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宫
浴火宫主回来后,便让人叫来了唐肜,与他说了南露华的恶毒阴谋,真没见过这样的母亲,怎可如此糟蹋自己女儿?
唐肜对此倒是很冷漠,毕竟他又不认识那个什么琴瑟,南露华要拿对方怎么报复上官冀,都是与他无关的事。
“唐肜!”浴火宫主第一次对唐肜冷声说话,起身走过去,握住了唐肜的手腕,望着唐肜冷漠的眸子,她心里莫名的难受,为何他会变得这般冷漠?难道他一点悲悯心都没有了吗?
唐肜望着浴火宫主,倒是觉得她近日来变得太过于仁慈了。好似她从一个杀伐果断的女王,变成了一个慈悲为怀的佛陀,总是想着用自己一己之力,去拯救这个人间炼狱中的人。
浴火宫主受不了唐肜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第一次打了唐肜,一巴掌打在唐肜的脸上,打落了唐肜的银面具,她挥袖转身出了后殿。
唐肜不是不能躲开那一巴掌,而是不想躲,他觉得浴火宫主的心在变软,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一个统治者,如果她的心变软了,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轻蔑与背叛,
他不想看到她最终成为别人刀俎之下的鱼肉,她该是永远高高在上的女王,绝不能被任何人踩在脚下轻贱。
浴火宫主出了后殿,便穿过前殿,出了浴火宫主,她绝不能明知一个孩子,被自己的母亲送上亲生父亲的床上,而坐视不理,这样她会余生不安的。
唐肜很快戴好面具追了出来,他就知道浴火宫主一定会去救琴瑟。
是夜
长安城中
夜幕之下,有两抹身影急速的一前一后追逐着。
唐肜一路追着浴火宫主,可这次她似乎真生气了,速度比平素快了太多,他只能勉强追上她的脚步。
浴火宫主飞跃过一排排的民房屋顶之上,在星月的光芒之下,她犹如高贵的火凤,浴火飞来,留下一抹艳红残影。
唐肜紧随其后,在后来终于追上了她,而此时他们躲过这座宅子四周的暗卫,来到了一座清幽的小院,飞身落下。
浴火宫主倒是一点都没有掖着藏着的意思,就那般光明正大的走向房门,一脚踹开了房门,进了充满迷情香的房间里。
上官冀不是没有察觉到迷情香的气味,可他不在乎有谁要设计他,反正送上门女人,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笑纳。
浴火宫主来的还是有些晚,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压在昏昏沉沉的琴瑟身上淫乱,而琴瑟浑身不着寸缕,肌肤上已有被男人蹂躏的一块一块青紫。
上官冀已脱了衣服,正享受这个有几分相似南露华的娇嫩少女呢,谁知千钧一发之际,却被一个红衣女子闯进来坏了好事。
浴火宫主挥袖射出无数金针,在上官冀闪躲之间,她便挥袖甩出一条红菱,把似还有一丝清醒的琴瑟卷到了怀里,抱着这可怜的孩子,转身步履飘逸的走了门。
上官冀这下也清醒了,望着那个红衣女子的背影,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可对方是谁,他却脑袋昏昏沉沉的,暂时想不起来了。
唐肜站在院中,望着抱着一个被红菱包裹的蚕蛹少女出来,他眼底浮现无奈,宫主似乎因为那份慈悲,变得有些任性妄为了。
上官冀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便赤脚出了门,见那红衣女子要走,他便脸色阴沉的下令道:“拿下他们!”
唐肜出手了,夜幕下他身法很诡异,那些出现的暗卫,只觉得眼前有一抹白色影子闪过,脖子便被划破,瞪大双眼的他们,握着剑柄的手,却再也拔出那把利剑了。
唐肜已闪身回到了浴火宫主身边,手中拈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巴掌大的月牙小刀,细瞧之下,倒是很向夜空上的上玄月,清冷的杀人都是不见血的。
上官冀从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人,而这个白衣男子,显然是这个红衣女子的属下,属下都如此恐怖了,那这个红衣女子岂不是更可怕?
