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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真遗诏上的储君

展君魅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他心里有个声音让他救如意公子,好似如意公子如果没了,他会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那般,让他竟然有些害怕。

铁笼子的铁门被打开,拂如郡主亲眼看着那个有着洁癖的男子,竟然进来这脏臭的地方,把如意公子拖了出去。

展君魅把如意公子拖了出去,便听到身后传来拂如郡主疯狂的笑声,他回头看向拂如郡主,拂如郡主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好似在诅咒他,让他觉得很恶心。

拂如郡主望着展君魅怨毒的冷笑:“无论那个人认不认他,那个人都会为此痛苦一生,如意就是个千人骑万人尝的南风馆**,有这样一个身份,他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那个人见到这样的如意,也会痛苦的恨不得自己去死。只因……如意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皆是为了保全那个人。”

展君魅心里已猜出那人是谁了,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绝不会让如意公子留在长安,那怕把如意公子送去塞外,他也绝不能让他们见面。

拂如郡主笑的流出了眼泪,嘶哑的声音,难听溢出干裂的唇:“晚了,在你出将军府去见我父亲时,那个人就已经去将军府了,很快,墨曲就会来到这里,见到当年替他去死的弟弟,沦落成了一个卖身卖笑的**。”

展君魅虽然早猜到如意公子会是和墨曲有关,可当亲耳听到拂如郡主说出口的真相,他还是很难以接受,低头望着怀里抱着的如意公子,他甚至想就这样伸手掐死如意公子,毁了如意公子的尸身,让墨曲恨他一辈子,也不想墨曲余生被活着的如意公子折磨的生不如死。

如意公子也是因惊讶而瞪大了双眼,因为他难以相信,他竟然是和将军府的那位墨管家有关系的。

展君魅最终还是没能下得了手,用药粉为如意公子止血,抱起虚弱的如意公子出了密室,必须马上把人交到墨曲手里,否则这人便要没命了。

墨曲已赶来,他刚要下密道,便见展君魅抱着一个人飞了上来。

“大勇,烧热水。”展君魅吩咐了那打铁的大汉大勇一声,便抱着人转身进了大勇的房间,疾步走到床边,把人放在了床上,他衣服上染了血迹,可因衣服是黑色的,倒是看不出来。

墨曲步履疾快的走进来,跑到床边,便看到如意公子脖子的伤口在渗血,止血药竟然也没用了。

“我去给你取药箱。”展君魅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出了门。

墨曲转头看着展君魅离去的背影,心绪很复杂,他知道,君魅之前一定想过杀如意公子,因为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选择杀掉会让君魅受尽折磨痛苦一生的人。

“我……我是谁?”如意公子躺在硬邦邦的板床上,艰难的睁着双眼,望着墨曲执着的问,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他失去的记忆和身份,到底是什么。

墨曲坐在床边,咬破自己的手指,握着如意公子的右手,在他手背上涂抹上鲜红的血,果见如意公子的手背上,出现一半墨色的蝶翼,他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嘴唇颤抖着说:“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墨曲当年是墨家嫡长子,下面还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因为当年墨家突遭灭门,他父亲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便用他弟弟去替换了他。

那夜火很大,他以为,他弟弟和全家都死在火海里了。

可在多年前,他回到中原时,却有人告诉他,当年墨家还有遗孤,是一个孩子,据说是墨家的嫡出次子。

他一直在寻找,十多年了,可他要找的人,却一直近在一城之中,他却一直没能找到他……如今找到了,可他却不知能不能救回他唯一的弟弟。

如意公子从不知道,他的手背上还藏着这样的秘密,墨色的一半蝶翼,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墨歌,你是……我亲弟弟。”墨曲将手指尖的血染在自己的左手背上,半片墨色蝶翼出现,他伸手放在如意公子手背外侧,两片蝶翼拼凑成一只蝴蝶,这是墨家嫡出公子,才会有的印记,用特殊的药汁染出的家族墨蝶。

如意公子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墨曲,对方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他这般卑贱之人的兄长?

“歌儿,我是你的哥哥,我找了你十五年,一直都寻觅你无果,我以为此生都再也找不到你了,可你却出现了,知道哥哥有多高兴吗?哥哥总算可以去父母坟前祭奠他们了,因为哥哥寻回你了。”墨曲双手捧着如意公子的手,他喜极而泣,哭的像个找到家的孩子。

“哥哥……”如意公子本以为他该悲苦一生的,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个骨肉至亲的哥哥?

