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渐渐驶进庭院,德牧老远就听到声响,欢脱的窜出大门迎接住人。
盛景钧下车,心情极好的摸了摸它的头,“她醒了?”
“嗷。”德牧享受的嚎叫一嗓子。
男人将手里装衣服的袋子递到它嘴边,拍拍它的屁股,“送到房间。”
德牧叼着袋子屁颠屁颠儿的上了楼。
婉君穿着男式白衬衫从浴室出来,德牧立马将袋子扔到她脚边,伸着舌头散热。
伫立在门口的男人只觉得眼前一亮,突然没了浓妆,她显得无比清纯,大大的杏眼正有声有色的跟德牧对抗。
“衣服,换上。”他淡淡的道。
婉君脊背一僵,抬头望过去,立马捡起地上的袋子,转身啪的从里面关上浴室门。
她脑子是有问题吗,好好的在人家洗什么澡。
婉君换好衣服,佣人带她下楼。
男人已经坐在餐桌边,看着报纸。
“我先回去了。”
她如果没记错,前天才甩了这男人,现在要跟他共进午餐,很别扭。
男人头不抬眼不睁,寡淡应道,“哦。”
哦?是什么意思?故意无视她?
婉君拿过在沙发上的手包,走到门口穿鞋准备出门。
一晚上,手机早没电了,她难道要从这走回去?
她重新回到客厅,手伸到他面前,“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在公司。”
她指了指男人西裤口袋里的方块,“那这是什么?”
“不知道。”男人放下报纸,面不改色的道,“你挡了我的光线,坐下吃完饭,顺路送你回去。”
李嫂从厨房出来,拿着两双碗筷,递给她一副。
婉君气不过,他是说过分手互不相干,但互不相干的基础不应该是在大街上相遇装作互不认识,她现在站在他家,怎么互不相干?
婉君坐下,眼尖看到了一张盛景钧怀抱她的照片,拿起他刚刚放下的报纸,头条新闻,[曾琪儿颁奖礼后入院病危!盛景钧抱卓繁花离场至今未现身。]
她仔细扫过里面的内容,只觉得心头一颤,“曾琪儿情况怎么样?”
“昏迷。”
婉君觉得恍惚,“怎么,怎么会。我们明明一起摔下舞台,我都没事。”
男人淡淡回应,“后脑磕到了固定摄像机的支架上,做了开颅手术。”
她鼻头一酸,来到这里从未想过要害人,“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上海医院。”盛景钧补充道,“公司公关已经在处理,不出半个小时,这份报纸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婉君看向依旧寡淡到不露声色的男人,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想,如果是磕到了哪,肯定会立马出血。
“昨晚,你抱我起身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她头部出血了?”
男人对上她惊恐的眼睛,眼泪溢出眼眶,刷刷止不住的往外掉。
“我没有闲心关心别人。”
婉君握紧手包,想不到他如此冷血,冷冷的道,“那你应该连我都不管。”
她起身,在客厅的小桌旁找到固定电话,拨通安小雅手机,“小雅,你还在不在上海,帮我订最快飞上海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