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了?”对待一个喝醉酒的人,苏七儿出奇的有耐心,更何况,她还是有求于她。
“不是我父皇,是你父皇。哈哈哈…”墨浅浅拿着酒碗的手指向苏七儿,笑的有些放肆。
就在苏七儿的一愣神间,墨浅浅已经自己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坛,摔了碗,抱着坛子,灌了起来,还不时的傻笑,待苏七儿回过神来才发现,墨浅浅已经坐在了地上,笑着笑着竟然觉得透着些苦涩。
虽然与墨浅浅打交道的不算多,可是不管她的记忆还是原来苏七儿的记忆,都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失态过,在她的印象中,墨浅浅就是骄横跋扈的代名词,整个宫里,怕是没有人能把那几个字演绎的更出色一些,偏偏她有那个资本,不管怎么胡来,皇上总是能够给她善后,就连弄丢了他的龙袍,皇帝也只是摸摸她的头,让她不要贪玩。
苏七儿俯下身,伸手想要拉起她,可是喝醉酒的她,就好似是一个贪玩的小孩子,越是使劲,越是下坠,嘴里还不时的喃喃着。
手上一滴清凉,拉回了苏七儿的思绪,
“青檀。”轻唤一声,原本就有些厌恶的青檀,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若不是现在在她们的地盘上,若是这个女人出了事,她们脱不了干系,真相一巴掌扇死她。
“小姐,你干嘛还要管她?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害死你?”虽然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可是嘴上的抱怨也没有断过的青檀,不明白墨浅浅从来没有对小姐好过,让她喝死不是更好,曾经她比小姐冷静,可是现在比起小姐,她好像有些沉不住气了。
“她可是我们的大财主,听话。”苏七儿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清楚,她其实并不是完全的看重她的银子,她是爱财,可是不代表能够让她做违心的事情,要知道,若是真正的想要挣银子,她能够得到的岂止是她给的那一点?
或许是打从心底里有些同情,生在帝王家,她的骄傲从来不允许她软弱,或许只有这唯一一次喝醉酒了才能够放肆一回,那喃喃中说的话,青檀没有听到,可是她听到了,苦涩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想问那个人,为什么不喜欢她。
原来她比谁都清楚,只是装着不懂而已,可是就算同情,她不是圣母,她没有义务,也没有那个心情,更没有那个能力帮她,只能这样了。
喝醉的人,说不听话,也是最听话的,站起来以后,自己知道找凳子做,两个人倒也没有费到多少劲。
墨浅浅屁股刚落到凳子上,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苏七儿一听,便知道,定是她的丫头回来了,侧了侧身,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苏七儿,你把公主怎么了?”不可抑制的怒气,在看到滩在凳子上如泥一般的人,咆哮道。
“你怎么说话呢?”不待苏七儿说话,青檀便回击道。本就是互看不顺眼的人,定是没有好气。
“没什么,喝果子酒醉了。”苏七儿见鸳儿户主心切,倒也没说什么,她的身边能有个人真心待她不容易吧!
鸳儿三步并作两步,探了探公主的额头,“公主,我们回去。”说着便将墨浅浅的胳膊架在她的肩膀上,颤颤巍巍的扶着往门口走去,还不待出门口,便又回过头,好似想到了什么,往怀里掏了掏,将银票递给旁边的苏七儿,纵然是不情愿,但是公主吩咐的事情,她怎么着都会完成。
苏七儿接过银票,心里突然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