而他的哥哥是这般的能耐本事,而他却是那般的肮脏卑贱。

展君魅很快取了药箱回来,当站在一旁看着墨曲那般小心翼翼的疼惜如意公子时,他心里的确有些失落不是滋味,也许是孩子气在作怪吧,他本以为属于他一个人的兄长,有一日却成了别人血亲不可分的亲兄长。

而他……师兄有了亲弟弟,便再也不会如以往那般关心他这个师弟了吧?

墨曲一直在医治如意公子的伤,并没有看到展君魅失落的样子。

可如意公子却看到了,那怕他此时真的很痛,可他心里却开心极了。原来展君魅也会失落难过?是因为他被找回来了,他的亲哥哥,便再也不会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了,所以他展大将军心里不是滋味了,对吗?

很好啊!就这样下去,展君魅夺走了他喜欢女子的心,而他便要夺走展君魅在乎人的心。

那怕墨曲对展君魅不是重要到想独占,可夺走墨曲的关心,展君魅还是会很难受的吧?

展君魅对上如意公子眼睛,他看到了如意公子眼底的得意,心里觉得非常恶心。果然,喜欢拂如郡主的人,也和她一样恶心,物以类聚,便是如此。

墨曲一心为如意公子处理伤口,等包扎好了,他才长舒了口气,抬袖擦了擦额头上汗水,转头没看到展君魅的人影,他便皱眉唤了声:“君魅?”

展君魅听到墨曲喊他,他便转身走向了门口,从外面缓步走了进来,面无表情望着墨曲问:“师兄,唤我有何事?”

“呃?没什么,只是没看到你,喊你……咦?你这衣服怎么了?怎么脏成这样?”墨曲走到展君魅身边,便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这应该是墨歌的血吧?

“没事,我回去换衣服,师兄你也早点回来。”展君魅后退一步,转身出了门。

“哎?君魅,你这又闹什么脾气?怎么越大越孩子孩子气,都是公主给你惯的。”墨曲这从怀里掏出的帕子,最后只能给自己擦汗了,这小子真是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如意公子面色苍白的看着墨曲的背影,眼底浮现嫉妒之色,他的亲哥哥,凭什么那样宠着展君魅一个外人?

而且,本该陪着他长大的哥哥,却陪了展君魅那些年,无微不至的照顾展君魅,瞧展君魅对他哥哥耍脾气,就知道他哥哥曾经多么宠惯展君魅,才会把对方宠惯成这般任性的坏脾气。

墨曲已转回身走向床边,弯腰很轻松的抱起如意公子,边走边苦笑道:“君魅就这样,当年他年幼失忆,常常做噩梦,我一直很是担心他,守着守着,习惯了,也就改不掉了。多年以来,就惯出了他的少爷脾气。”

如意公子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嫉妒,本该属于他的宠爱,却被展君魅占有了那么多年,如今他回到了哥哥的身边,这些宠爱也都该被他拿回来了。

展君魅急匆匆的回到了大将军府,去温泉池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回到了凤仪阁。

上官浅韵刚吃完飞鸢端来的粥,便躺在床上继续睡,反正有唐晏那个温柔的人在,孩子也不会闹,她太累了,真的累。

展君魅回来后,见到她还在睡,他也没去吵醒她,就坐在床边看着她,至少还有她,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上官浅韵不知睡了多久,终于翻了个身,脸蛋儿红扑扑的嘴角含笑醒来了,一醒来就看到展君魅坐在床边盯着她看,她伸个懒腰刚想问展君魅见蜀王谈的如何?

结果,她被展君魅压住抱在了怀里。

展君魅抱着她,埋头在她脖颈处,不想说话,只想这样抱着她,感受她真是的存在。

“这是怎么了?”上官浅韵感到很是奇怪,这平白无故的,他怎么又对她撒娇了?伸手抱着他,在他耳边柔声问:“出什么事了?有人气你了?”