浴火宫主是不打算琴瑟受伤的点了她睡穴,可上官冀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她却要让他痛苦,朱唇微启,清冽的声音道:“上官冀,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也不放过,你果然如你自己说的一样,就是个不顾人伦的畜生。”
“你说什么?站住!”上官冀不知道那个红衣女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挥手招出更多的死士,一波一波的拦截着那二人。
唐肜轻松的抹杀一条又一条生命,他是想用驭兽术召唤这附近的毒虫,可是浴火宫主不是他能百毒不侵,一旦毒虫伤了浴火宫主,他恐会后悔莫及。
浴火宫主可不介意曝露自己的身份,她一手抱着被点了睡穴的琴瑟,一手护袖打出烈焰掌,这种掌法有点意思,是用一种毒洒出,用内力轰然出的烈焰,又毒又恐怖,是一种毁灭性的毒辣掌法。
可就是这种毒辣的掌法,成了浴火宫主成名绝技。
上官冀认出了这种掌法,浴火宫主第一次出现在中原时,便有一名女子用这种掌法,在武林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浴火宫主一挥袖,如展翅的凤凰般翩然飞去,消失在夜幕之中,唯留下缥缈的一缕声音:“吾乃浴火宫主,有本事尽可找本座报仇……”
唐肜也已随着浴火宫主一起离去了,他很不满浴火宫主今夜的所作所为,这般的暴露身份惹上上官冀,与他们并没有任何益处,反而只会惹来一些讨厌麻烦,
上官冀望着漆黑的夜空,他眸中是翻腾的怒火。南露华那个贱人,一定隐瞒了他什么事。
而这个出现在他床上的赤裸少女,明显是人刻意安排的,如果不是他的人为讨好他而安排的侍寝女子,那……这个少女便是南露华派人送来的。
如果这个少女是他的女儿,那当年在他醉酒强了南露华之时,她便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可她这个贱人,却隐瞒了他这么多年。
如今,竟还用这般恶毒的法子,差点害他与自己的女儿乱伦。
如今他倒是不怒浴火宫主太猖狂了,而是感激浴火宫主及时出现,阻止他犯下大错。
还好,还好他没有真的做到最后一步,否则,他一定会悔恨一生。
毕竟他背地里再残暴不仁,也从不曾想过去碰自己的孩子,他就算做出无数畜生不如的事,也还记得自己是个人。
一个人,是该有人性的,那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出骨肉乱伦之事。
这一回,死了很多死士,还有一些人,单膝跪地低着头,等待着他们主子的命令。
上官冀望着漆黑的夜幕,那里的房屋一片黑压压如山峦,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闭上双眼声音阴冷道:“吩咐下去,无论用什么办法,本王都要在明早看到南露华这些年的经历。”
“是!”其中一人带侍卫应声,随后带人退下,他便是上官冀最信任的死士头领,狼牙。
大将军府
上官浅韵还没睡,正与展君魅挑灯下棋,这人心情不好就别扭,她可都陪他好些日子了,他也该心情变得好点了吧?
展君魅似感受到她的无奈,便抬头看向她,露出哀怨的样子道:“龙儿,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上官浅韵对于这个越活越小的男人,她只能把无奈藏在心底,省得被他看到又哀怨的如个怨夫。
展君魅可不信她的话,修长的手指一弹,便把一颗棋子弹入了棋盒中,他就地挪作她身边去,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凑近她,盯着她心虚的眼睛,怨气颇深的道:“我就知道,你已经开始嫌弃我了。”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不再和他争执废话,抬手捧住他的那张勾人心魂的俊脸,便红唇压向他的唇,浅尝后深吻,心里暗骂这个妖孽,没事装什么怨夫,害她都抛去矜持,想好好蹂躏他一番了。
“唔!”展君魅被他咬唇咬的有点疼,闷哼一声的结果就是被他攻破最后防线,舌尖被她的丁香小舌缠住,他觉得自己因为这个吻,身子有些微微的发烫,当他没反应过来时,就被推到在了铺着华贵地毯的地上。
