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逢场作戏,一颗棋子而已,不必较真。
猛的睁开眼,白穿绿间的帐子沉入眼底,这是哪里?程郁脑补着睡过去之前的画面,自己好像腰疼来着,现在舒服多了。她试着起身,腰部好像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绑着,用不上力。
“不想变得半身不遂,就躺着别动。”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席天,她吓了一跳,回到原来的姿势躺着。
“医院?”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虽按家居室装修风格,但医院的味道总是特别的。
“喝水?”他双手合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尾。可是还没有等她回答,他又补道,“想喝自己叫特护,按钮在你头上。”说完,目光清冷,转身走到电视机旁,打开电视,然后独自坐在沙发上看起文件来。
程郁无语的看着他背影,小声嘀咕道,“我又没要你递水,自以为是。”
这时,电视机却传来一个好不和谐的声音,“令人翘首以盼的问天集团‘夏日倾情’舞会今日终于拉开帷幕,各界上流人士、明星人物汇聚一堂,而最惊爆的消息则是问天集团闭眼总裁席天将要携带一名神秘女伴参加舞会,但是本应华丽登场的总裁却迟迟未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的席总和神秘女伴到底去哪里了呢?”
“据知情人透露,今天下午在本市康佳医院目睹问天集团总裁席天在特护病房陪伴一名神秘女人。”
“由于席总迟迟未现身,大家对这位神秘女伴的猜测也真是花样百出,有……有……席总,千呼万唤快出来。”
“各位观众,我现在所处的位置便是传言中遇到问天集团总裁席天的医院,如大家所见,这里已经被大家围得水泄不通,请跟着我们的镜头来揭晓真相。”
程郁抬起头使劲去看清电视机的画面,心咚咚咚的,这女伴不会说的是她自己吧?
“刚刚得到问天集团方面的证实,因其女伴腰伤复发,总裁席天今天将不会再出席今天的舞会……”
腰伤,我?
“不用把嘴张这么大,你只需要扮好你自己的角色。”她瞟了瞟,他依旧低头在做事,没有回头。
程郁无奈的看着娱乐八卦节目兴致勃勃的猜测神秘女伴的身份,甚至还有人说她其实是一个男的,腰伤为借口,犹豫再三还是不想要公布天下,临阵脱逃。这一条条荒诞可笑的猜测,让她可哭笑不得,如今大家的精神都空虚得没有节操了吗。
可笑的背后,程郁重新审视背对着她的席天,如今,他为什么想要把自己推出去,这个男人,心机深沉,他冷漠的面具下到底隐慝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毒蝎心思。
“不要再看了,再看也不能挖出一个洞来。”
他后脑勺长眼睛了吗?程郁心虚的偏偏头,望向窗外,单独和他在一起,就感觉像是待在一个封闭的狭角,头顶着摇摇欲坠的落石,不知何时砸下。她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未知的情况。
“我可以走了吗?”与其和他在这里独处,还不如回别墅来得痛快。
“可以。”
“你不早说。”她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分贝瞬间提高了好多倍,他淡定的回过头,别有用意的笑了笑,眼里的狡黠再明显不过。
“你要做什么。”感觉到席天表情的不寻常,她警惕的看着他。
“你的眼神告诉我,更喜欢和我一起待在别墅里,那我就送你回家啊。”说得何其坦然,何其理直气壮。
程郁郁闷的闭上了眼睛,欲哭无泪,为什么自己的想法都能被他识破。
终于,在护士的帮助下,她成功的来到了一楼,只是为什么要走正门,车库难道不应该在负楼吗?她停下来望着前方的席天,他一路丝毫不顾及她是病人,大步流星甩开她好长一段距离。
“护士,谢谢,这段路我自己走。”
“没事,我送你到门口吧。”
“没关系,我也没多严重。”
“那我叫席总来帮你。”小护士一脸期待的望着程郁,渴望她能答应,能有机会和席天来一次亲密接触。
她无奈的看看前方还穿着为舞会准备的西服,轻轻叹口气,这模样的确祸害人啊。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不用,小护士已经勇赴前线,不一会儿,看着小护士拉得老长的黑化的脸,心灵受伤的离开,她在心里默默地为其安慰了几句,披着羊皮的狼,小姑娘,涉世未深啊。
转眼间,看着席天自带T台台风朝自己走来,她收起了怜世的妈祖情怀,理性重新上线。
“不能走?”冷漠中带着傲慢,审视里夹着怀疑。
“可以。”程郁绕过他,昂首挺胸地往前走,看似稳健的步伐,维护羞涩的自尊。
席天放松了一下手部肌肉,然后疾步追上了硬撑着的程郁,一个屈身,迅速将她横抱在怀里,看着一脸惊讶的她,他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魅惑,“别说话。”
还没有弄明白什么意思她就被彻彻底底的快门声吸引,转过脸一看,大门口什么时候聚集了这么多记者。
难道是席天故意……?难怪要走正门,她了然一笑,这就是她的角色,在不同的人面前装作他金屋藏的情人,曾经她最看不起的一类人,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还要做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以后她要如何撕掉这个肮脏的标签。
眼前突然冒出父母的样子,她慌乱的抱紧了席天,将头深深的埋进了他怀里,如果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传统的父母会怎样对她。
席天见怀里的女人紧紧勒住了他,只当作她害羞,他对着在场的媒体和记者绅士的笑笑,爱怜的抱着程郁,恩爱幸福的坐车离开,留下兴奋达到燃点的现场。
“当初你可没有告诉我需要公开。”车上,程郁脸色并不好看。
“我想我没有必要征求你的同意。”
“明明一切都是假的,你让我以后面对别人。”
“假的?”他轻嗤一声,“看来我得努力让你看看作为情人的本分,你才能分辨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