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管,好歹咱哥们没有抛下你们,也没有不管你们的死活,总不能让我这个救命恩人赤身果体吧?你去给我想办法,要是不行,我就把你身上这套衣服扒下来?”
你妹的,耍无懒吗?咱也会!
“我说哥们,你也是的。你啥毛病呀?里面什么也不穿,那玩意不磨得慌吗?这本钱再大也没有像你这么显摆的,你还真浪呀,呵呵呵……我想不服都不行,呵呵呵……”
你妹的,我倒是想穿,咱不是被咱含妹妹刺激的,那啥爆发后丢弃了,我能告诉你吗?尼玛,你以为咱愿意啊?该死的柳妍!
我越来越记恨柳妍,就是因为没有得到她的提醒,我才这么被人嘲弄。
我刚想痛斥刘德成,却发现走过来一个战士,手里捧着一套衣服。
尼玛,误会啊。这个队长挺地道,虽然嘴不咋地,可人心好!
“给我的吗?不是没有换洗的衣服吗?这是哪来的?”
“还能哪来的?还不是弟兄们给你凑的,你看看……”
我的视力已经恢复正常,灼热感也不那么明显。顺着刘德成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两个士兵光着膀子扛着装备,其中一个裤子有点不对。
咦?穿裙子的?……哦,是用衣服遮挡了下面。尼玛,都是好人啊,哥给你点个赞!
“那个短裤没有,我想你也不需要。再说,关系再好,也没人会借给你这个东西。哥们,给你提个醒,咱们这出外探险啥的穿个短裤比较保险。一旦有个虫子啥的钻进去,咬了哪关键的玩意,就是再大也没用,到时候还不悔死你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要我说,咱忍一忍,平时也就算了,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穿上,不差这几天……”
你妹的,又一绝逼话痨。咱咋就没有看出来呢?
“我昏了多久?你们刚才怎么了?”
“你倒下的时候,我就醒了。你昏迷也没有多久,大约十几分钟吧。这次咱们大意了,这沙虫好像有某种损害精神的力量。火一放,我就感到剧烈的头疼,瞬间便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其他人也和我一样都中了招,除了哪几个老骗子……”
刘德成转头看了一眼后面,随后继续小声说道:“虽然他们装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可我的眼睛也不是吃醋的,他们远没有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可能是惧怕沙虫的伤害,任凭你孤军奋战。我说,那几个老骗子里不是有你的师伯师兄吗,他们就这么见死不救?你咋混的?”
这刘队长也是直性子的人,没有什么心计,颇有一点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义秉性。
“哦,他们我才认识不到三天。再说,他们下去也是个死,有没有他们都无所谓了。”
你妹的,还特么师侄师弟的叫着,关键时候全特么是孬种,一点情义不讲。我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师门情谊,什么同道中人,都特么能滚多远滚多远!这次小爷认栽,你特么千万不要落到咱的手里,尼玛,给我等着!
“难怪呢!哥们,我不是挑拨离间,就他们这些人,你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他们这样的人,要是在部队,早就被咱们暗中整死了。尼玛的,见死不救,靠!”
“哎呦……”
我刚套上一只衣袖,就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哥们慢点。不是我说,你这皮肤是咋长的,咱们也没少溅到虫血,你看……”
刘德成撕掉一块腐蚀的衣服,里面露出大约一厘米白花花的肉,那样子真的很恐怖。
“咱特么的,皮都烂了。可特么你,都在血水里打滚,怎么一点事儿也没有?这皮虽然跟猴屁屁似的,可咋看咋觉得水灵,我没说胡话吧?”
我看到刘德成抓起我的手臂,的确如他所说,我的皮肤就好像新生的婴儿一般,只不过鲜红的有些过火,倒有几分春红妖艳的美。
“我去!”
我连忙查看一下全身,也顾不得被刘德成看光。再说,都是爷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我靠,我特么的成了阿喀琉斯?难道那池子里的血水跟传说的冥河之水一样?又或者像西格弗里德那样在龙血里浸泡?可这玩意能叫龙吗?叫地龙还差不多!
难道,我真的因祸得福?可我,要不要告诉他们呢?
算了,这血水的酸度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一旦出了人命,咱咋交代呀?得,老老实实呆着吧!
忍住疼痛,我穿好了衣服。至于鞋,就算了,毕竟人家给你找来衣服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再要这要那的,好像有点过分。
“兄弟,牛掰,哥,服!”
“兄弟!以后有啥事,尽管出声,我大栓子要是皱个眉头,我出任务不得好死!”
“兄弟……”
一片的兄弟声响起,惹得我热泪盈眶。
尼玛,这才是汉子,不做作,不矫情,实打实的真情流露。再看看那些同道中人,一个个的……咱都不好意思说他们,忍着吧!
“师侄还好吧!师伯受创巨深,没能施以援手,惭愧惭愧啊……”
“师弟真乃神人,以后多照顾则个……”
“多亏道友神勇,我等感激不尽,来日定有回报!”
“布先生神技,你我,日后切磋一番可好……”
这些话,都是那些奇人异士所说,包括许老头和他的徒弟。这些话,有的道貌岸然;有的溜须拍马;有的虚情假意;有的怏怏不服。太多的话,太多的意思,我都懒得听。直到畜道长的出现,还是说了几句人话。
“小道友精神了得!我也算纵横灵异界几十年,即便是你师傅,我也有诸多不服。可小道友之精神意识,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失敬,失敬!不管怎么说,今日虽不算道友所救,却也承道友之情。我这有一俗物,还请小道友务必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