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是这漂亮俊俏的,人都爱之,不论是男是女,估摸着都是这样的心思,这一刻,司马凌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都腾在半空之中一般,就觉得自个眼前一亮,鼻息中隐约间能够闻到一种清香,淡淡的,并不是十分的浓郁,却是一种极其享受的感觉,让他几乎有些把持不住,这有句话说得好,大凡能靠着那权势名利的,总能俘获大部分凡夫俗子的心,那就算是成了,也不过只是一副臭皮囊罢了,让人不屑的对,倒是这才子佳人,自古都是绝配,也慢符合眼前这两人的写照。
“适才与这湖面上泛舟,一时间感慨,胡乱吟了几句,不免打扰到了公子,这般出口成章的本是,胡媚算是领教到了,司马公子不但诗文出众,人才也了得,这一手的丹青绝技,就算是放眼整个嘉州,估摸着也难逢敌手,在这儿与人作画,实在是有些埋没了!”这话说得自然是十分的轻盈,看她这般的举止,俨然是那大家闺秀的风范,自然和那烟花柳巷,平民百姓家的女儿不同,礼节周到,用词也显得十分的微妙,就冲着这一点,都不知道让人多少人心动不已,更别说那一张绝色无双的脸,当然了,司马凌并不是没被人跨过,甚至字句之间,天天能见,可都不及眼前这女子启半下朱唇,他心中羞涩,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才是,当下急忙摆了摆手:“这是小姐你过奖了,小生那有这般的能耐,如果不是这昆柳湖上的游客们赏脸,恐怕连这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实在是惭愧得很!”
“公子又何必说这般不志气的话,依我看,以公子的才学,绝非那池中之物,不久就要飞黄腾达,封侯拜相,也是迟早之事,只是,小女子我有个请求,还望公子能够答应才是!”胡媚着言语之中,满是真诚的味道,虽然最后有丝恳求的味道,但是在司马凌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做作,倒和那些恭维之人满是不同,既然对方有了请求,他又那有不去答应之理,更何况,他自个不过只是一个落魄的书生罢了,人家又有什么好图的呢,若是这般想,也未免高看了自己而贬低了别人,这也是,一个人动情的时候,莫不如此,总是本能性的将自个放得很低,就算是低到了泥土里,那也是情愿的,这颗心也就自然开心了。
胡媚的请求,不过只是一副画,大抵到了着昆柳湖,那烟雨蒙蒙的景致无疑是极美,谁不想趁着这大好的光阴留下点什么,就算是日后强作回忆也好,司马凌的笔动得很慢,似乎每一笔都极为的认真,用尽了自个全部的精力一般,纹理之间,发梢之际,甚至是寸寸肌肤,他都临摹了好几遍,就算是这般,每一笔下去,这心里面似乎就后悔一份,总感觉自个画的这像和那真的人还有极大的差距一般,总盼着能把她给画活了,看着看着的时候,就能从画里面走出来一般,当然了,这一刻司马凌还是有些私心的,这画的时间越长,那目光,自然能够在胡媚的身上,多停留那么几分,这也就足够了,他心里面明白,这般的女子,终究不是他能够高攀得起的,这一次要是别离了,恐怕要再见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当然了,再怎么的不舍,那也不可能改变最终的结局,画无疑是要画好的,一个男人倾尽了自个的心思,那画出来的东西,自然就是活的,看到什么,画出来得就是什么,甚至还给人一种别样的妩媚姿态,这要是将这画给一个陌生人看了,非得说这画中的人物时天仙下凡的不可,当然了,胡媚似乎也很满意,拿着那画的时候,那脸色,似乎还有去刻意比较的味道,生怕自己举动错了,比不上这画中的人物一般。
“人人都说这司马公子一支笔,能够把这眼中所见都画活了,看样子,这话是不能信了,都说传言这东西,是越传越夸张,可依我看来,倒是这些传言把公子说得薄了,我胡媚看着这画中的人吧,总觉得不是自己,我这张脸,那比得她那般美丽,就算是这笑,也显得比她假了!”收了那画,胡媚就只有这般的感受,别的实在是说不出来,这般的评价,司马凌更加的觉得有些过了,过是过,可这心里面却舒坦,即便是站到了大下午,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他也没有觉得这腿有丝毫的发软,这脚有任何的难受!
