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几天过的有些压抑,我彻底喝醉了,第二天大熊说是他背我回来的。
早晨的阳光晒在脸上暖暖的,但是头依旧有点疼。我躺在床上玩手机,打开移动QQ,这种消遣的社交软件,我已经很久不玩了。
今天,鬼使神差的打开它,灰色的企鹅闪个不停,有七八条好友发来的节日祝福,最早的竟然是清明节的、还有几条劳动节的。
见鬼!我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祝福逗乐了。我百无聊赖,一一打开这些头像。
刚玩这社交游戏的时候,有些狂热,乱七八糟加了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
当我打开最后一条的时候,被日期吸引住了,2014、6、1。
并不是什么祝福,只有五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字:没有时间了!
“什么没有时间了?”这五个字没头没尾,本来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是最近我神经有些敏感。打开了这个发信人的资料。他(她)的网名是一片空白,确切的是一个空格键。
在资料处有一条类似非主流的座右铭:不堕轮回,唯有忘记我是谁……
我不由得笑了,最近神魔玄幻小说开始风靡。类似装逼的话,网上很多。这家伙好像就是一个沉迷在玄幻小说的人。
这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陌生号码。便接了。
“本来想多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但是没有时间了。”手机里传出王骨花的声音。
我心里一跳,暗道:“怎么她也说这个。”沉默了三秒,懒懒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王骨花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说话:“三天之后,我们必须到达青海,今天六点,我开车去接你。”
我嚷嚷道:“什么来接我?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跟你合作……”话还没有说话,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对方的电话撂了。
这让我心里有点郁闷,这也太被动了,处处被人牵着走,又找不到破局的方法,也只能闷气闷生,将手机扔到一边,刚合上眼紧闭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小师叔!”张坨子龇着一口大黄牙,乐呵呵的走了进来。
我听到他的声音,猛的直起身来,看见这张黝黑满是褶子的脸,就想直接来一拳。但是又不得按捺住冲动,表现出一副不知道他是坏人的‘单纯’模样。
“你怎么大白天就进来了,老祖宗现在可回来了。”我横了他一眼,委婉的对他私闯的宿舍表示不忿。
张坨子开脱道:“我看着老祖宗的奔驰座驾开出去后,才进来的。”
我双手搭在脑后,向床板上一靠,道:“你来做什么?难不成有个油斗儿?”
张坨子一拍自己大腿道:“真让小师叔猜对了!”
我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装作很有兴趣的问道:“在哪?”
“青海!”张坨子说道。
我心中一震,暗道:“怎么跟王骨花去的地方一样,难不成这两伙人找到了同一条线索?”
张坨子继续说道:“嘿嘿!但是这个斗非同寻常,不是几个人能够拿下的。宾哥这次联系了几个朋友,让我来请小师叔压阵,借助鬼财神的‘风水诀’将那处古墓找出来。”
我假装很动心,深吸一口气道:“发财的事,谁不想干呢?但是老太太看我实在太紧,腾不开身子啊!”
张坨子脸上的笑容陡然僵硬了,喃喃道:“这倒是有点难办。”
我说:“是啊!青海,不比XT,几百里路,一天都能打个来回,这一去弄不好就是一个月。我要是偷跑出去这么长时间,老祖宗非得急死不可。”
这时候大熊拎着吃的从外面回来了,一看张坨子,恨得牙根痒痒,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道:“老张啊老张!你整天背着乌龟壳累不累?哪天你要是带腻歪了,熊爷给你扒了这王八盖。”
我暗骂大熊不善于伪装,任由他这么损下去,非露陷不可,还谈什么虚以为蛇?当即咳嗽几声。
张坨子正在纳闷前几天还坨子哥前、坨子哥后的傻大块,怎么忽然说话变了这味。
大熊是个见事极快的人,话锋一转道:“累也得带着,这是长寿的吉兆啊!坨子哥,兄弟开你句玩笑,可不能恼我啊!”
张坨子脸上乐了,赶紧道:“哪能啊!”
我向大熊使了一个眼色,他哼哼道:“你们谈你们的,熊爷饿肚子的时候,只对吃的感兴趣。”说罢爬到了上铺,吭哧吭哧的开始大嚼。
张坨子道:“这个斗据说是个草头天子,那里面的财宝海了去了,不去太可惜了。”
我假装烦恼的挠挠头说道:“发财我当然想啦!但是……哎!”
“错过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张坨子连连摇头。
大熊这时候插嘴道:“坨子哥,你说那地那么好,带熊爷一个去怎么样?”
张坨子道:“当然需要兄弟这样的硬手,但是技术顾问方面,还差一个小师叔这样的人才。”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我做出身不能去,心神往之的姿态。
张坨子道:“第一批人已经上路了。今天晚上第二批出发,宾哥的意思,是让小师叔随着第二批上路。”
我眉毛一挑,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根本就不行,时间太紧了。我连跟老太太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张坨子不断游说,从金银财宝到一夜暴富,连之后穷奢极欲的生活都描述的一番,意图给我构架美好的未来。
我心里暗暗冷笑,但就是咬住死口,不去!
张坨子说的口干舌燥,见我无动于衷,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擦擦汗,靠着墙壁抽烟,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聊天。
大熊这时候插口道:“我看这样吧!”
张坨子道:“兄弟有什么高见?”
大熊嘿嘿一笑道:“别看熊爷睡上铺,还真没有什么高见。要不这样吧,坨子哥你将目的地留下,回头等找陈奶奶请好了假,我们就直接找你们去。怎么样?”
张坨子犹豫了一阵,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最终的目的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次两批人汇合的地方叫巴蒂,那里有最后一个供养站,在可可西里的边缘。”
我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可可西里。这帮孙子胆子真够肥的,那里深处可是出名的生命禁区,不知道多少探险家、地质爱好者,在里面丢了性命。
这哪是叫我去发财啊,这是去玩命啊!
“巴蒂!这名字有点绕口,但是熊爷记住了。”熊岩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张坨子叹一口气,跟我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匆匆离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补上一句:“如果这次成了,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