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纪风晓去的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就是普通的一个小区,还是小区大门都没有更别说门卫了的那种。
撇去安全指数不说,这样的地方对她即将要做的事情还是很有帮助的,至少方便之门大开让她轻松不少,省了她另想办法过五关斩六将,纪风晓表示很满意。
天上没有月亮,这小区的路灯极少,也很暗,在纪风晓的位置伸手勉强能看清楚五指吧!
嗯,夜黑风高夜,好办事啊!
纪风晓顺着一排房子的门牌号走,走到一扇窗前停下,抬头看了看,仿佛在确定着什么。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纪风晓也不等季爵瑟说话,说完就借着一旁的水管敏捷地爬到了二楼的窗台上。
虽然季爵瑟很想听话的留在地上乖乖的等着,但是他还是觉得共同进退找个主意比较好。
“给我找个梯子来。”季爵瑟淡淡的吩咐着,目光则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纪风晓。
纪风晓趴的窗口是厨房的,厨房的灯亮着,但是没有人,正想着要不要转移目的地,就看到一个人出现。
目标已经出现,手里的“武器”蓄势待发,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潇潇,你在干什么?”
纪风晓指间的石子差点没掉下去,堪堪将滑出的石子握在手心,猛地回过头,看到季爵瑟也有模有样的往里看:“你怎么上来了?”
“爬上来的。”季爵瑟脸上是一片坦然,没忽略她手里的石头,原来她之前捡的小石头是用来打人的。
“嗯?”
“我在那边发现有个梯子。”季爵瑟随手指了一个地方,反正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纪风晓从那一片漆黑望向他脚下的梯子,一阵无力感突然袭上心头,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该说他机智!
厨房里已经人去楼空,总不能傻等着,她还想回去睡觉呢,纪风晓想了想,决定改变作战方案。
“小乖你别出声,也别动,乖乖站在这,我很快出来。”
季爵瑟点点头,随后就看到纪风晓从窗口爬进去,然后鼓捣着厨房里的东西。
好一会儿纪风晓拿着一根线站在窗口,拿出透明胶固定在窗子,之后对季爵瑟做了一个手势,撤!
季爵瑟懂得轻重缓急,即便好奇纪风晓做了什么,也知道时间不对,于是他们各自按照来时的“路”回到地面上。
安全落地之后,季爵瑟迫不及待的拉住纪风晓问:“潇潇,你刚才做了什么?”
“你记得左念吗,就是吃饭时提到的那个人。”
“嗯。”季爵瑟点头,眼中的划过一丝冷意,让潇潇嫁给病老头子,左念,他恐怕是再也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了。
纪风晓用下巴示意,“喏,那就是她家。她今天骂我爸妈,大庭广众的不好教训她,只能晚上来了。”
季爵瑟点头表示明白,“那你刚才……”在人家厨房做了什么?好像是布置了什么机关的样子。
纪风晓耳朵动了动,“现在,一个盘子从门后倒了下来,有人惊了一下却不以为意,殊不知触动到一根线,线快速地从微波炉底下划过,所到之处不留丝毫痕迹。”
纪风晓没有直接回答季爵瑟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剧情。
季爵瑟:“……”
这是睡前故事?
那能不能麻烦晚点再讲,至少让他回到家里,脱离蚊虫叮咬。
“接着倒下的是一个碗,这个碗很平常,但是它没有盘子幸运,它惊悚的从架子上摔下来并砸到了一个勺子,勺子悲催的被碗口切成了两半,一半被碗口盖住,另一半则朝一个人急速飞去……”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还伴随着一些杂声,就像是说好的故事情节,在合适的时间配上了音效。
季爵瑟看看楼上,又看看说故事的纪风晓,隐约明白了什么。
“一个东西从窗口掉下来,”纪风晓往旁边伸出手,接住之后继续说:“它带走了作案工具。”
纪风晓一手握住一个小沙袋,一手捏着由小沙袋带下来的一根细线,轻轻一扯,被透明胶粘在窗户角落的另一端也跟着下来了。
显而易见的事实,季爵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纪风晓说得场景就像是亲眼看到似的,即便是她预先策划的,季爵瑟仍旧佩服不已。
毕竟,不是每个设计都能完美成功的。
不过……
“这样就行了吗?”听起来挺好玩的,但季爵瑟觉得没有什么杀伤力。
就最后被半个勺子打一下就算完了啊,那也太便宜她了。
“我在厨房的的门把手撒了痒痒粉,期效三天,而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左念被打中的穴位应该会让她手脚麻上几天。”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罪过,纪风晓觉得略施薄惩足以解气。
要是左念知道纪风晓的想法,会马上冲出来砍死她。
左念行动不便就少一个人干活,店里的收入就会减少。这也就算了,还给他们下了痒痒粉,光顾着抓痒了这店要怎么开?而左念因为手脚麻痹更是连抓痒都困难。
这些纪风晓自然是想到的,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他们这几天会过的很精彩!
经过季爵瑟的指点,纪风晓把梯子放回了“原位”,一颗榕树的后面。
“走吧!”几步之后,纪风晓发现季爵瑟走路的姿势有些怪。
“你的脚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踩空了。”季爵瑟因为记挂着纪风晓的安危,爬下梯子不专心,导致的最后一步踩空扭到了脚。
其实他是可以避免这种伤的,可偏偏他是“小乖”。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乖,又怎么可能有敏捷的身手呢是不是?
伤了?
“我看看。”纪风晓蹲下查看,“没什么大碍,回去擦点药酒就好了。”
“哦。”季爵瑟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愣住了。
只见纪风晓往前跨一步,背对着季爵瑟,微微弓着腰:“上来吧!”
扭伤还是少走点路比较好,加上时间不早了,节约时间。
好一会儿,身后的人都没见有反应,“怎么了?”
季爵瑟赶紧回神,“额……没什么。”
这是要背他?不太好吧,他最近重了不少。
“那就上来吧!”
“嗯。”虽说心里有诸多犹豫,但季爵瑟还是决定听从,很快趴到纪风晓的背上。
上一次她背自己,自己意识不清,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这一次他会清清楚楚的记住。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夜幕,染一地昏黄,季爵瑟望着墙上两个人的影子甜笑。
纪风晓:“小乖。”
季爵瑟:“嗯?”
纪风晓:“你不仅身高见长,体重也见长啊!”
季爵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