸出手,感觉到阳光从指逢中穿过,直直地落在了地上。
她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让她有了些清醒,俯瞰楼下,却是一个大大的喷泉,远处是绵延的树林,看不到一丝城市的气息,像孤零零的城堡,自己就像是被囚禁在这里的落难公主。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拉上窗帘,转身趴回到床上,蒙山被子,企图让自己睡着,然后醒来时发现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罢了。
“叮叮叮。。。。。。”清脆的铃声骤然响起,温子熙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她顺着铃声,找到了埋在床尾被子下粉钻的浅紫色手机,手机上显示着一个称呼,“君少”。
温子熙不敢接,她不知道该和这个人怎么说话,她害怕自己露出马脚,被人发现是个冒牌的,她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没有万一的话,她希望能把自己隐藏起来,毕竟就算她告诉别人,说自己只是一缕陌生的灵魂,恐怕别人也是不会信的,说不定还会把她当做疯子。既然要装,就要装的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