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红人面啥的咱不管,咱也不会喝酒,可财帛动人心,却绝对是咱的软肋,也是此刻的动力。
我大喝一声,身体直接从黑灵体下面穿过,挡在李霄庚与黑灵体的中间。正当我想一鼓作气的跳起斩杀它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黑灵体竟然顺着旁边的洞壁遛了过去。
尼玛,怎么回事?这个黑灵体有智能?
自从我与黑灵体交战开始,我就发现这玩意傻的很,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前冲。当我战胜它并且追击的时候,它好像也是本能的逃跑。而如今黑灵体的表现,已经突破了我的想象,我不禁愣在原地,以至于忘了追击。
“哥……大哥呦!它都跑了,您来拉我一把呀?我还卡在这里呢!”此刻的李霄庚满眼的幽怨,不在像刚才那般恐惧。
“我就不明白了。你长得没有我帅,家室未必有我好,又土里土气的,这王钰含怎么会喜欢上你?说实在的,要不是家族的人逼我,我还真不愿意惹她。也就是你这样的傻啦吧唧的人,才能和她哪刁蛮任性的人配对,嗯,你们就是那种王八瞅绿豆,对眼!呵呵,我还要感谢你呀,我才有机会挑选鲜花,换谁好呢?是阿灿呢,还是阿清……要不两个一起……嘿嘿嘿……”
这李霄庚的名字真是起的绝了,他有着高富帅的身份,却拥有草根的心理,还真配得上“小根”这个名号。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对我心思的。你妹的,不如收来做小弟?嗯,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慢慢地走到李霄庚的旁边,坐到他被卡住的大石头上,“我说,这么宽敞的大道你不走,你在玩杂技吗?你不是有软体功吗,你倒是缩给我看啊?”
“哥,你就别再说风凉话啦!我这是滑倒了好不好?再说,被怪物追杀,谁还有心思挑路啊?慌不择路、饥不择食,你没听过吗?我这缩骨功要在实地上才好使,你没看见我正处在半空中吗?你还真是个山炮,鄙视你!”
“哎呦喂,小子!涨能耐啦?敢跟哥这么说话?你还让不让我救啦?”
“你当我傻呀?就你现在这副德性,累的像块烂泥似的,能救我吗?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了,哥哥我的智商160以上……”李霄庚的眼中,绝不仅仅只是鄙视。
“行!……你狠!过河拆桥是吧?上树拔梯是吧?有你后悔的一天!哥,走了。说不定哥前脚走后脚就会有东西来伺候你,你慢慢享受吧,拜拜了您呢!”
这个李霄庚的性格,我倒是越来越欣赏。虽然还有一些富家子弟的恶习,但是其本性却很纯真,不会耍小性子,也不擅长玩心计,是个当衷心小弟的料。
“哥,亲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就陪我唠会儿磕呗?那个……那个……”
李霄庚好像也摸透了我的脾气,知道我不会真的丢下他不管,只不过他憋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唠些什么。
“唠什么?我看你的头脑已经很清楚了,咱就唠唠密码吧?”
“哥!你就让我瞧不起吧?不就是钱吗?多大点事啊!只要我把你带回家,把你救我的情景一说,要多少没有?哦,对了,您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回扣啊?我一定帮您多求求我爷爷他们,相信他们一定会拿出一大笔钱来感谢你。我特么太有才了……不行,咱俩得二一添作五,怎么样?”
啥叫奇葩,我终于看到。这李霄庚竟然会伙同外人敲诈自己的亲人,还是那种最亲的亲人。
“我说小根啊,你很缺钱吗?竟然连自己家人都敢下手,还跟我提什么回扣,我都替你害臊!”
“你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是把我所有的零用钱都输给你啦,你让我下半年怎么活?更何况,我哪也是要自己的钱,好不好?要知道,我没少给家里赚钱,可我哪老爹总是整什么‘富养闺女穷养儿子’狗屁的道理!竟然活生生的剥夺了我自己赚的钱,我哪小妹整天啥也不干,你知道嘛,她的零用钱竟然是我二十倍,二十倍呀,你说我心理平不平衡?……”
李霄庚像个话痨一样,不断的向我倾述,哪凄惨的形象都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向他要钱。
“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倒是搭个话呀?闷葫芦一个,这王钰含怎么就喜欢你这样的人?难道,现在流行沉默是金?我去它乃乃的……不让我说话,打死我得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有对比你的人生毫无色彩。
面对李霄庚的滔滔不绝,我终于知道自己还真如他讲的那样,是个“闷葫芦”。也终于明白,我自己就是个典型的草根,典型的吊丝,典型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再怎么想试图改变,那些细微的区别都会被无限的放大,成为自己的同时,也在复制着自己。
尼玛,我就是我,没有必要改变自己,也没有必要等到别人的认可,信自己才能得永生!
豁然开朗,这也许就是人生的一种领悟。
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意识疯狂的扩散,而且那些如同迷雾一般的意识,开始变得浓稠,开始变得如同实物一般。
“恭喜你,铃铛!”很长时间不说话的小破孩,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恭喜我什么?”
“我啥也没说,拜拜!”
你妹的,要不要这么任性?说走就走,说来就来!
小破孩就是我最大的克星。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能从他身上占到一点便宜,始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我都怀疑,他是超脱鬼仙的存在。
他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受到委屈时所倾述的对象;是我感到高兴时所分享的伙伴;是我唯一不能接受离开我的人。
他虽然没有一副宽厚的肩膀支撑着我,可他有轻轻地看似毫不起眼的拥抱。我喜欢和他相依相偎,或静默,或倾诉,或哭,或笑,喜怒哀乐表现无余,而他只需做到无声的陪伴,静静地倾听,我便感到满足。
我一直没有把他当成鬼魂,而是把他当成有血有肉和我相濡以沫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