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空让冬凛先靠在墙边暂作休息,自己则开始动手寻找下一间密室的机关。可是他上上下下的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却便寻无果。
“和尚,你快看那石床的下面。”冬凛敢忙的呼唤着莫空。
莫空转身看向石床,发现石床下的冒出的黑气越来越多。浓密的黑气之间还略带着隐隐的血腥之气。莫空敢忙将伏魔杵立在身前心中默念法咒开始驱散黑气,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黑气又重新压制回了石床之下。
“是什么?”冬凛问道。
“不知道,反正这不像是寻常的鬼气。”莫空摇头道。
“我们还是赶快先离开这里吧。”冬凛见过常路友的那恐怖样貌,可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
“我也想,可是机关没找着。”莫空无奈的说道。
“笨的你。”冬凛杏眼一瞪,便开始自己动手寻找机关。可是找了三圈之后也没见个结果。
“难不成机关在这石床的下面”莫空问道。
冬凛看向莫空,又看了看石床。感觉和尚的话甚是有理,可这床下的不明黑气确实让她有些迟疑。其实冬凛想过要原路返回的,毕竟现在该找到的人和该找的东西都已经找到了。他们已经没有继续前行的必要了,可是当她想起密室门外那一团可以消散灵气的不明气体时又让她心有忌惮,看来齐寿鸿这次是不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了。
“和尚,我的命就交在你手里了”说完,冬凛便先一步跳到了石床的旁边侧头向里望去。莫空也将伏魔杵举在了胸前,准备随时应对任何突发的状况。
冬凛运气于掌间后便一掌将石床上的镂空床面掀开,倾身向前探去。可这石床之下的情景着实令她感到意外。
这石床的下面居然摆放着一具雕刻精秀的小石棺。这石棺的长度不足三尺,所以这里面装的应该是个不足周岁的婴童。可是她不明白是为何要把一个死婴葬在密室之中,就在冬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之时。身后的莫空突然大喊而道。
“小心。。。”
冬凛随即回神向后退了几步,只见石床下石棺的棺顶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棺身也跟着抖动了起来,石棺的缝隙之间不断有黑气喷涌而出。
同时在鬼界弑神阁中。
“鬼尊,他们已经唤醒尸婴鬼了。”一名鬼卒正恭敬的向屹立在窗前的银面公子回禀道。被称作鬼尊的银面男子将手中的玉扇轻轻摊开,眼神痴痴的盯着扇面上的女子画像,自喃道“鳶亓我就要成功了。”
神界的天神帝曾有个弟弟名唤鳶亓,鳶亓本是个男子的模样,但是他心中却极近疯狂的爱慕着自己的哥哥天神帝。甚至不惜自损神灵逆天而行将自己化作了女身后满怀欣喜的向天神帝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哪知道天神帝闻后大怒,就将鳶亓禁封在了荒芜之地的悲鸣山中。让他好好的反省忏悔,可鳶亓却因爱的太深执念太重,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的怨恨之气便越重。但是有天神帝的封印在此,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最终鳶亓的神体因抑郁而消散,只留下了一股极深的怨气。神族覆灭以后,天神帝的封印也随即解除。鳶亓的怨气便飘到了尘世之中化身成了一名男婴,只是男婴本身为怨气所化所以有形无面。虽有正常婴孩的身形却没有样貌,简单的说就是没有脸。而且身体非人非神也不伤不死。但是他脑中却依稀存着一名女子的样貌。
后来这个男婴被弑神阁的老阁主收在了身边。弑神阁虽然名为弑神,但是本身跟神族并无半点的恩怨,弑神阁立处于鬼界的幽冥之地中,虽然在鬼界却不归鬼王的统治。弑神阁中命令禁止干涉任何阁外之事一心只尊自道。可是随着鬼公子的慢慢长大,他脑中女子的样貌便越来越清晰,也慢慢的记起了关于鳶亓的过往,记得她的爱和她的恨。随着记忆的加深鬼公子发现自己慢慢的爱上了鳶亓,他被她的痴情所感动,而且自己的生命也是鳶亓给予的。那么他就该对她有所回报。于是鬼公子开始寻遍世间的奇术邪法只为能重塑自己记忆中的鳶亓。
此事被老阁主发现以后曾多翻的劝解和阻挠,最终激怒了鬼公子,他便施毒计将老阁主杀死后。将弑神阁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数月前他帮着鬼相齐寿鸿篡夺鬼王之位,只因为鬼相的手中有一本上古间传下的秘术其中就记载着怎样将人的灵魂重铸。可当他见到莫空的时候又不尽对他的容貌产生了兴趣,莫空和自己记忆中的天神帝长得太相似了。如果将他的肉身夺过来归为己用,那么等鳶亓复活以后便更容易爱上自己。
石室之中冬凛目不转睛的盯着颤动的石棺,心中紧张到不能呼吸,自从进入这密室之中便就是一步一个坎九死一生。真不知这次又是什么邪物,又该如何应对。
“先退回来,静观其变。”莫空对着冬凛低声说道,冬凛闻后便开始小心翼翼的挪步到了莫空的身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惊动了石棺中的妖物,石棺上的裂纹越来越多棺身的晃动也越发的剧烈。随着大股的黑气喷涌而出石棺也应声破碎。随后便听到那石床之下传来了一阵婴孩的哭泣之声。
世间的人都知道这恶鬼好除但是小鬼却难防,尤其是那种未曾降生便死去婴孩所化的厉鬼最为凶狠。经过了阴间的多种地狱刑法折磨后还要等上百年才得以轮回转世投胎为人,却不能得以重生便又成新鬼。所以婴鬼心中所含的怨气是极深的,一般的咒法之术都不能轻易的将其制服。
此时石棺中的婴孩慢慢升至半空中,混身上下都被黑气包裹住,婴孩的身体曲卷四肢短小脑型偏大。肚脐处还附着链接母体的脐带,莫空心中暗道不妙,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