展君魅抱着她,闷声道:“师兄的亲弟弟找到了,他……很关心他的亲弟弟,忽略了我。”

上官浅韵听了他说的事,真是忍不住想发笑,可是她不能笑,还要柔声安慰他道:“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谁也抢不走。”

“谁也抢不走?包括那两个小不点?”展君魅抬头盯着她的眼睛,有些执拗的要一个满意的答案。

上官浅韵的脚有些痒,想一脚踹开这男人,那有这样的父亲?连自己孩子的醋也吃?不过,看在他今日不开心的份儿上,她忍他,伸手摸着她的脸,温柔的笑点头:“对,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谁也无法替代。”

展君魅得到满意的答案,他心情瞬间就好了,笑的很是明媚美丽,让人望着他脸上因开心而纯粹的笑,真有些移不开眼了。

上官浅韵忽然觉得太阳穴有点疼,为什么她在一点点长大成熟,而她这个比她大好几岁的驸马,却越来越像个孩子了呢?

“龙儿,师兄以后不会宠我一个人了,你可要多多宠爱我,弥补我心里的缺失。”展君魅已经侧卧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很满足的亲吻她的唇,有他在真好。

上官浅韵眼底浮现无奈的笑意,这个人,自从孩子出生后,他可是越发的为了争宠爱撒娇了。

展君魅抱着她,倒是觉得很是安心,至少还有她不离不弃,永远不会因别人而不要他……

在之后,上官浅韵吩咐了持珠送点东西去墨苑,就说是展君魅送的。

毕竟墨曲找到弟弟是好事,他们该为墨曲高兴才对,可不能任由展君魅这般孩子气任性不理人。

墨曲带着如意公子回到了将军府,住在他的住处墨苑,他想悉心照顾这个弟弟,以弥补他对这个弟弟的亏欠。

持珠带着人到来,挥手让人把一些东西放好,她看着墨曲床上躺着的阴柔男子,觉得这人和墨曲长得一点不像。

“持珠,你这是……”墨曲走过去,虽然见到持珠来他很高兴,不过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持珠一贯的面无表情道:“是驸马送给如意公子的礼物,恭喜你找回了弟弟。”

“君魅?他这别扭闹完了?”墨曲笑了,展君魅是什么心思,他懂!不就是小孩子在大人面前争宠吗?

唉!回头要去和他说说话,可不能让那小子以为他有了亲弟弟,就不在乎他那个师弟了。

如意公子躺在床上,偏头望着那名红衣冷艳的女子。他从不知道,似火的红色,还可以被人穿的这般冷艳,一点不妖娆,而是一种冰中火的冷艳。

而这个女子,容貌也胜过拂如郡主,虽然不会令人一眼惊艳,却是会让男人心生挑战欲的女子,因为她看起来像是一把利剑,让男人很想征服她,把她这把锋利的利剑握在手中。

持珠有些不喜欢这个如意公子,因为在这个人的身上,她看到了邪恶,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邪恶。

墨曲见持珠一直盯着他弟弟看,他便拉着持珠的手走向床边,给他们做介绍道:“持珠,这是我弟弟,墨歌。歌儿,这是你未来的嫂子。”

“我没答应要嫁给你。”持珠说这些话时,脸上的确还是冷冰冰的没变色,可是耳朵却红了。

墨曲见持珠又口是心非,便又是坏坏凑到持珠耳边轻笑道:“不答应?那你耳朵怎么红了?口是心非的小丫头,看我成亲后怎么收拾你。”

持珠耳朵的羞红蔓延到脸颊上,雪白的脖颈都被染红了一抹羞色,她转头怒瞪着墨曲,握着剑的手抵在墨曲胸膛上,声音冷冰冰道:“你再敢胡说,我便杀了你。”

墨曲一点都不害怕她恼羞成怒的威胁,反而低头欣赏她害羞强撑的样子,伸手抚摸上她脸颊,轻挑的揉捏她的耳垂,指尖轻抚过她雪白的脖颈,勾唇一笑很坏道:“你杀了我,可是会守寡的。再说了,珠珠,比起你用剑杀我,我更想你用嘴咬死我。”

持珠眼角都染上了羞红之色,瞪了墨曲一眼,便收起剑转身走了。

“哎,珠珠,你的嫁衣可快做好了,到时候为夫帮你亲自试穿啊!”墨曲很喜欢调戏持珠,因为持珠越来越容易害羞了。

如意公子在床上倒是心思龌龊了,用嘴咬死他?墨曲是在说他和那个持珠已有肌肤之亲过了吗?可他瞧那位持珠姑娘,明明还是个处子。

也许,只是墨曲在占嘴上便宜吧!

