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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选择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大笑声中的胖熊不忘回头望着那紧闭的院门,心中更是瞧不起那曾经在学堂中被自己欺负的十二,眯着眼睛思索着当年的自己踏出村门口的那处牌坊之时与现在的十二何其相象,可惜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自己是不能如这十二一般的窝囊、愚钝,也不能如那些小时候的玩伴一样一辈子磨死在这村中,自己必须是走出自己的未来。

屋中听着村长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十二便已是没有了来时的激动,走出院门外的那一刻十二嘴角紧闭,眉头皱着,看着自己手中的房契,但随后还是默默的把房契揣在了贴身的衣物中,随后用手又是摸了摸,感觉在了才算踏心。做完这一切的十二兀自的向前走着,但是没走几步十二突然回头望向自己刚才走出的院子,看着那紧闭的院门,可是他不知道院门之内同样也有双眼睛透过院门望着自己,十二就这么看着思索着。随后十二便赶着去了李婶家中打过招呼之后便开始忙了起来,今日可是有些活计要帮忙的。一下午的忙活,十二也如往日一样的殷勤,更是比往日多了一些麻利,干起活来今日更是没有一丝歇息,忙起来的那一刻十二似乎是忘记了在村长家中发生的事,忘记了回头望着那扇门的样子,忘记了自己来时的目的,可惜怀中的那张房契确实真真的躺在十二的衣服中,一切其实都已经发生了。

由于今日十二比往时麻利了许多,又是没有一丝地歇息,所以活计比往时做完的要快些,离着日落还有些工夫,十二便是走到了自己那死去的父母留下的房屋前,透过院子望着那紧闭的屋门,就那么默默的战立着,默默的望着,好大一会儿,才是回过神来,转身离去,日落将至,映衬着夕阳,十二的背影拖得老长。走在回草屋的路上,十二想了许久该如何跟两个爷爷说道,等了五年了啊。

茫然的走在路上,回忆着过往,如若不是自己的两个爷爷拉扯自己长大,或许自己也早已经便是那荒草深处的一堆烂肉,更谈不上什么以后了,还是算了以后的以后交给以后去做吧。这就够了,在下定决心的这一刻,十二终于是挺起了胸膛,决定跟两个爷爷实话实说吧,其实在村长家中交谈的那一刻十二便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一刻十二是真真正正地不怕悔了。

不大一会便已经走到了草屋门前,推门而入,两个爷爷也早已做好了饭食。看着十二的脸上没有带着笑容,三爷爷率先说道:“怎么样,十二没事吧,要不到房子田地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慢慢在要,以后的工夫多的是,再说这么大事也不是一天能解决的,别伤心了,你还有两个爷爷陪着你呢。”“老三,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事不能先吃饭,吃完再说,十二今天忙活一天了,早就饿了,你瞧瞧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不知道个轻重,来十二先吃饭,怕是饿坏了吧,早等着你了,你二爷爷我也饿的不行了。”这是二爷爷说的。三爷爷也跟着应道:“是啊,十二来先吃饭,都怪爷爷不好,怕是你早就饿了......”听着两个爷爷的话,十二的眼眶渐渐的湿润了,脑中也是空荡一片,这一刻十二只是想着自己一切选择是对的,两个爷爷比那块田地要珍贵的多的多。

“咋了,十二,怎么就哭了,这傻孩子要不到房子没关系,你不是还有你两个爷爷呢啊。”这时二爷爷发现了十二眼角的泪痕低声宽慰道。本欲要给十二盛饭的三爷爷,听到二哥的声音也是急忙放下了端起的饭碗,急忙到了十二面前,用手擦了擦十二眼角的泪水,“傻孩子,这么大了还哭,有什么委屈给你三爷爷说说,别憋着,别怕,你还有两个爷爷呢。”听完这个十二这次更是止不住了,抱住了两个爷爷。两个老人也是安慰着十二,过了一会,平静下来的十二坐在了饭桌前,缓缓的开口道:“爷爷,你们真好,我要到房子了,明天咱们三个就能搬进村里,以后十二养着你们俩。”说完便是一头猛扎了下去,狠狠的扒拉着碗中的饭食,头也不抬。“死小子,要到房子还哭,害我白担心一场,你这小子啊就是让你二爷爷我不省心......。”“二哥,行了,十二早就饿了,你就别教训他了,来十二,吃饭,二哥你也来吃吧。”这时十二的三爷爷也早已盛好了二人的饭食,这时二爷爷才停止了训斥,也是欢喜的端起了饭碗,慢慢的吃着,不大一会儿,十二抬起了头,这时三爷爷放下手中端着的饭碗,笑着骂道:“兔崽子,就知道傻吃,也不吃口菜。”随后端起了十二面前的饭碗,转身的一瞬间道:“还是半碗?”十二也是笑道:“嗯,半碗。”

十二最终是没有跟着两个爷爷实话实说,看着两人在饭桌上开心的样子,十二实在不忍心告诉两个爷爷自己根本没要到田地,只是把房屋要了回来,十儿实在是失去了说出这一切的勇气,或许瞒着两个爷爷是最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收拾妥当便是准备着要去搬到村中去了,这几年住在这小草屋之中,也是有了一份情愫,真要到了离开时才发现真的是有许多不舍,“行了,老三,该走了,有空还能常常回来看看,咱家十二好不容易跟咱俩找了个好窝,你看看你还惦记起这草屋子来了,十二早已等着我们呢,快点吧。”这时十二的三爷爷回过神了,叹了一口气,要去落锁,这时十二的二爷爷先一步说道:“得了,这锁子我来落,你这慢蹭蹭的,耽误事儿。”随后接过了老三手中的锁子,轻轻的扣上。这一刻十二的二爷爷也是楞住了。这时背后的老三轻轻拍了拍二哥佝偻的肩膀,回头的老二,眼睛中也已经泛起泪花,二人对视,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泪花,都是笑了起来,随后二人走了出来,望着前面映衬在晨光中的十二,两人想了许多,随后朝着院外的十二坚定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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