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直到众人集聚的地方。等王博简短的说了两句话,大家便登上两台不知什么牌子的大巴。
“布先生!此次任务十分凶险,希望您能多照料一下钰含?毕竟她的身子骨太弱,经不起太大的折腾。”柳妍对我小声说道。
王钰含并没有和我们坐在一起,而是和王博独自乘车离去。眼下,我与柳妍坐在大巴的最后一排。
“嗯,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布先生,还在生我的气?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那是当然!你都一口一口布先生叫着,就是我想不生气,也不行啊!”
尼玛,你这么来回变换性格玩分裂,你妈妈知道吗?
“我就说嘛,你不会这么小气!好,以后私底下,我还是叫你阿布,可正式的场合只能叫你布先生……喂,问你一个事儿呗?”柳妍再次压低声音。
“什么事?”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还是不太适应有女孩子贴着我耳边说话。
“你是不是看上了钰含?”柳妍倒是不依不饶的再次凑过来。
你妹的!女人难道就逃不出“八婆”这个怪圈吗?
“没有。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少来了,当我不知道啊!昨晚你回房一个多小时后才传出钰含的尖叫,说,是不是占人便宜啦?今早,我进去的时候,你衣衫不整的,还没有穿短裤,是不是被看个底漏?你可不要告诉我,钰含喜欢看你那样?”
尼玛,这消息灵通的,你凌凌漆吗?
“昨晚我回屋看见阿含睡着了就没有打搅她,等她发病了我这才救治,我们清白的很,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早上虽然有点误会,那也不是我想要的,怨不得我好吗?”我翻了一个白眼给柳妍。
“好啦,我又不想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你应该想想怎么跟老板解释才好,他可是很护犊子的哦,呵呵呵……”
“……”
“喂,说话呀,路上怪闷的……哦,对了,我觉得,钰含好像看上了你……要不然,怎么会让你住在她的隔壁,又怎么会被你占了便宜,还看见了你的丑态之后,一点也不在意?要知道,在整个王家,没人不知道她的任性,她那层楼除了我和龙虎两兄弟,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敢踏上半步,要是触了她的霉头,不死也扒层皮……”
尼玛,我咋就没看出柳妍是个话痨呢?你这样人格分裂,玩变脸,真的好吗?
不过,柳妍说的也不无道理,莫非王钰含真的看上咱了?她的性格真的如柳妍所说刁蛮任性,咱咋就没有看出来呢?
也许是我一直保持沉默的方式,让柳妍失了聊下去的兴趣,她终于变回自己。
大约一小时车程,汽车终于停下。至于是到了哪里,我一点也不知道。整个车是封闭的,前面还坐着让穷酸他们忌惮的疑是茅山道士的小老头,我根本不敢让他们出来观察地形。
一下车,远处便传来刺耳的噪音,那是有着很高分贝的直升机马达轰鸣的声音。
我靠,看直升飞机喽,还是两架嘢!
还没等我研究直升飞机的型号,王博已经带领大家登机。我这才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换了服装,要不是大部分都是老头,不知底细的还以为是军事行动呢。
这王博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有军方背景?这阵势可有点大啊!
不用多想,直升飞机的噪音会震的你什么都想不出来。平时视频里看人牛掰哄哄的坐直升飞机,觉得很了不起,现如今真的坐上,我宁愿倒找俩钱也不坐。可想而知,视钱财如命的我都这样,这直升飞机还能坐吗?
四十分钟啊,绝对是煎熬!
啥叫煎熬?
就是把你放在加热的直升机底仓的“平底锅”上煎,还不时的用扁铲翻腾,避免你粘在锅底。等煎的差不多了,又把你放在不断升温的铁罐里熬,这还不算,为了熬得入味,还需不停地搅动,哪滋味,一生得一次,足矣!
密封的直升飞机舱室的我,度分如年。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享受这样的待遇,即使给我一百万。
啥,一千万?
你给啊!
就当我以为自己快不行的时候,直升飞机再次剧烈的震动,随后便平静下来,而且马达的声音也随之变小。
尼玛,终于到地方了。小爷这一百万即便到手,也是赔了!更何况,还不知道能不能赚到一百万呢?
人之悲哀,莫过于此!
下了直升飞机的我使劲地甩甩了头,试图把里面的杂音甩出去。稍微平复了一点,我这才观察起周遭的一切。
入眼是一水的绿。
小草茸茸茵茵的绿;大树郁郁苍苍的绿。大山层峦耸翠的深绿;空中云迷雾锁的墨绿。就连流经脚下的小溪也是绿色。
当然了,这些绿都不及我的脸绿!
“布先生,等会要集合了,咱们走吧?”
柳妍出现在我的面前,好像她是王博专门派给我的“胖翻译官”。
“哦!”
眼见着其他人都已经有条不紊的离去,我知道自己不能显示出太过懦弱的一面。
毕竟即将要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挑战,懦弱的人是得不到任何帮助的,唯有强强联手才是正道。
要知道,强者是见不得弱者的。他们认为弱者只是被用来征服,甚至连失败这个词语也不配拥有。
强者只懂得战斗,不停地战斗,面对更强大的存在,即便是死也不愿意让弱者协助。
这就是强者的骄傲和被仰望!
跟随柳妍穿过树林,来到一处山谷的营地。之所以称之为营地,是因为我感受到许多来自山林树木中窥视我的目光,这些锁定我的目光都极具威胁性,绝不是普通人所能持有,只有哪身经百战、视死如归的战士才能拥有。
尼玛,挺神秘啊?这么些暗哨,至于吗?
如此兴师动众,仅仅是为了寻找救命的物件,我咋就不信呢?
营地很简单,一群人和几顶帐篷而已,其中最大的帐篷还是四面透风的。
不过,就是这顶四面透风的帐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拨拉开几个我认为碍事的人,随后便如同被人失了定身咒一般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