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月光暗淡的夜。
这是一处空旷地,唯独有着一棵树叶已是凋落完了的大树。
这么一棵大树,在这样的空旷地里,也是显得有些孤寂。
而在这棵大树的不远处,站立着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很是瘦弱,也让人感到他很是孤独。
夜空中遮着月光的一片乌云移动了开去,洁白的月光洒落在了这片空旷地上,亦是洒落在了那棵大树及那道身影上。
在月光洒落下来之后,稍是可以看清那道身影了。
那道身影是一名年约四十岁的男子的身影。
那男子全身穿着黑色衣裤,他的面容很是普通,普通道如若在人群中的话,你不会多看他哪怕是半眼。
只是,如若你仔细看的话,又会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一种气息所感染,给人一种让人感觉到寂寞且无助的气息。
他的面颊在月光的照抚下,却是显得比月光还要洁白。
也许这并不是洁白,而是苍白!
他的手指修长而洁白,就如同他的面颊一般,面颊是苍白的,而手指却是是洁白的。
如若不然,你可听谁说过一个人的手,可以用苍白来形容?
这名面颊苍白的男子便是那般站立着,而在他的四周的地面上,则是零零散散的躺着不少的人。
这些躺倒在地上的人是什么人呢?
我不知道!
我只是知道,借着那洁白的月光,可以看到那些躺倒在地上的人,他们每个人的喉咙上都有一个伤口,血自伤口中流出,血还是鲜红的,也是刚流出来的。
那些躺倒在地面上的人,确实已经是死去的人了。
只是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死?又为何会死在这里?
而那还站立在场的男子又是谁?
为何其他人都是已经躺倒在地,脖颈之间的伤口流着鲜血,已是死去了。
他却依旧如同无任何影响一般站立在这里?
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那名男子为什么会站立在这空旷的野外。也许只有那些人还未死时能说出来,现在能说出原因的,也许就只有那名站立在场的男子了!
可是,他们真的知道吗?
只听那站立着的男子,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们为什么会死?”
所以说,也许是连他们也是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来到此地,他们又为何会死去的!
清晨。
七八点钟左右的时候,在这繁华的城市,街道上已是有着很多的行人。
他们有的是在赶着去工作,有的只是为了出来吃点早餐,而后接着回去睡觉。
现在街道上行人满满,只是其中有一个身影,让人感觉到他与那些匆匆忙忙的行人格格不入。
他的样貌很普通,不会让你克制的去多看他几眼,只是他的面颊也很是苍白,那样的苍白是你所想象不出来的,所以你便是又会不由自主的多看上两眼。
最特别的便是他还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因此那本便是苍白的面颊,显现得更是苍白了。
在观看他的面貌之后,你又会被他的那一双手所吸引。
那一双手的手指修长且美观,就如同是一个顶级的工匠精雕细琢出的一般。
那一双手也很是洁白,当然,这是真的洁白,而不是如同他的面颊一般的苍白。
只是,这一双精巧洁白的双手,是否染尽了鲜血呢?
在这沥青混凝土铺面的街道上,除却街道两旁的行人,街道中央便是源源不断的车辆来回交错。
此般一看,这名男子便是更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了。
只是,男子并未在意过别人看向自己时的目光,他只是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前方。
他不喜欢被行人碰到他,他也是不会去碰到路过的行人。
每当路过人多的地方时,他总是能巧之又巧的避开即将与他相碰的人,继续走着他自己的路。
他的路很狭窄,但也很宽阔。
慢慢的,他所走过的地方,行人已是在逐渐减少了。
最终,在他拐入一条街道时,已是看不到还有其他行人路过了。
只因他所踏入的街道很是陈旧,也很是破败。
又有谁能想到,这个陈旧且破败的街道,会是这个繁荣无比的,城市的中心区域,且还是一些人回到那破旧的家中的必经之路?