不过,那位看似冷冰冰的持珠姑娘竟然没真气恼,可见她也是喜欢坏男人调戏她的,说不定也是表面严肃正经,背地里水性杨花的女人。

而这样的女人,他在如意馆可见的多的,全都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不过这个女子长的不错,还是个处子,若是他能一尝她的滋味就好了。

毕竟睡了拂如郡主后,他便更渴望多尝一些清白干净的姑娘了,特别是没破瓜的处子。

墨曲还不知道他一心想要弥补的弟弟,竟然是个内心如此淫邪恶心的人。

持珠出了墨苑,便直接回了凤仪阁。

上官浅韵已起身,正坐在桌边哄孩子,见持珠回来了,便随口一问:“那人如何?”

持珠想起如意公子那种阴冷的目光,便皱起了眉头:“他给人的感觉很阴冷,像是腐草下爬行的毒蛇,吐着腥臭的蛇信,令人感觉很恶心。”

“嗯?”上官浅韵还是第一次听持珠如此嫌恶一个人,而她只当持珠不会说谎,既然持珠说那人是腐草下阴冷的毒蛇,那这人的心一定是阴险邪恶的。

展君魅和持珠对如意公子的感觉一样,很厌恶那个人。他出声唤来了小灵,吩咐道:“你去他身边伺候,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莫让他在将军府胡来。”

“是!”小灵拱手领命离去,她倒要去见识见识,这个如意公子到底是何等的恶心之人。

展君魅在小灵走后,便起身说道:“你先用膳,我去安排下,绝不能让他污染了我这大将军府清净。”

“嗯,早去早回,别总为无关紧要的人生气,不值得。”上官浅韵唇边浅笑温柔,眼神却透着如寒冰般的冷意,如果如意公子敢在大将军府里胡来,她会不在乎伤了墨曲的心,也要设计让如意公子原形毕露。

展君魅离开了凤仪阁,他虽然心里也很不忍去让墨曲知道真想难过,可如果真有那么一日,他也许会做出拆穿如意公子假面具的事吧?

就算墨曲因此与他不能在如从前般亲如兄弟,他也会下定决心帮墨曲切掉这颗毒瘤。

上官浅韵在展君魅离开后,便吩咐持珠道:“去查一下,看他这些年里到底接触过什么人,又曾经做过什么恶事,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明白吗?”

“是。”持珠垂眸领命,那怕是为了墨曲,她也必然要查清楚这个如意公子。

之前查的还是太浅,这回她要深入去查,将如意公子自从墨家灭门后的事,都要一件件的查清楚仔细了。

飞鸢在持珠离开后,不由担心道:“公主,墨公子那般心疼他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会不会在将来您对付这人时,会惹得墨公子恨您和将军?”

“墨曲不是那般不明是非之人,他与子缘的兄弟情义,也未必比与如意公子的亲兄弟之情浅薄。”上官浅韵看得出来,曾经共患难过的墨曲与展君魅,有着比亲兄弟更深的感情。

他们是一起出生入死,把背后交给对方的兄弟,那种不会生疑心的情义,岂是一个多年不见的亲弟弟,可以比得了的?

飞鸢低下头不在说话,只是喂那懒到家的世子爷喝点白开水。

上官浅韵怀里抱着她可爱的女儿,这孩子真是越长越粉团儿似的可爱,要不是脾气太坏,她还真不舍得给信儿那孩子当媳妇儿了。

唐晏还在劝凤凰长老,无非是让凤凰长老别白费心思了,上官浅韵绝对不会回唐氏继承凤王之位的。

凤凰长老对此很执着,毕竟她当初对唐旭说大话了,要是不能劝上官浅韵回唐氏当凤王,她岂不是要没脸去见唐旭了?

唐晏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的直摇头,这位凤凰长老真是执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唐信修已快六个月了,倒是有点懂事了,不过还是吃亏不改,被展瑶华伤了那么多次,他还是一见到展瑶华就笑着要靠近对方,也是愁人。

凤凰长老一拍桌子,又来劲道:“我这就去找她,一定要让她跟我回唐氏,如果她不跟我回去,我就……”

唐晏一瞧凤凰长老凶狠的握拳,他便在一旁忙劝道:“凤凰长老,凝香最是吃软不吃硬,您要是硬来,说不定她会让人直接把您轰出大将军府去,这事您可要考虑清楚了。”

凤凰长老握拳的手指松开了,凶狠的神情,瞬间变得可怜兮兮的道:“那你说怎么办?来软的,她不理我。来硬的,你又说会适得其反,那我该怎么办?”

