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弱小的死灵!你们都该死……”
被小破孩称之为炎魔的身影,很轻松的挥了一下手臂,小伙伴们包括我在内,一起倒飞起来。
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那种力量堪称是毁灭性的打击,我已经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攻击它的心脏部位……”
小破孩再一次冲了过去,我依稀看见他的灰白身影中露出黑光。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来不得半点质疑,也来不得半点幻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已经忘记了身体的疼痛,从地面上爬起,以最快的速度冲刺,在即将到达炎魔的时候,奋勇一跃,对准它的心脏部位狠狠地一刺。
炎魔好像被我最强悍的一击所撼动,它收起手臂捂着胸口,“生灵,你弄疼我啦……所以……你必须死!”
这一刺,我感觉不像第一次那样刺在虚无之中,而是很真实的刺在一个身体上。那剧烈的反作用力,已经把我穿在峨眉刺中间孔洞的两个手指折断,钻心的疼痛,让我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一个逃跑的念头充斥着我的脑海,就当我即将把想法转变为现实的时候,我看到将军再一次被击飞。飞行的过程中,他那曾经我认为最彪悍的身体已经破碎,而他的眼睛带着“我尽力了”的绝望眼神。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只是感到这有可能是我与将军的最后一次对望。
“将军……!你,给我死……”
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的愤怒,那愤怒来源于我无法面对我最亲的人离我而去;那愤怒来源于失去将军我的家将会不完整;那愤怒来源于身体被割去一部分的痛彻心扉的伤。
我发疯的挥砍着,无数次被击飞,无数次爬起,无数次义无反顾的冲击,哪怕我这些冲击不会造成任何实际上伤害。
终于,我再一次倒下,我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无尽的黑暗包围着我,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宁静。
一道白光从空中罩向了我,我很清楚的看到这种不耀眼的白,白的你无法形容,白的你觉得这就是真正的白。
我的身体轻轻地飘起,那是一种飞的感觉,自然的就好像我本来就会飞一样。一丝念头闪现,我虽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念想,可我还是随着这个念想扭头回望,我看到了炎魔巨大的身体,甚至看清楚它脸上不可一世的狞笑。
我的视线投入到炎魔的脚下,发现它脚下的身影非常的熟悉,下一刻我便知道,那个人是我自己。
我用了谁的视角?坏蛋、将军、穷酸还是小屁孩?为什么我会感应不到它们呢?
这白色是什么?……难道这就是白色接引光环吗?难道……我死了吗?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可是身体里面的声音很确定的答复了我,“你的确,死了!”
头顶上多出了一种拉扯的力量,我仰头望了过去。
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无数个白色身影向我招手,我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善意,那种善意让我想融入他们这个大家庭,就像是想和穷酸他们在一起,嬉笑打骂中契合金兰的永远也不愿分开的感觉。
穷酸、将军、坏蛋、小破孩,他们呢?他们,我怎么没有看到?
我使劲地瞪着眼睛,却没有发现我熟悉的身影。
不对呀?既然是死了,我们应该一起离开这个世界。难道是旁边还有其他的白色光环?
我的视线转向我的四周,随着身体的转动,我终于看到一个光环,并且很惊喜的看到光环中将军的身影。
“嗨~~嗨~……将军,我在这里!……”
我大声的急呼,却发现将军根本就好像听不到。此刻的他,正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冒似很欣赏它的款式。
你妹的,没想到你特么比坏蛋更加的爱臭美!还没事儿找人家坏蛋的茬,看不惯这看不惯那。我看你就是个典型的闷骚,啊呸!
我的急呼屡试无果,不得已的情况下,这才把视线投入将军的身上。
我靠!难怪呢,他的生前还真是位将军。不过,这衣服怎么这么奇怪呢?好像,好像……
你妹的,你就骗吧!怎么样,现如今露原形了吧,还特么的将军,我看你就是个大头兵,最多算是个小伍长。一身皮甲,连块铁都没有,这样的盔甲能是将军的吗?
你个骗子,吹牛不打草稿的大骗子!看看你那熊样,那么多冷兵器你不拿,偏拿“剑”!
瞧你“剑”的,满肚子肥膘,去掉粗腿你就是颗大号版的剑兰!
瞧你叉腰低头的“剑”样,你以为自己是哪为了偷下金蛋的鹅而冒险的鞋猫剑客啊!
你也不看看自己在光环照射下的“剑剑”的白道,你咋不“咕咕”叫呢?难怪你那么讨厌坏蛋谈论女人,原来你就是难寻伴偶、易衰难养的六带剑盖鱼啊!
好一顿过瘾的痛骂后,我开始搜寻其他的小伙伴。寻找了好几圈,我也没有见到其他的光环。
咦?怎么回事?他们三个呢?难道,他们还没死?
我使劲地抗拒着光环的牵扯力,竟然缓慢的降落到炎魔的头顶。我用力的用脚去踢它的脑袋,却发现我与它之间好像完全处在两个世界,根本就不能交汇。
看到炎魔蹲下了身体,轻柔地抚摸着翡翠钟乳,那动作就好像岛片里最常见、最必备的“撸”的动作。
呕~呕~~,你特么也太恶心了,呕~……
实在被恶心的不行,我开始观察下面的情况,想要找到其他人的踪迹。
咦?柳妍呢?她哪去了?
小破孩、穷酸、坏蛋既然没死,恐怕钻进了铃铛之中,可柳妍去了哪里,是临阵脱逃了吗?
看来是的!
不过,也不怪她,这样的存在即便留下也是个死,她的选择到算是无可厚非。
可咱的心咋不是个滋味呢?如果咱的含妹妹在这里,她会怎么做呢?
不,她一定不会逃跑,我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