“哀怨?嫌弃?你近日来倒是很会无理取闹啊?怎么,是三天不收拾你,你就真把本公主当成是个因色智昏的人了吗?”上官浅韵已经有些喜欢欺身而上的感觉了,这个男人也是难得的会顺从她,任由她一个柔弱小女子,扑倒他这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
展君魅唇边扬起享受的笑意,不管她是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还是对着他脖颈下的锁骨咬牙切齿,他都喜欢被她这样缠着,至少这样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他只是想得到更多的温暖罢了。
近日以来,龙家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他每日接到那些消息,心情都会莫名烦躁,他感觉自己内心的那头嗜血魔兽,似乎又想要复苏了。
而他不想再去做个嗜血残暴的魔物,因为他要保护他的妻子,怎可再去让血液里的狂躁控住他的身心。
“哎,墨管家,不能进去啊!”小钟是根本没有拦住一阵风到来的墨曲,抬手捂脸的她,从指缝里露出同情的目光,希望墨管家不会被主人一掌拍出来吧。
可惜小钟的祈祷没管用,墨曲被拍了出来,他跳出门口老远后,才拍着胸口余惊未消的喘气道:“呼!你们这两口子,亲热不知道关门啊?居然……我都懒得说你们了。”
他想起进去看到的画面,就想流鼻血。
当时他一脚迈进去,就看到上官浅韵欺身在上,身下是衣衫半解面色潮红媚眼如丝的展君魅,本来那小子就长的好看,那样被人撩拨的情欲满脸,更是诱惑至极的让人冲动。
可这还不算,当时他明显看到,上官浅韵的红唇,正贴在展君魅胸前的那点红晕上,而她雪白的贝齿正在咬……噗!总之,那就是一副公主殿下宠幸驸马的温馨画面,
展君魅已经整理好衣服了,冰冷的声音传出道:“师兄,进来吧。”
墨曲摸了摸鼻子,又再次进了门。可他师弟似乎很欲求不满的瞪着他,可他……他真的很无辜啊,天知道他们还有敞开门亲热的癖好啊!
上官浅韵从头到尾都是衣衫整洁,发丝不曾有一丝乱的,因为是她在收拾展君魅,自然不能让他有狼爪乱撩拨她的时候。
墨曲落座后,还是忍不住瞟了他家美人师弟两眼,唔!君魅微敞开的衣领下,那锁骨和脖颈上,似乎有不少淡淡的吻痕呢?可见他刚才来晚一会儿,他这师弟就清白不保了。
展君魅想的就是自己清白不保,他就乐意给他家公主侍寝,别人管得着吗?
墨曲觉得他师弟看他的眼神特别凶狠,可见欲求不满的男人,真的很恐怖。
上官浅韵倒是习惯展君魅的慵懒了,当展君魅身子倒下时,她便伸手抱他在怀里,伸手为他抚去嘴角边沾上的几根发丝,摸着他美好令人爱不释手的脸庞,忍不住低头又亲吻上他水润的薄唇,情不自禁探舌入他淡淡清香的口中,撩拨的他动情不已,她眼中含了笑意,很满意他的反应。
墨曲在一旁连捂脸都都懒得抬手了,只提醒他们夫妻的轻咳了声:“我说公主,就算君魅再美色可餐,那你也要听我说完一些事后,再……等回头我走了后,你再继续宠幸君魅这个美人儿吧?”
“听完你说的事,我还能有这个好兴致吗?”上官浅韵这话说得的,摆明是再说,墨曲就是个只乌鸦,一来准不会带好消息。
墨曲被她说的抬手抹了下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看了他那位懒的都懒得睁开眼的美人师弟,他嘴角抽搐了抽搐,看着上官浅韵咳了声道:“公主殿下,刚接到消息,浴火宫主去了上官冀在长安的私宅,带走了一名正在被上官冀宠幸的女子,而那个女子就是南露华身边的琴瑟,她是被南露华派人迷到送去的,上官冀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南露华送,只误会成是他属下为他找来的侍寝女子。”
上官浅韵对于墨曲这些废话,她没兴趣听,她要听的是最重要的消息,值得墨曲夜里不睡觉跑来凤仪阁打扰他们夫妻恩爱的重要消息。
墨曲被她看得又假咳好几声,才挑着眉毛一副很幸灾乐祸笑说道:“我派去的人听到,浴火宫主似乎骂上官冀是畜生,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所以我就在想,南露华不会是和玉京秋是一路货色,都是个不甘寂寞偷人的……咳咳!公主,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给你带消息来的无辜者。好了,我先走了,明早见!”