唐晏头又疼了,这位凤凰长老太怪异,那怕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还是不习惯她的怪异脾气。

凤凰长老见唐晏苦笑看着她,她便倏地站起身来,风风火火的就转身出了门。

唐晏伸手想喊她,可最终还是摇头无奈一笑,想想还是随他去吧。

凤凰长老是离开了采薇,便去了桃夭,来到桃夭又被阻拦,她老人家发火了,挥袖挥开那两个碍事的小丫头,举步进了桃夭,走到桌边豪气的坐下,一拍桌子盯着对面淡定的女子,深呼吸后问道:“你说,你有什么条件?要怎样才肯回唐氏继承凤王之位?”

上官浅韵示意小毓小钟退下,并且让飞鸢带着伺候在屋里的婢女,抱着孩子全部退下。等所有人都退出屋子,房门紧闭后,她倾身望着凤凰长老低声说:“我母亲还活着,你要是有本事找到她,大可让她回唐氏继承凤王之位。我相信,她会比我更适合当唐氏的凤王。”

“什么?你……”凤凰长老因为太过于震惊听到这个消息,她差点失口尖叫出声,抬手忙捂住自己的嘴,当察觉四周又不少人时,她便放下手看着上官浅韵,凑过去难以置信的低声道:“你不是在骗我吧?兰之少主不是在十九年前就没了吗?”

上官浅韵望着凤凰长老,很认真严肃的道:“她没死,是她给我下了忘忧心,让我失去了许多的记忆,可在有一个人想下魂牵梦萦害我时,忘忧心的毒解了,我寻回了失去的记忆,我的母亲,她在十九年前抛弃了我,我如何还会回到她的家族,继承她族的凤王之位。”

凤凰长老已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如果上官浅韵说的都是真的……唐兰之未死,那唐氏便不可能让上官浅韵继承凤王之位了。

看来,她已经不用再来劝上官浅韵回唐氏了,她如今最该做的是传信回唐氏,把唐兰之未死的事告诉唐旭,让唐旭派人尽快找到唐兰之的下落。

至于她……她要留在长安暗寻唐兰之的下落。

既然上官浅韵多年钱见过唐兰之,那便可说唐兰之放心不下她唯一的女儿。

也可以说,唐兰之就在长安,在一个偶尔能看到上官浅韵地方,可能是城中,也可能是深宫之中。

无论是哪里,她都必须留在长安,这样才有机会找到唐兰之,带她回唐氏承继凤王之王。

上官浅韵望着凤凰长老开门离开的背影,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也许,世人都看错凤凰长老了,这个老人有她的睿智,并不是一个看着只懂得疯疯癫癫的老妖婆。

飞鸢已把孩子送去了翠微,回来伺候的她,跪在一旁,微低头说道:“公主,柳丞相让人传信来,说想约您秘密一见。”

“柳亭?”上官浅韵垂眸沉吟良久后,才叹气般道:“早猜到聪明如他,岂会有看不透的?可如今时候尚早,本公主又不能给他答案,只能……且不见他,让他好好准备迎接他父亲回长安的事吧。”

“是。”飞鸢应了一声,便起身退了下去。

上官浅韵在飞鸢退下去后,她拂袖起身,转身走向梳妆台,在梳妆台前端庄跪坐,伸手打开一个木雕镶嵌各色金玉宝石的妆奁,在最底层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长,男子手腕粗细的水晶简书。

这每一片都是剔透如冰的水晶削成的,用蚕丝线串连而成简书,上面的刻字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距今已有两千年,她父皇教过她,前世她学习这种古老文字的很辛苦,几次都不愿意学这些古老没用的字,可他父皇却耐心的哄着她学,学了五年之久,她才认识了不过八百字。

直到学了十年之久,她才能通顺的将一本书熟读完整。

如今看到这些文字,她越发觉得她的重生是人为,而不是什么上苍可怜她,让她再重活一世。

天机子的师父死在她小时候一次重病那年,忘机也在想推算她命数时,而瞎了双眼,这一切看似巧合,可细思却让她极恐。

天下没有这么多巧合的事,这些事就像是一张网,包含了太多的阴谋算计。

而她,便是漩涡最深处那个挣扎的人。

她伸手抚摸着那些透明的刻字,缓缓闭上了双眼。心上浮现的是遗诏的最后那几句:传位于长女浅韵,丞相柳亭,大将军展君魅,为辅政大臣。望其忠心辅佐女主,不负朕心,钦此!