仅仅是一个拐角的差距,便是两片不一样的天地,拐角外是繁荣昌盛的都市景象,拐角内却是陈旧破败得如同贫民窟的地带。
也许,这个拐角之内的街道,只能用小巷来形容。
那名男子依旧在这连地面,也已是破烂了的小巷中,迈着他那一如既往不急不缓的步伐。
走了很长时间,也许并没有过去多久,只是因为那名男子的步伐并不快,才会走了很长时间。
那名男子已是走到了小巷的尽头,再向前走的话,便是只能撞得额头上起包了。
而小巷的尽头却是又分出了两道路径。
男子迈步拐入了右手方向的那条小巷中,拐入后的这条小巷,依旧是如同先前的那条小巷一般宽敞的,能容得两辆私家车同时通过。
只是在这里,似乎一年到头,都不会有几辆车辆驶过。
只是男子依旧迈着步伐,向小巷深处走去。
路上,男子看到了小巷旁的一座院子的大门敞开着,而院内正有一名皮包骨头的男子正四处躲避着。
只因那名皮包骨头的男子,正被一个女人拿着擀面杖追着打。
那名皮包骨头的男子边躲避着,也是边哀嚎着,祈求那女人不要再打自己了。
而女人似是很气愤,依旧不断的挥舞着擀面杖追打着他。
终于,那名皮包骨头的男子跨过院门,跑到了小巷中,跌倒在了路过的男子前方不远处。
那女人也是拿着擀面杖追了出来,对着躺倒在地上的那皮包骨头的男子打了几下,而后便是下不去手了。
看着那皮包骨头的男子,正缩卷在小巷中那已破烂了的地面上,不断的抽搐着且哭泣着。
那女人便是将擀面杖一扔,紧紧的抱住了那缩卷在地上的男子,自己亦是哭泣了起来。
路过的男子,看到这一幕,并未做任何停留,依旧是迈着步子向小巷深处走去。
男子是知道的,那名皮包骨头的男子,是个瘾君子。此次定是又将家中所剩不多的钱财,拿去买白.粉吸食了。
而那女人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个很好的妻子,奈何好妻子却是嫁给了个不是很好的丈夫,这便也注定了这段恋情的悲哀!
行路的男子依旧在小巷中走着,走出去不远之后,小巷两边又是有着一个敞开着大门的院子。
这是一落四合院,院中有一葡萄架,葡萄架下有一躺椅,躺椅上躺着一名老者。
而在躺椅边上有一四五岁大的小女孩,正托着那可人的小下巴,认真的听着躺椅上的老者讲故事。
厨房里有人在做饭,男子是知道的,那是老者的儿子与儿媳在做饭,他们这一家很幸福。
男子走到这个院门前,便是停下了脚步,向着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躺椅上的那个老者看去。
那老者似也是感受到了有人在注视着他,便是向院门外看去。
当看到站在院门外的男子后,老者便是直起了身子,喊道:“许阳啊,回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许阳便是那名面颊苍白的男子的名字。
许阳听到老者的话语后,便是回应道:“先不了,就是看老爷子给小丫头讲故事,感觉画面很亲切,所以就看了看。
待我先回家中与妻儿相聚,夜晚时再来与老爷子饮酒可好?”
老者笑着回应道:“当然,有何不好之处?
韵音和莫白小子,最近可是念叨你得很哪!你且先回家中与她母子相聚,老夫等你回来饮酒。”
许阳笑着回应道:“那就多谢老爷子了,今晚可又要喝掉老爷子的不少美酒啊。”
老者笑道:“这都是小事。”
许阳回应了一声,便是继续迈步。
仅是走至那老者所在院落的隔壁,许阳便是停下了脚步。
而此时,这处原本紧闭着的院门,便也是被人自院内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名女子,女子看上去还很是年轻。
许阳迈步向院门走去,走至女子身旁。便是眼眸之中,含着情愫对女子问道:“韵音,近来可安好?”
李韵音回答道:“一切皆安好,儿已对武学初有兴趣,只待你归来传授。”
许阳笑道:“哈哈……我许家后人天生便是习武的命啊。”
也是在这时,院内有一看上去已是三岁出头的孩童,向着院门下的二人跑来。
边跑还边以那稚嫩的声音喊道:“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可以传授莫白武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