上官浅韵望着墨曲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如果墨曲再不走,她一定让持珠来抽烂他的破嘴。
展君魅在墨曲走后,总算睁开了双眼,起身离开上官浅韵的怀抱,转头看着她问:“你准备怎么办?继续查?还是需要我派人去抹掉那些痕迹。”
“抹掉?如何能抹掉那样肮脏的痕迹。”上官浅韵曾经读野史,便知自古的后宫都是肮脏的。
而他父皇又对那些后宫妃嫔不曾有过半点情意,她们会耐不住寂寞偷人,也是可以能早预料到的。
可后宫其他妃嫔偷人她管不了,毕竟她父皇生前,这些事都该归她父皇管。
而她父皇死后,那些没儿子只有女儿的太妃,自然会被送去她们该清修的地方。
至于那些有儿子倚靠的太妃,自然也一个个的都随着儿子去了封地,当她们的王太后去,想怎么偷人,那也是她那些弟弟该管的事,同样和她没关系了。
可玉京秋和南露华不同那些太妃,她们是承天国的皇太后,是一国之君的生母,若是她们偷人的事被人知晓了,丢的可是整个承天国的脸,她父皇和祖宗也会颜面尽失,国体也会尽失。
“你莫要为她们动气,我会让墨曲处理好这件事,无论如何,她们能死,却不能名声被污,这不是为了她们,而是为保先帝颜面。”展君魅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这样瘦弱的肩上,却承担着太多的责任重担,真是怕她有一日,会被这些重担压垮。
上官浅韵转头看向担忧她的展君魅,她望着他的眼睛,认真承诺道:“子缘,我不会去坐那个位子,因为我怕高处不胜寒,更怕我登高眺望万里河山时,身边再没了你,我的夫君。”
“龙儿!”展君魅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一再的拒绝龙家人,也是怕江山在脚下时,他的身边再不见了她,他的爱妻。
上官浅韵头靠在他肩上,帝王是最为身不由己无奈的,一旦坐上那个位子,便半点都由不得自己了。
那怕曾经再有过山盟海誓,也会被那个位子带来的私欲,变成世上最无情的人。
且说墨曲离开凤仪阁后,便一直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他,他先前没有回头,当猛然回深要出手时,便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刺来,他侧身躲开后,便无奈笑道:“持珠,你怎么还是爱玩这一招?我这心都快被你吓破了。”
持珠收剑回鞘,举步走了过去,望着墨曲故作夸张的举动,她抬手用剑拨开墨曲又要占他便宜的狼爪,剑柄抵在墨曲喉头处,眸光冷然的看着墨曲问:“你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件事?”墨曲本来还想装傻逗逗持珠的,可持珠手上一用力,他便喉头微痒的受不了了,抬手挥开了那把破剑,将持珠抵在假山上,低头便强吻住持珠诱人的红唇,她的唇如她的人一样冷冰冰的,可却莫名的惹人一尝不能自拔。
持珠性子很冷淡,可她的容颜和她的唇却很艳丽,这种冷艳的诱惑,每每都让墨曲与他独处时,情不自禁的失控。
墨曲在持珠青涩的身子微微发烫时,他便及时停了下来,抱着持珠喘息着,充满欲望的眼眸中映着持珠艳丽的容颜,他伸手用拇指摩挲着她更艳红的唇瓣,扬唇发出愉悦的轻笑:“持珠,我真期待我们的洞房花烛。而在此之前,我不会碰你,你不必害怕的总躲着我,害我都要得相思病了。”
持珠被墨曲圈在假山与他之间,听着他轻挑的调戏之言,她竟然第一次手软的没推开他,而是心理莫名有些眷恋他的靠近。
墨曲温热的大掌抚摸着持珠柔嫩的脸颊,感受她发烫羞红的脸颊,被她可爱的模样吸引,他忍不住又去撷取她的唇香,一只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彼此亲密无间的贴身在一起,他感受到了她身子的柔软温柔,这便是女子与男子的分别吧?
女子者,那怕习武,身子也可以很柔软温柔。
而男人,却天生便比女人骨头硬,身子也不会有什么柔软之处。
持珠在被墨曲深吻的意乱情迷时,竟然第一次丢了剑回应了墨曲,双手抬起勾着墨曲的脖子,有些青涩无助的与墨曲紧紧抱在一起,亲吻是火热的,两具身躯也是火热的,年轻的他们在与喜欢的人拥吻时,怎么可能不身不由己的动情?
