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上
黄“公子”、李公子及凑热闹的官二代们全让太安公主抓走了,许小姐乖乖巧巧地跟在朱紫彤跟蓝芝兰之后——她们乃救命恩公之未婚妻,自是能护她周全的又牢靠又稳固之靠山。
康柏蕴独自去了江防水师大营,同各级指挥官们碰了碰头,商讨了一下作战计划及部署细节。待他走出兵营,已是正午时分,便从军中要了一匹骏马,一路飞尘地驰往庄家方向……
午宴正欢之时,他笑吟吟地走入客厅。“冉姐姐!老婆们!太安公主!唐小姐!中午好!”
冉美君急忙起身笑迎:“蕴儿!你还没吃饭吧,快些入座!”一面招呼,一面吩咐丫鬟再添一副碗筷。“今天满桌的山珍海味,全是申妹妹之功劳!”康柏蕴移步申姗娅身旁,吻了她额头一下道:“宝贝,真棒!”申姗娅满面羞涩道:“只要柏蕴哥哥不嫌弃,我给你做一生一世的饭菜!”康柏蕴吻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俩相呴相濡、以湿以沫、寸步不离,永生相随。”
太安公主清清嗓子道:“康大人,艳福匪浅嘛!妻妾七位,朝朝威风震翠榻,夜夜杀气锁鸳衾。悠着点,别只顾着珊瑚枕上逞英雄,翡翠帐中斗风云,伤了玉筋琼骨,便不划算了!”
康柏蕴搀着冉美君一同落座道:“多谢公主挂念,我可不像某位公子,气急败坏地使枪便扎你的莲窝,而你心慌意乱地开口便吞他的脑袋。我的七位宝贝,伤了谁,我都痛不欲生!”
太安公主气得双眉倒竖,两眼圆睁,脸上霎时红、霎时白,霎时青黄不定,似开了颜色铺子,但哪又若何?她敢对他眼露凶光、眉横杀气么?倒非她怕上怕下,畏前畏后,而是恨不能立马同他扭作一团,揉成一块。对于一位深陷情网而神志昏迷、梦魂颠倒的少女,勿论她是普普通通的贫民百姓或是位尊身贵的皇族公主,恨不得从早至晚把情郎含在口中,擎在掌上,视若天尊神圣似的,岂敢惹他不痛快?故香汗淋漓地默默低头,花容失色地若有所思。
康柏蕴眼光一扫,没见早早登门的胡氏在座,便知其已走。“紫彤,芝兰,许小姐安排得怎么样了?其他废物们可有妥善关押?”蓝芝兰好声没好气道:“我们办事,你尽管放心!”
朱紫彤使劲点头道:“芝兰姐姐办事,康大人只管放心!女大不中留,芝兰姐姐已芳心外向了!”太安公主嘴角抽搐道:“你俩都别争了,没出息的丫头们,一个个胳膊肘往外拐!”
康柏蕴得了便宜卖乖道:“我老婆嘛,不心向我,还心向你啊!”忽见白婉莹跟唐雪艳不住地咬凑耳朵,凭肩私语。“婉莹,唐小姐,你俩感情,何时深厚若斯了?”唐雪艳冲他嫣然一笑道:“妹夫啊,我是在跟妹妹商谈家事!”白婉莹点了点头道:“请相公敬候佳音吧!”
康柏蕴密语传音李恩祯:“恩祯姐姐,今早上门的妖妇胡氏,没在庄家惹是生非,给冉姐姐气受吧?”李恩祯密语笑答他:“没有!桃花玉面,空怀合浦之珠;杨柳春风,先种蓝田之玉。胡氏啊,她没空多生闲气了!”康柏蕴若有所悟地密问:“此话怎讲?”李恩祯笑吟吟地密答:“她今早第一次怀酸呕食——病妊了。韵梅妹妹给她把了脉,告诉她腹内已留了一个种子,恭喜她蓝田玉茁,合浦珠芽时,她闻言便似青天霹雳,平地怒涛,慌不择路而逃。”
康柏蕴点头密语道:“据调查获悉,胡氏虽未守妇道——唉,谈不上妇道不妇道,他们夫妻生前原就没有情爱可言,丈夫走后,她找个英俊健壮的少年派遣精神上的寂寞、慰藉肉身上的亟需,无可厚非。事实上,她也没有随性所欲,做出纵情滥淫之事,这孩子呢,估计是年少能干的林子琪的,他是胡氏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算是有实无名的丈夫吧!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又若何遮掩得住?精明练达的胡氏跟机变多才的林子琪之间,注定以悲剧结束!”
李恩祯眼含疑惑地密问:“此乃何故?”他浅笑密答曰:“第一,一向迷恋烟花、乐而忘返的林子琪跟胡氏之间只有***嘛……或许有一点点吧!第二,林子琪乃花柳场中之坠鞭公子,走马王孙,跟胡氏虽非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他真正爱的是胡氏之女——更年轻更美艳的周梨花。即便林子琪没计可施,迫于无奈,欲娶胡氏为妾,想往高处爬的林仁德也决不允许!所以啊,勿管是胡氏或是周梨花,想嫁入……噢,周梨花凭着丰厚的家产倒可做妾。”
言及此,他真想狠狠滴抽自己耳光。“宝贝,莫胡思乱想!为夫没有任何言外之意噢……”
李恩祯微笑着密语暗传:“蕴弟,姐姐若感受不了你的真爱与深情,哪里配做你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