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连同连康顺和庞学文,都跟着附和起来。沈星洲环视了他们几人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朱樱身上:“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拿到蓝花参。”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都叹了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沈星洲继续说道:“既然我们没有把握杀它,那就尽量拖住他,给朱姑娘争取时间便可。”
这时,连康顺举起那只包扎好的断手,说道:“不是我不愿意,你们也看到了,我手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怕是有心无力。”
文虚老人看了一眼连康顺,转头对朱樱发誓道:“老朽一定尽力而为!只是,我们现在行气受阻,到时候影响姑娘做事就不好了。不知姑娘是否可以先赐解药?”
庞学文原本也在思考如何拒绝,突然听到文虚老人提起解药的事情,也信誓旦旦的说要尽一份力。
朱樱环视了他们三人,拿出三颗丹药,分别分给了文虚老人和庞学文,轮到连康顺的时候,朱樱看了他一眼,就准备把药收起来。
连康顺这下课急了,连忙道:“虽然连某人手伤了,但这里就我的身形步法最快,姑娘帮连某接好了断手,日后只要是姑娘的事情,连某一定万死不辞!”
朱樱盯着连康顺的眼睛,并没有其他动作,急的连康顺又要举掌对天起誓,朱樱这才把解药递到了他的面前。
三人拿到了解药,心情大好,服下之后便运功助其炼化,行至阳维脉,果然不再似之前,有刺痛之感,几个周期之后,更觉得法力突进。
见他们都面带喜色,朱樱淡淡道:“这丹药不但能帮你们解毒,还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三成的法力。”
听了这话,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就要给朱樱道谢,却被朱樱拦住:“不过这药里还藏着另一种毒,五个时辰之后,若是不服食解药的话,就会法力膨胀,致经脉尽断而死。”
听了这话,三人的脸色又大变,庞学文看着一旁的小竹,不满道:“为什么他不用?”
朱樱见这三人各怀鬼胎,这三日变脸的速度比变天还快,觉得甚是可笑,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因为小竹本身中虫毒就钱,服下解药就差不多了,而且以他的修为,根本威胁不到我们。而且我相信,就算他有能力,他也不会像三位这么善变。”
三人被朱樱说中了心事,都沉默不语。沈星洲见时候不早了,便催促大家继续赶路。三人虽然心中颇有怨言,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没过多久,他们再次到了寒阴山的半山腰上。
望着那片空旷的冰原,沈星洲开始打量起这里的环境来。这片冰原,一侧都是冰壁,往前是悬崖,冰原的中央位置,是一棵两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榕树,树干上是灰褐色的,树根缠着枝干往上,又垂落到冰原之上,有种铺天席地的感觉。
而蓝花参就长在那榕树之上。
只是这片冰原一目了然,根本没有可以隐藏的地方。上次仙女虾究竟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那是什么?”小竹突然指着远处冰壁喊道。
众人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一个枝节状的透明大物,黏在冰壁上,,和冰壁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觉。
确实是仙女虾。
小竹的喊声也惊动了仙女虾,只见它全身开始发生变化,透明的身体,慢慢的变成了红色,身体颜色越来越深的同时,它也从冰壁上跃了下来,挡在了榕树的前方。
文虚老人等人,见到个子比两人还高的仙女虾,本能性的后退了几步。但是一想到朱樱给他们下的毒,也只能暂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站在原地佯装镇定。
见仙女虾已经苏醒过来,沈星洲迅速开始布置起来:
他和朱樱借了上次布阵用的四枚小旗,在用功法将水蝎子的外壳震碎,塞入小旗的中空之处,又火引燃,一股暗色的烟雾,便从小旗顶上的小口中冒出。
沈星洲把装好的三把小旗,分给了文虚老人、庞学文和连康顺。
为了以防万一,朱樱还给他们每人一块枯木片,含在口中,据说有避毒的功效。
除了小竹拿着小旗,站在原地之外,其余三人分别从三个方向,包抄将仙女虾围住,他们找好位置站定之后,便开始并催动功法,使小旗释放的烟雾,朝着仙女虾所在的方向飘去。
仙女虾还没弄清楚状况,只是站在,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人。
因为害怕仙女虾,三人此时都还算是卖力,过不了多久,原本空旷的冰原上,已经被灰蒙蒙烟雾笼罩。
趁此机会,沈星洲一手揽着朱樱,便开始启动瞬移隐匿甲,沿着冰壁的边缘绕到仙女虾的后侧方,再朝那榕树而去。
那仙女虾在烟雾的作用下,有些恍惚起来,直到沈星洲带着朱樱到了大榕树下,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身来,这时它已经放弃了挥着小旗的三人,张开嘴巴朝着射出三支尖刺。
沈星洲早有准备,五蕴剑瞬间挥出一道光罩,就将三支尖刺挡在了外面。这是他进入炼气期十二层之后,第一次实战,连五蕴剑都觉得比之以前,更加得心应手。
那三根尖刺和五蕴剑的剑晕相抗,定在半空中无法在前进分毫,沈星洲迅速运功,另一只手朝着尖刺挥出一道冰蓝色的气芒,,,三支尖刺瞬间调转方向,朝着仙女虾而去。
仙女虾不慌不忙一个扫尾,三根尖刺被他远远的甩到了冰壁里面,冰壁应声出现了裂缝。
趁着沈星洲与仙女虾的缠斗的机会,朱樱已经往树上爬去。
她掏出一柄小刀,熟练的割开蓝花参的经脉,又拿出一个瓷瓶,将蓝花参的经脉里流出了白色的**状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收集起来。
三人见仙女虾攻击沈星洲,松了一口气,虽然仍旧挥动着手中的小旗,但已经没最初那般紧张:文虚老人还装模作样的喊道:
“沈兄弟,小心啊!”
只有小竹,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本欲上前帮忙,对上文虚老人的目光,又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