墨曲可不敢再继续下去了,他已动情,持珠定然也是感到不适了,才会这样忽然挣扎的想推开他,可他舍不得放开她,只能抱着她,在她耳边沙哑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答应你,绝不成亲前动你,乖!”
持珠果然停止了挣扎,因为她有些害怕那未知物,总觉得那东西似比染血利剑还让她害怕。
墨曲在感受到持珠的紧张害怕时,他情欲没有散去的诱惑声音里,满是轻浮调笑之意道:“杀人都不眨眼的冷美人,你今儿怎怕这物儿了?它难不成比你手中的利剑还可怕吗?”
持珠在月光下红了脸,她很不自在的想推开墨曲,可墨曲抱的太紧了,她此时感觉浑身发软的使不上劲儿,根本推不开墨曲这个色胚子。
“别这样瞪着我,我就算是个色狼,也只会是只缠着你……咱还是说动情吧!我怕我说了发情,你会气的拔剑杀了我呢!”墨曲对持珠越来越放肆,而他明知持珠不禁逗,他还是喜欢用轻浮言行举止逗持珠,只因持珠性子太冷了,他不逗他,他们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儿过了。
嗯!清粥小菜清淡一阵子行,要是长久清汤寡水下去,和尚也撑不住,更何况他这个无酒肉不欢的人呢?
持珠这回倒是淡定了,因为她知道墨曲又在故意逗她动怒。
“哎呀!宝贝珠儿,你别这般淡定啊,生气给你墨哥哥我看看,我家珠珠生气起来,可最是美艳动人的,墨哥哥我最喜欢看了。”墨曲又坏笑调戏持珠,可惜这回悲催了。
持珠手臂顶住他的脖子,脚下扫腿踢起他一条腿,在他金鸡独立时,她转身反把他按在了假山上,脚下挑起掉在地上的剑,握在手中后,便敲了墨曲的头一下,让他坏,真以为她不会打他吗?
“哎哟!我的好姑娘,你怎么能打人,快停下来,别生气了。”墨曲伸手握住持珠的手腕,阻止了持珠继续拿剑敲他脑袋,这敲的劲儿虽然不打,可打在头上也疼。
“谁?”持珠已一脚踢开了墨曲,转身便拔剑而出,脚尖一点飞出,横剑在了躲在一处假山后的人脖子上。
如意公子倒是不在乎脖子上的剑,而是一直盯着持珠嫣红的唇看,刚才墨曲似乎很享受,想必这唇的滋味很美妙吧?
墨曲已走了过来,见是如意公子,便让持珠收了剑,对她说:“你先回去早些歇息,明早我去找你,一定把我的想法都告诉你,乖!快点回去吧,天色可不早了,早点睡,记得梦见我,咱们梦中相会……哎呀!你怎么又打人?”
“没割了你的舌头,已算便宜你了。”持珠拿剑敲过墨曲的头,临走又踢了墨曲一脚,在转身离开时,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显然是很开心的。
墨曲被他踢的一跳脚,这个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如意公子望着持珠离去的背影,回想起她被墨曲调戏的娇羞模样,心里更加确定,这就是个表面正经内心放荡的女人。
“歌儿,看什么呢?早点回去休息吧,走!”墨曲不是没看到如意公子,对持珠过于的炙热的目光。
可他……唉!看来要抽空,帮他这弟弟找人说门亲事了。
如意公子随墨曲离开了此地,路上他还问道:“大哥,你很喜欢持珠姑娘吗?”
“喜欢啊,与她算是打出来的情意,持珠的武功很高,世间许多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如果她不手下留情的与我交手,我恐怕也会被她所伤呢!”墨曲一点都不介意说出他打不过持珠的事,一则是事实,二则也是不着痕迹的告诫他这弟弟,莫要去招惹持珠,否则必死无疑。
如意公子是没见识过持珠的凶残的,对于墨曲说的话,他也只是淡淡一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那位持珠姑娘的凶残他没看到,她娇羞艳丽他倒是瞧了不少次,都是在被男人轻浮的调戏下,露出的那种欢喜,让他很轻蔑她的放荡。
墨曲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悲伤之感,他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弟弟,心思却如此阴暗,他多怕将来他会亲手结果了这个弟弟啊!