有的时候,缘分这种东西,还真就不好说,既然两个人都有心思,那水到渠成这样的事情,可算不得什么难事,这司马凌仍然混迹在这昆柳湖畔,以前是为了讨生活,可如今,他却是在等人,那胡媚也似乎常到这里来一般,划船也好,吟诗也罢,总之一副才学,算是全然的招展开来,有的时候吧,甚至就那般呆呆的坐在司马凌的身边,看着他画,也不去说话,就这般的一待就是好久!彼此的心思,都懂,可司马凌却终究有些顾虑一般,有的话就算是到了嘴边,他也压根说不出来。
“我那个时候吧,就想着能够远远的看着她就好,这般文秀妩美的女孩,原本就不是自个能够招惹得起的,就算是她真的不介意这心,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可作为一个男人,能够让心爱的女人跟着自己吃这些苦,受这些醉嘛,再深厚的情感,不也是会淡的嘛,等她过了这一遭,估摸着这心里面就要骂我了,就这般远远的看着她,我就觉得满足了,有的时候,真的想离开这里,可少了这昆柳湖,我一个书生又能干些什么呢,再说了,就算是狠下了心,可每次看到她的时候,这种想法,一下子就变成了不舍了!”司马凌声音很低,说得也很慢,这些原本是他的心思,一直埋藏着,从来不曾说出过口,不过今儿个,这湖边却来了个怪人,说他怪,是因为在司马凌得眼中看来,这个人似乎就不像是世俗中人一般,俨然有种出尘脱俗的感觉,当然了,这还算不得什么,关机的是,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司马凌莫名的有了一种想要去倾诉的味道。
“你是个不错的男人,也难怪她能够看得起你,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努力,这原本也是男人该去做的事情,如果你真觉得自个的身份配不上她,怕给不了她幸福的日子,那么为什么不尝试着去做一下改变呢,你一身的才学,纵然是不够八斗,但也难有人能出你之右,眼看着秦国科举考试就要开始,这就是你的一个绝妙机会,倒是如能来的状元及第,你也算是对她有了一个很好的交代不是?”怪人的话,似乎说中了司马凌的心事一般,这的确是一个绝妙的办法,只要之际能够拿到些功名,那怕不是什么状元,也能升阁入仕,用不着在这里劳碌奔波,到时候就算是娶了她,也能保证衣食无缺,只是,这一刻,他的心里面,还有丝毫的犹豫!
“你是王侯将相也好,还是落魄的书生也罢,是锦衣玉食也好,还是这初茶淡饭也罢,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这种平淡的幸福,那就已经足够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里面,想要求还求不得呢,你就算是身为帝王,在我的眼中,或许还比不得那书生模样!”这番话,胡媚虽然是不经意的说起的,但她的每一句话,司马凌都记在心上,他之所以犹豫,那时因为这般穷困落寞的时候,这人是自由的,想干嘛就干嘛,可一旦入了庙堂,荣华富贵是有了,可从此就要归了别人的管束,再也自有不起来了,想想那就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这些都还算了,如果有一朝,被迫要在她和命运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的话,那又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只是单纯的这个问题,司马凌自然是知道答案的,可种种的事情交织在一起,他就糊涂了,有一种两难的感觉,向前向后似乎都不对,就是想要去逃避也变得异常的困难,所以每每看到胡媚的时候,他的神色都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这样的想法也在脑海之中显得更加的纠结了几分,当然了,胡媚可是个极度聪明的人,这样的一幕她又如何发掘不了,可有些事情,明知道如此,却又不能去问,两人就这般的僵持着,彼此的内心算是相连在了一起,却又总有些莫名的隔阂,而这一切,当那个怪人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上演了故事的高潮!
有些东西,注定是躲避不了的,特别是命运这两个字,墨麒麟一直是这般认为的,只不过,他更加的笃信着,如果注定改不了,那么就将自己定义成命运的决定着就好,这无疑是一盘极大的棋,赌的无非就是天命,而这对男女,将会是棋盘上,最初的两枚,却也是最为关键的两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