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山路上,华丽的轿辇正晃晃悠悠地向上走去。
一路上花开遍地,百鸟齐飞,景色怡人。许久未出门的张舒雅看着路边的景色,笑得甚是开心。
突然,晃悠的轿子停下下来,张舒雅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一旁的小丫鬟赶紧答道“小姐,前方有人打斗,挡住了去路”
“落轿”张舒雅掀开纱幔,看着前方隐隐有一群人影,随即走下来,朝前方走去。
丫鬟顿时惊慌起来,拉住她的胳膊“小姐,您不要过去,会伤到你的”
张舒雅甩开丫鬟的手,高傲地抬起头“在蜀中,谁敢伤我一丝一毫”说完继续向前走去,一众丫鬟也只好紧紧跟在其左右。
待张舒雅走近才看清楚,是一群黑衣人围着一个白衣男子持刀相向。大白天穿黑衣还遮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张舒雅把目光聚集在那白色身影上,远远只见他宛若游龙般穿梭在黑影之间,被十几人攻击却丝毫不落下风,将手中纸扇抛出,扇子刚碰到黑衣人,便使其倒下。
张舒雅有些兴奋地看着那白色的身影,目光紧紧跟随。只见他一个提腿,将一个黑衣人踢出几丈外,而黑衣人手中的刀飞出来,直直指向张舒雅的方向。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道白色的影子,如同闪电般降临,瞬间搂过张舒雅,在空中旋转起来。
张舒雅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宛如画中的翩翩少年郎,周围的一都开始变的模糊,只有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
耳边的风声停下时,张舒雅仍然痴痴地看着他如同春风的笑容。
“别怕,我这就去收拾他们”楼满风将她放下,护在前方,手中折扇再次飞出。
惊慌失措的丫鬟们赶紧上前,将张舒雅团团围住。然而,张舒雅并不领情,拨开了挡住她视线的丫鬟,紧紧盯着前方。
楼满风出手极快,眨眼的功夫,一群黑衣人已经倒地不起了。
看到所有黑衣人倒下后,张舒雅上前几步,正欲开口之际,只见那男子对自己微微一笑之后,足下轻点,白色身影一晃而过,消失在丛林深处,只留下张舒雅呆愣的神情。
张舒雅失望地撅着嘴,踢了脚下的黑衣人一脚,却在抬头时看到地下有一块黑色的铁块。蹲下身子将那铁块捡起,看着手中黑色的令牌,疑惑不解。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举起铁块问向身后的丫鬟们。
一众丫鬟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突然出声“好像是从那个白衣公子身上掉下来的”
张舒雅听到后,将铁块拿在手中,手指轻抚上面的花纹,嘴角有浅浅的笑容。
风平浪静之后,华丽的轿辇继续往上前行,只是轿中之人不再看向外面的景色,只低头静静看着手中之物。
正如楼满风所言,不消片刻他便出现在
洛云卿面前,甚是得意地看着她。然而洛云卿却完全无视他,静静看向窗外。
“你怎不问我,事情办的顺利吗?”楼满风忍不住开口。
洛云卿头也不回“此事毫无悬念,有什么可问的”
楼满风瞬间得意不起来了“也是,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庸俗至极”
“确实庸俗,可是千金小姐们就喜欢这样的戏码,你就等着做张之行的乘龙快婿吧”
听着洛云卿平静的语气,楼满风突然就
失落起来,站在洛云卿旁边,和她一起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许久之后,洛云卿转身欲走,刚走出门口时,听到一句浅浅低语“如果那个夜晚你不曾出现……”
“你说什么?”洛云卿停下脚步疑惑地问。
“我说,你要不要留在我房间休息,今夜孤枕难眠啊!”楼满风倚在窗前,一副轻佻的模样,回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屋内的楼满风收起脸上所有的笑容,静静站着。
如果那个夜晚,你不曾出现在张家阁楼,也许自己会很满意张家小姐吧。
在见过洛云卿之后,才发现她如此特别,世间再无一女子能与其相比。在见过洛云卿之后,哪还有其他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高高的阁楼内,张舒雅坐在窗前,静静发呆,丫鬟们在一旁忙着扑蝴蝶。
张之行踏进院内,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一路笑着走来。
“舒雅,怎么不和她们一起玩,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要不爹爹陪你出门游玩去”
张舒雅双手托着脑袋,撅着嘴说“就算出门,也只是在蜀中,蜀中这么点地方,我哪里没去过呀!”
“好,舒雅将来必定比爹爹强,能踏遍九州各地”张之行笑得很畅快,双眼闪烁着光芒。
这时一旁的小丫鬟突然插嘴道“老爷,小姐哪里心情不好,小姐心情甜蜜着,想着那偏偏少年郎呢!”
张之行紧紧盯着自己的女儿,看到她羞红的脸颊后问“谁家的少年,竟如此有福气,能入得了舒雅的眼”
“爹爹,没有的事,别听她们瞎说”
“没有的事?我本来还打算替你问问呢?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说完之后,张之行转身欲走,却被人紧紧拉住了袖子,看着女儿含羞怯弱的脸故作疑惑地问“舒雅,你还有什么事吗?”
“爹爹帮我”张舒雅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时,看了眼一旁的丫鬟。
丫鬟瞬间明了,从屋取出一副画卷来“老爷您看,这是笑姐的新画”
慢慢打开画卷,画中是一年轻男子,手持纸扇身穿白衣,英俊潇洒,好个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这画中之人,倒是有我年轻时的几分风采。”
张舒雅听到父亲的话后,看着父亲长长的胡须和微挺的腹部,轻扯嘴角。
张之行放下手中画卷后,看向女儿“可知他是何人?”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请爹爹帮忙啊,只要他还在蜀中,爹爹就一定找得到。”突然又想到什么,张舒雅赶紧从怀中那出那块黑色的铁块“这个是他留下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张之行接过铁块,“这应该是个令牌”慢慢翻过令牌,并蒂玉兰的花纹映入眼底。
张之行看着手中令牌,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