如意公子还不知道墨曲对他的亲情,会被他日渐的放肆无忌,慢慢的消磨殆尽。
他此时的心里,就是在想,怎么去尝尝他那位未来嫂子的滋味。
反正是个轻浮放荡的女子,他先尝一口,就当给他大哥验货好了。
浴火宫
浴火宫主带着琴瑟回来后,便让婢女帮琴瑟洗干净了身子,给她换身衣服,让她好好睡一觉。
可琴瑟没多久就行了,醒来后,她便记起了,她在吃了曹姑姑送的粥后,便昏倒了。
等她苏醒过来时,便有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恶心的抚摸她赤条条的身躯,而她对此却浑身发软的无力反抗,甚至连一丝挣扎都做不到,只能在清醒中,感受着那陌生男人凌辱她。
可当她心死成灰决定放弃自己时,却有一个红衣女子出现救了她,而她……她就算最终没有被人侵犯,可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也已让她不清白了。
浴火宫主没想到琴瑟会这么快醒来,她到来时,便看到琴瑟双手抱着双膝,蜷缩在床角落里,她走过去拂袖坐在床边,伸手向琴瑟,面具下露出的唇边是温柔笑意:“别怕,来我这里,我们说说话。”
琴瑟抬头看着那救她回来的女子,她缓缓伸出自己的手,从床角落里,挪到了对方身边。
浴火宫主手指轻柔的抚摸琴瑟披散的柔顺发丝,望着琴瑟笑的依旧那般温柔:“不用害怕,你依旧是个清白的女子,忘记今夜发生的事,你的人生在未来,依旧会得到圆满。”
琴瑟坚强不落的泪,终于在这一刻落了下来,她趴伏在对方怀里,伤心的哭泣着,不明白她的生母为何这般狠,竟把她送去给一个陌生男人糟践。
“不要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等过些日子你好了,我便让人送你离开长安这个伤心地,去到一个没有罪恶的地方,你好好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再也不要回来这个肮脏的繁华帝都了。”浴火宫主既然救了琴瑟出来,自然也会安排好琴瑟的以后。
琴瑟很想说她愿意留下来为奴为婢,可当对上对方的眼睛时,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过几日便送你离开。”浴火宫主是救了琴瑟,可她却不会留琴瑟下来。
只因,琴瑟是南露华的女儿,她不可能留个仇人之女在身边养着,已避免会养虎为患。
琴瑟望着那抹离去的火红背影,她这一生第一次被人这样温柔对待,可这个女子却不会留她下来,也许是怕她的身份,会给这个地方带来灾难吧。
浴火宫主离开琴瑟的房间,便在一处长廊,遇上了唐肜,瞧见唐肜不悦的目光,她勾出一笑:“唐肜,过几日,我便会让人送她走。救她,只是因为她可怜,没有别的意思。”
唐肜望着浴火宫主,淡冷道:“宫主不必向属下解释这么多,属下只提醒宫主一句,一个统治者,最忌讳存有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浴火宫主身影一闪来到唐肜身边,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唐肜的腰,仰头看着唐肜,勾唇魅惑笑说:“唐肜,难道你一直把我当男人吗?妇人?我难道不是一个女子吗?”
唐肜低头望着眼底浮现怒火的浴火宫主,他依旧是淡冷如初的启唇道:“宫主,你是女子,可却不是一个可柔软心肠的女子,你的仁慈心软,会害了你。”
“是吗?”浴火宫主放开了唐肜,与唐肜擦肩而过,她语气很是悲伤的道:“唐肜,你永远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而我会成为今日这副样子,又是为了谁改变的。”
唐肜眼底浮现复杂神色,他一直不愿承认,承认浴火宫主会变成一宫之主,完全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想要回到中原!
浴火宫主离开了,一身落寞的离开了,唐肜,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更不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而她,却爱了他那么多年,久到情深入骨,此生都割舍不下了!
翌日
墨曲果然一早就来凤仪阁找了持珠,把他的想法和持珠说了一遍,而后便离开了。
持珠平生第一次对上官浅韵有所隐瞒,因为墨曲说,这样的事,驸马不会想让公主知道,而她这次查到的那些事,定然是很肮脏的。
上官浅韵近日来没有出门,便每日与飞鸢她们一起照顾孩子,也多少让唐晏放松一下,毕竟是个男人,那能让人家一个大老爷们儿,总躲在屋子里帮忙带孩子啊?
