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上楼的时候我一直在嘱咐顾峙,要轻声点,她们都睡了。我记得我出来的时候没关灯,现在灯已经灭了,我想寝室已经熄灯了,我锁上门,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然后按下灯的开关。顾峙不知道一直在嘴里嘟囔着什么,看了看上边的床,我一心只想别吵醒她们,好吧,她们都没睡,借着微弱的灯光我能感觉到她们讶异而纳闷的表情,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倒了热水弄湿毛巾给顾峙擦了擦脸,她睁开眼看着我,说,我还有点清醒。我看她不仅醉了还困了,我说,你赶紧去漱漱口。我把她带到洗脸台边,挤了点牙膏在我的牙刷上,示意她张开嘴,我轻声说,把头低下来。她乖乖的低下头,刷着刷着她竟然咽下去了,我赶紧让她漱了漱口。
六
我发现床真小,她真的是个傻大个,我把她推到里边,我睡在外边,然后盖好被子,她又把脸转过来,虽然很黑,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她看着我,那么近。她突然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在我脸上蹭了蹭。我说,快睡。我觉得这两个字是从我嘴里飘出来的。其实很开心,还有,幸好是晚上。
一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某一个国家的军队正在追赶一批极端分子,我躲在房间里透过窗户窥视着外边发生的一切,而我的爸爸和弟弟则椅站在外边的断墙上,观看着一切,还有,他们手里还拿着一碗饭和一双筷子,看似很悠闲,想必是在吃午饭。
我看见那些人一个个头上裹着一团红色的东西,手里拿着一把弯刀,他们像是在撤退,又像是在逃亡。士兵朝那些落后的极端分子开枪,发出来的不是让人穿膛而死的子弹,而是一团浓浓的烈火扑到了他们身上,把他们淹没,他们就像火焰幽灵,手舞足蹈,放声歌唱,直到他们倒下。有的人见此便不再跑了,举手投降,而有的还在继续,而有的则停了下来,紧握手中的弯刀。
二
美军越过那些投降的,开始向远处的极端分子进行射击,我不知道发射的那是什么,我只看到一根长线穿过气流直击对方,像毒蛇扑向猎物一样,又准又狠,一根铁一般的毒针深深扎进了对方的脚后跟,那人立马倒下。
停下回头反击的极端分子紧握弯刀用力一甩,我没有看见弯刀滑过气流的痕迹,等我转头的时候我只能扣紧自己的嘴巴不让它发出声来,弯刀紧紧地卡在一位士兵的脖子那,还有一把弯刀直接切开了另一位士兵的嘴,紧紧地卡着,他就像嘴里叼着甘蔗一样。
三
这是我见的最后一把弯刀,它朝我爸爸和我弟弟飞来,但他们躲开了,弯刀又飞了回来,我知道战争殃及到我们了,没有人能抱着看好戏的心理笑到最后。他们跑进房里躺在床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一会,有五个士兵进来站在门后,好像是来保护我们的。我看见一个裹着红色纱布的人走进来,我也立马跑到床上跟他们躺在一块,我想我是真的很怕死。
那个人朝床下的箱子里放了一个盒子就走出去了,盒子一直发出滴滴声,我坐起来,我只想那些士兵能赶快把炸弹扔出去,但已经没有人在门后,我下床拿出盒子打开,我并没有看清还剩几秒,那声音好像越来越紧凑,越来越急促,我跑出去使劲往外边一扔,直到最后一声长鸣划过天际,我便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