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间中,一片朦胧,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人陶醉。
身下传来阵阵柔软而舒适的触感,让人本能的想要更加的贴近她,抚摸她。
随着略微急促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李玄就好像置身在一片迷恋的云雾中,这种感觉,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犹记得曾经的某一夜也体验过同样的感觉。
翻滚的白云,大雨的倾覆,一夜不止。
当第二天的朝阳缓缓升起,李玄睁开了双眼,头痛感还未消退,正当他准备起身时,身上略感沉重,定神一看,他的神情一变,一个娇柔的倩影正趴在他的怀中。
当下,他的神色便沉寂了下来,没有一般人该有的慌乱,反而是越发的冷静而沉着。
昨夜他干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他昨天被一群人灌酒,醉倒在地,现在却和夏沫睡在了一起。
按理说,他虽然酒量不大,但是酒品也不会差到这个地步,不可能喝醉了就喜欢跑女人的身上,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切都是被刻意安排的。
细细思量下,这一切的一切,也只有柳清风能做出来了。
他是一个盐运使,就算不是他人所为,就算是他色心大起,就算是他夺了夏沫的清白,想必柳清风也是巴不得的,更何况,事实摆在眼前,柳清风安排之下,目的也是很明显了。
他是想靠着女儿攀上他这棵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盐运使了。
想通了此点,李玄显得颇为镇定了下来,目光望向怀中如玉般的娇躯,面色平静如水,精致的俏脸,红润的小口,披散的长发,此刻慵懒而带着淡淡红晕的神态和白天见到的那个夏沫倒如判若两人一般。
呢喃中,夏沫动了动,等她有了一些意识后,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黛眉轻轻皱起,一只玉手在李玄身上摸了摸,猛然间睁开了大眼,当看到身下的男子时,面上的表情极为的精彩起来。
“闭嘴!”夏沫想要本能的尖叫起来,却被李玄冷漠的话语咽了回去“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是想反悔的话,找你爹去,事先说好,这也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你要是觉得委屈,我也没有办法弥补你。”
李玄近乎冷漠的把这个黑锅毫不犹豫的甩给了柳清风,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以他的思想,换做现代的话,也不过是一夜之情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情,谁也没有吃亏。
但是放到古代,李玄身为盐运使,应该是他们想要巴结他,做了这等不耻之事,这事怎么说,都是他吃亏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惭愧的。
夏沫惊愕的听着李玄的话语,少女的那一点矜持在此刻也化为了乌有,她心中甚至产生了极大的委屈,她知道,李玄不可能主动偷偷跑到她的房间,还把她强上了,能做到这事的人,可能也只有她的老爹了。
一想到此处,她心中闪过无数的复杂情绪,渐渐的,她甚至已经完全不怪罪李玄了,反而觉得是她对不起李玄起来。
但是,她的清白就这般给了李玄,现在却听到李玄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她的样子,顿时感觉心中有着无限的酸楚,她想要倾吐出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美丽的大眼中布满了朦胧,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李玄在此刻甚至都没有一丝想要看她一眼的表情,她有些呆滞了下来,这让她心痛不已。
也对,李玄是何等人物,一表人才,又是新上任的盐运使,年轻有为,举止成熟大度,虽然不像寨子里的其他人一样粗狂不拘,但是就是这样看似柔弱的男子,却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沉着与气质,也更加的吸引着她。
李玄淡漠的走下床,穿起了衣服,夏沫这才反应过来,低声道“对不起,是我爹的错,请原谅。”
她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又像是忍着极大的委屈,让得李玄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若是换做现代,连自己女人怀的孩子都不敢保证的年代,谁TM的在乎一个女人想什么,大不了去做人流了事。
但是,这思想放在大周朝,却是不合适的,听着夏沫的话语,李玄心中哀叹了一声,夏沫不过就是一个牺牲品罢了,他没有想过会娶了夏沫,但也没有想过能给她什么好的未来,但是在如此保守的封建帝国。
一个女子的名节是如此的重要,李玄自问,无论是谁能得到如此漂亮的佳人,恐怕高兴都来不及了。
再者说,哪个有钱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更何况这还是合理合法的,连皇帝都TM的后宫佳丽三千,这也不正是李玄以前梦寐以求的吗?
“我会对你负责的。”李玄平静的说了一句,穿好了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留下愕然当场的柔弱倩影。
不管千言万语,在夏沫看来,都不如这一句负责的话来的实在,她终是没有看错,李玄还是她心中那个他。
到了大堂,柳清风,祝高运,还有陈金早已在那里等着了。
陈金坐在侧坐,悠闲的喝着茶,昨夜睡的极好,这清风寨倒是想的很周到,反正去盐晚一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都这个时候了,老大还不出来,真是比他还懒啊。
柳清风和祝高运是最为焦急的,他们很想知道李玄起来发现强占了他们的宝贝丫头会怎样,他们也想过因此冲进去兴师问罪,但是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只能在大堂慢慢的等着了。
当李玄从后堂走出来时,柳清风面色一惊,连忙迎了上去,笑道“李大人昨夜睡的可好?”
李玄神情一怔,他忽然有种被脱光了晾在人前的感觉,但是他马上便恢复了常态,含笑躬身道“寨主,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二人就此先行告别了,等我们安顿下来后,日后定来拜访。”
柳清风神情一怔,祝高运更是面色一惊,这是何意,难道昨夜的事情就这般忘了?
看着李玄和陈金二人快步走了出去,祝高运想要上前拦住问个清楚,却被柳清风阻止道“二弟算了,这都是一厢情愿之事,想必李大人早已看穿了一切,不必追问了。”
“那丫头的清白怎么办?”祝高运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已经向外驶去,忙焦急的问道,世上哪有这般得了便宜不负责的混蛋,要不是寨主拦着,他非要上前暴打他们一顿不可,夏沫这般水灵的丫头,哪里配不上李玄了。
柳清风哀叹了一声,有些话,他是不需要解释的那么清楚的,说了祝高运也不懂,刚想转身,只见后堂中,一道呆滞的黑色倩影站在原地,泪水流落脸畔,目光遥望着远方离去的马车,无声的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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