父皇啊父皇,您这一生是爱疯了她吗?为何要把皇位给我?你是想弥补她,还是想把祖先欠唐氏的江山,还给唐氏的凤女呢?

真不知道,当她母后看到这遗诏时,会是个什么心情。

这便是她从凤凰殿取走的东西,真正的先帝传位遗诏,用血色丹砂,可在水晶简书上的传位遗诏。

这份遗诏,是承天国最为尊贵的传位遗诏,当年也只有开过皇帝上官炎用过此遗诏。

时隔千年,他父皇竟然用炎火晶制成的简书,写下了传位于她的遗诏。

她不想接受,可却又必须要接受,这是最快成全上官翎帝位的捷径,她为何不走这捷径,却偏要去劳心费神的走那条算计谋权之路呢?

展君魅也就去安排一下,让那些暗卫暗中监视如意公子,不准这人在将军府里过于放肆。

上官浅韵听到开门声,她便收起了那简书,用一块金线绣龙纹的缣帛包裹好,放回了妆奁最底层的抽屉暗格里,才起身走向外面,果见是展君魅回来了。

展君魅回来后,便没看到她,直到她走出来,他便走过去搂着她纤腰,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为难的与她说:“蜀王任由我提条件,只要不太过分,什么要求他都肯点头答应,只要我们放了上官拂如和安龙世子。”

上官浅韵抬手抚摸上他的脸庞,含笑的杏眼似水盈盈,朱唇轻启露出洁白的皓齿,声音几分清冷道:“那便答应他,条件可以开的大一些,凭上官冀好面子的脾气,只要不过分到他不能接受,多苛刻的交换条件,他最终都会点头的。”

展君魅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痛苦,不过,交出上官拂如前,他还要与墨曲说一声,怎么说,也该让墨曲出一口气。

毕竟,如意公子之前可差点被拂如郡主害死,他必须要给墨曲一个交代,让墨曲泄这一口怒气。

上官浅韵放下了手,也拿开了他搂着她后腰的手,转身走向一旁,步到桌边拂袖端庄跪坐,神色淡淡道:“凤凰长老之前又来找了我,我告诉她,我母后并未死,她似乎已决定找出我母后,让我母后去承继凤王之位。”

展君魅走过去,拂袖落座在她身边,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伸手自斟了一杯茶,浅抿了口,才垂眸淡然道:“她是最正统的继承人,那怕曾嫁入过上官氏,可她身上流着的血,却是唐氏最尊贵的血脉。这一点,龙儿你可比不得,凤凰长老在有选择时,自然会选她,而非你。”

“你说得对,比起我这个流着一半上官氏血脉的公主殿下,母后她这个出生唐氏的正统嫡出大小姐,确实比我继位的名正言顺多了。”上官浅韵也是因为想解决凤凰长老这个麻烦,才会道出她母后未死之事。

至于这件事会不会引起大乱子?她相信凤凰长老没那么愚蠢的会把这么重大的事,宣扬的人尽皆知。

凤凰长老回去后,便立刻给唐旭写了信,召唤来了她身边养着的金眼雕,把卷号的白布条,放入了金眼雕腿上绑着的铁质管筒里,放飞了金眼雕,她才收拾一下,离开房间。

凤凰长老出了大将军府的事,很宽被传到上官浅韵耳中。

而她也随着凤凰长老去,反正只要凤凰长老不来继续纠缠她,她想怎么早出晚归找人都可以。

而柳亭在接到上官浅韵拒见的消息后,便是一阵苦笑,这位长公主殿下,是把他当瘟疫来防备了吗?