所以,被放假一日的唐晏,就被笑笑生拉去出门了。
说是出门,也就是离开了凤仪阁,去将军府里逛逛。
毕竟唐晏太貌美,若是去长安城逛个街,还不知道会招惹来多少色狼呢!
可笑笑生这人吧,一向有点不靠谱,与他那义兄雷老虎拼起酒来,就把被拉来的唐晏给忽略在一旁了。
小钟觉得她很倒霉,为什么要来照顾这两个酒疯子?
唐晏对此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便转身独自出了亭子,他想自己去逛逛花园,就算被困在阵法里,他也有办法引人来救他。
所以,他不怕自己会深陷迷阵无法走出来。
而另一边,如意公子好不容易摆脱掉了那个名义上说伺候他,却碰都不让他碰一下的野丫头,独自一个人,逍遥自在的逛着这繁花似锦的花园。
小灵只是走开找个丫环去给如意公子出府买糕点,而后便回了来。
当见如意公子进了花园后,她便抱剑幸灾乐祸倚靠在假山上,等对方急的尿裤,她再出去救他也不迟,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找各种借口支开她。
然后……不知道他到底会想做什么坏事呢?
唐晏进来后,果然迷路了。
不过,他见这里有不少花草,还有一偏幽香的兰花草,他便好心情找地方坐下来,沐浴在阳光下,欣赏着兰花间的蛱蝶飞舞。
景色怡人,美人如画,这样一幕落在刚好胡乱摸到此地的如意公子眼里,无非是天降的艳福。
唐晏坐在一片盛开的兰花草旁,如玉的修长手指轻饶着,那些贪花好色的蛱蝶,一只只围绕在他身旁飞舞,美景如画,花美景美人更美。
如意公子瞧着四下无人,便淫邪的笑着走过去,这样美人,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就是不知道他是府里的什么人?瞧着衣着倒是简单,想来不是什么贵人吧?
唐晏平素一向只穿一件无花色的白衣,头上插着一支紫檀木云纹簪子,朴素的样子,瞧着的确不像什么贵人。
如意公子刚靠近那美人时,便见美人转头看向他,他一下子就愣在原地了,刚才瞧着这人的侧脸,只觉得这人长得不错,可一瞧正脸,便是惊为天人啊!
唐晏是不认识对方,不过瞧这人穿着挺华贵的,就是打扮的过于俗气了些,佩戴的事物太多了,对方都不嫌累赘吗?
如意公子见自己既然被发现了,便索性不偷偷摸摸了,而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瞧四周真没有什么人,便伸手要去摸对方脸,瞧着可真嫩的如白豆腐啊!
唐晏眉心蹙起,之前他还想让这人带他出迷阵的,不料这人如此轻浮,他起身躲过对方的触碰,眸中略有不悦看对方一眼,便转身要离开,挥袖间也放出了一只蝴蝶,那是可以引来笑笑生的蝴蝶。
之前笑笑生为救他差点丢了性命,他便让蝴蝶认了笑笑生的气味。
“哎,别走啊!这里四下清净无人的,你我就算一番快活,也不会被他人听去的。”如意公子刚才只看背影,还以为是个姑娘,此时见对方站起身来,便瞧出来对方是个男子了。
可是男子又如何,他之前不也伺候过男人?
今儿让个男人伺候一下他,好歹也算尝尝睡男人是什么滋味了。
唐晏退后一步,躲开对方恶心的触碰,眉心皱起,不知道将军府何时有这种人存在。
小灵虽然很想看如意公子出糗,可想到那人毕竟是墨曲的亲弟弟,也不能真让对方在迷阵里出事了,便进了迷阵,寻了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大将军府如此放肆。”一向好脾气的唐晏,褪去往日温柔,严厉起来也颇有无忧仙谷少主的气势。
如意公子倒是被对方的威严震慑住了,微愣了片刻,可也只是片刻,他便勾唇张狂道:“我是谁?我是你们将军府墨管家的亲弟弟,别说今儿只是想睡你一回了,就算让你自此给本公子暖床,那也是抬举你的。”
“墨公子的弟弟?”唐晏之前是听笑笑生说过,说墨曲找回了分别多年的亲弟弟,当时大家还很为墨曲高兴呢。
可今日他见了这个人后,心里很同情墨曲,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完全就是在毁墨曲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