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别后两应同,
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晚卿想着那些过往,
听着栖迟质问他是否也变了。
终是没了声音。
当夜,晚卿与栖迟等人便到了北国宫殿。
“太子殿下就不必相送了。”栖迟明亮的眼眸毫无感情,冰冷机械的说“本宫还须前去拜见北帝。”
月光的照耀下,栖迟的侧颜更加柔美,却不可靠近。
四周一片寂静。
“迟儿,你非要这样与我说话吗?”晚卿棱角分明的脸庞沉下去几分
“太子殿下,迟儿乃本宫闺名,还望殿下自重。”栖迟像是未听见晚卿的话语一般。“还有,我怎样对你了?这般就受不了了,呵,江晚卿,你的承受力还没有我的十中之一呢!”
栖迟柔美的脸庞写满了嘲笑。
妖艳的宛如令人上瘾的罂粟花。
他是不是也许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的迟儿。
晚卿想。
这样的栖迟是晚卿从未见过的,
如此美艳。
如此不可一世。
如此冷酷。
“迟儿,你要报复我,我认,别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我…………心疼。”栖迟愣了一下,缓缓抬头看向晚卿。
只见晚卿白衣黑发,衣衫和着黑发发在月光下飘飘逸逸,
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
眼睛里?闪动着的是琉璃的光芒——那是对心中挚爱的无限心酸。
“江晚卿,报复你,我没有那个功夫。自从南国起正十年开始,懵懂无知的栖迟就已经不在了。
你忘了,是你亲手葬送的?”栖迟瞥了一眼晚卿,毫无感情的说“这不正合殿下的心意了吗?杀了晨儿,南国归顺北国,北国有了南国的支持,这北国统一四国不是指日可待吗?”
栖迟妖艳的脸庞贴近晚卿的耳边,晚卿心悸,却转瞬间冰凉:江晚卿,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迟儿,原来你一直这样想我?”晚卿的眼眸盛满了心痛。“好,真是好,迟儿,你果真不如……”
“够了,江晚卿,当初离去的人是谁?背叛的人又是谁?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太子殿下可要我一一细数。我果真怎样,不如以前了?江晚卿?我爱的是南国起正十年的那个浪子,不是只会工于心计的北国太子。呵!”栖迟冷笑了一声“从这一刻开始,还请殿下称呼我为皇后。以后就当过去从不相识!”
“是,皇——后——娘——娘!”晚卿将字咬地极重,转身离开“夜深露重,还请娘娘记得关好门窗。”
栖迟心头一刺,像针扎了一般难受。
痛感如潮水般袭来。
“晚卿,对不起。你我本不是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的人。此次前来,难保丢失性命。怎能让你犯险?北帝如此不顾父子情,怕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北帝?”栖迟想着,瞥了一眼远处草丛中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果真猜对了,他这是特别想我与他儿子发生点什么,好借此理由杀了我吗?呵。”
转身进入宫中。
夜深
“你们都下去吧!”栖迟疲惫的挥了挥手
宫人们恭恭敬敬地退下。
“墨大哥?”栖迟轻声唤道
“我在这里。”冰冷中透着一丝柔情,缓缓走到栖迟身旁
“墨大哥,我好累。”栖迟好似累极了,闭上双眼,靠着床上的木柱。
“嗯,我知道,迟儿要坚强。师傅,看着迟儿呢?”墨兮笨拙的安慰着栖迟?,眼眸中却尽是心疼。“此次前来,北帝却不未曾派人前来传召公主侍寝,恐怕……”
“呵,这老贼我怎不知他在思量写什么,他巴不得我与晚卿发生点什么呢?”栖迟明眸里写满了愤怒。双手紧握,素净的指甲陷进手心里。
“迟儿知道就好,此后,日日得注意。”迟儿怎能不明白墨兮的意思。
以后,怕是要对晚卿残忍无情了。
“嗯,我明白。”栖迟轻声说道。“墨大哥,我……睡了。”
“迟儿,我前几天去了岸城,见了迟儿的皇姑母。”墨兮看着窗外,良久无话。
栖迟蓦然的抬头,明眸看着墨兮。
“晨儿当初重伤……是……北帝所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