唐芊近日以来倒是很忙,召集大家一起给丞相府来个大扫除,一定要把整座府邸前院后院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孙伯对此是很高兴乐意的,这位古怪精灵的唐小姐,可比那位总追着他家少爷撒泼的吕小姐强多了。

至少,他家少爷就很喜欢唐小姐,他老人家也喜欢,阖府上下都喜欢这位俏皮可爱的唐小姐,因为人家姑娘没架子很亲和人啊!

杨宸趁着上官思容守着唐明的空闲间,便来了丞相府,因为他从上官思容哪里听到一个很震惊的消息,他必须要来和柳亭这位好友分享一下。

柳亭本来正在书房里处理政务,因杨宸忽然的到来,他只能搁笔看向杨宸,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很随意的问:“你这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天大的事?”

“少揶揄我,这回可是真出大事了。”杨宸散漫的走过去,在柳亭堆放各地奏书书案上一坐,便先喝口压惊酒,才转头看着皱眉柳亭摇头咂嘴道:“这回出事的是山都那边,之前不是传来长安消息,说山都王殿下路上遇刺,伤了身子,可能以后都再不能有子嗣了吗?”

柳亭伸手拿起笔,蘸了蘸墨水,低头批阅奏书吗,启唇淡淡道:“这事也就你会信以为真,也不想想山都王是谁保的人,她那样一个走一步算十步的人,会让山都王出那样的意外吗?”

杨宸抿嘴摇了摇头道:“不会!”

柳亭抬头看了酒鬼杨宸一眼,便继续低头处理政务,语气淡淡下逐客令道:“如没什么事,你便走吧,我这好好的文雅之地,都快要被你熏成酒窖了。”

杨宸闻言轻笑一声,倾身低头望着柳亭笑说:“青君,你似乎变了,以往你可没嫌弃过为兄身上这酒香。怎么,有了红颜知己,闻惯了脂粉香,便嫌弃为兄这身酒香了?真是个重色轻友的……风流君子。”

柳亭抬头想说杨宸两句,可杨宸却一下子就没了人影,他只能是对此摇头一叹:“来无影,去无踪,鬼投的胎。”

“咱们彼此彼此,都是鬼投的胎。”杨宸忽然从梁上飞落下来,仰头灌一口酒,便摇摇晃晃的走了。

柳亭望着身形摇摇晃晃脚步虚浮的杨宸,他放下笔,无奈一叹:“杨兄,请回来做,我们坐下来谈谈。”

“谈什么?”杨宸转回头看了柳亭一会儿,才转过身脚步虚浮的走过去,单膝跪在书案上,低头盯着面有不悦的好友,勾唇坏坏一笑道:“告诉你,本少爷可不好男色,想和本少爷谈情说爱,那是没门儿的事。”

柳亭额角青筋凸起,眸光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好友,冷淡的说道:“杨兄,你自作多情了。请坐好,不要总这样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

“呵!你就是太规矩了,才会瞧着人家展大将军都儿女成双了,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可悲可叹啊!”杨宸笑的很轻挑,可却真老实的到那边坐下,酒也不喝了,准备好好听柳亭说。

柳亭抬手按按太阳穴,对于这位多年好友,他很是头疼,可也不想和他继续废话,只能尽量平心静气的与他说:“杨家虽然一直空置至今,可你也该知道,先帝当年曾下过旨意,杨家不绝后,杨将军府会永远留给杨家后人。”

杨宸勾唇看向柳亭笑问:“青君,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该回来了,在山都王暗中招兵买马收编军队后的如今,你该回归杨家了。”柳亭早已得到消息,上官翎在训练一支军队,人数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而这到底代表什么,不用他说,他相信杨宸也明白。

杨宸收起了嬉皮笑脸,脸色变得有些沉冷,望着柳亭道:“青君,你我相交多年,你该知我为何不肯回杨家,不是因为我还无法忘记我父亲之死,而是……如今承天国根本不曾安定过,一旦我回到杨家接了兵权,你说我是做个忠君的臣子,还是去帮长公主推翻当今皇上?”

柳亭被杨宸问的哑口无言,因为他如今便是处于抉择中,而他选择了上官浅韵,而杨宸他……他背后有着杨家军,一旦站到上官浅韵这边,很可能背上一个乱臣贼子的骂名。

这样的话,杨延将军一生忠义之名,便要就此毁了。

杨宸对柳亭一笑,便起身走了,连他的酒葫芦都不要了,留给柳亭,让柳亭饮上几杯,好好想清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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