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邱先生今天忙,采访,我改日再来,告辞!”面对这个捏死自己如同一只蚂蚁的撒旦,她只是一个小小民警,继续待下去,吃亏的只是自己。
说完,她擦掉脸上的泪痕,起身离开。
“采访?”
她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冷笑声,心里寒意更甚,驻足了几秒,便加紧步子离开。可是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被悬空抱起,风一样的被带进了另一间房间。
“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席天,放开我!”
她腾空的手脚拼命的挣扎,眼前的一切不得不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一卧室样的房间,程郁被狠狠的丢到一张纯黑的大床上,来不及动弹,她便被死死的压住,席天全身好像有擎天的力量,任凭她使尽全力,无异于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嘴又一次被封住,这一次,粗暴异常,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是一张会疼痛的女人的嘴唇。
头被席天一只手紧紧扣住,根本转动不了,程郁根本躲避不了这样狂暴的接吻,可是身体抗拒的本能让她直接咬上这自己嘴里扫荡的舌头。可是席天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依旧狂暴的索取,更深的索取,她气极了,更加重了力量。
于是两人就这样倔强的坚持着各自,直到猩红的血液从两人嘴角流下,看着异样诡惑。
渐渐的,程郁感觉到自己的嘴已经麻木了,到底有多久了,被这样像蚂蚁一样蹂躏到底有多久了,呼吸越来越急促,感觉脑子快被什么东西冲破,整个人越来越迷糊。
席天感觉身下人的抗拒渐渐减弱,睁开了一直闭着的双眼,鹰隼一样的眼神,睨视着程郁。
因为呼吸困难,她脸已经有些泛白,双眼朦胧,更添一种难见的妩媚。
他松了松扣住她头的手,头发的细腻柔感意外的让他感到享受。
原本就是因为这一双熟悉的双眼让他打破计划,意外留下了她。可是,这女人,一旦粘上,便有着放不下的魔力,于是,他只好不断的索取,不断的。而此刻,身下的动静也在激烈的叫嚣着,第一次,他等不及了。
席天抬起身,离开了她的嘴唇。
重新呼吸道新鲜空气,程郁感觉终于活过来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在她这片刻的放松中,一记布料的撕破声迎合上了她响亮的呼吸声,紧接着是身体的凉感。她低头一看,自己身穿的衬衣直接被撕开……
窗外,阳光西斜。
房间里,染上情欲的大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子。
一米阳光挤过半拉的窗帘,窜进房间里,打在她脸上,像是被糊了一层滚烫的面膜。
程郁不想睁开眼,她想,索性就让这灼人的阳光吞噬掉此刻狼狈不堪的自己。
身为一直自诩为人权,为正义抗战的人民警察,现在这个样子,耳光打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席天坐在窗帘后面,双目微闭,嶙峋的手指夹着烟,周围氤氲着冷意,连嘴里吐出来的白烟都没了向上飘的勇气。
第一次,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次一次,又一次的,陷进她的美好里。以至于好不容易完事之后,那一双涩人的双眼,让他心有余悸。
他缓缓睁开眼,转过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他知道她醒着,这几个小时里,她一直清醒着,他竟有些恻隐,因为第一次,她是不是太疼,所以达到极限的疲倦都不能抵抗疼痛。
房间静谧得可怕,空气中还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程郁双手环抱在自己胸前,手指深深的陷进布满红痕的皮肤里。悲愤,痛苦,仇恨,积聚在一起,恨只手遮天的席天,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这被玷污的身体,被侮辱的自尊,该如何去面对哥哥,面对习之。
“为什么?”各种委屈压在心口,由于工作的原因,她早已养成遇事冷静,理性处理的习惯,所以即使各种委屈挤压在心口,她现在也是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眼神却是空洞的。
面对她突然的发声,他的思绪被打断,重新闭上眼,保持一贯的冷峻。
“一时兴起。”
又是死寂的沉默。
“我可以走了吗?”
“请便。”
“可以借我一套衣服吗?”
“衣柜里有。”
“可以麻烦你出去一下吗,我要穿衣服。”
……
对话戛然而止,一阵沉默。
程郁摸不准情况,但现在只有赶快离开的想法,只好稍微侧了侧身体,瞟向窗角的席天。
他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安静得像是一尊雕像。
于是,她小心翼翼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蹑手蹑脚挪向衣柜。
果然,打开衣柜一看,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各样款式,应有尽有。看着这些华丽的衣服,格外的刺眼,不属于自己东西,强迫着占有……
来来回回,选来选去,终于找到一件稍稍普通一点的淡紫色连衣裙,及膝的长度,立领的颈部设计恰好遮住皮肤上密密麻麻的痕迹。
她抱着宽大的被子,提着连衣裙,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席天身后的浴室。
可是,眼看着就只有几步的距离到达目的地,迅雷之间,身上的遮盖物便被洗劫一空。
程郁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席天,眼中极力隐藏的愤怒翻涌澎湃。
“既然不哭不闹,还遮遮掩掩什么。”
席天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直注视着她前前后后的反应,这种泰然,这种冷漠,他觉得很新鲜。
“我帮你穿。”说完,席天一把抱起她,走向浴室。
浴室里,又一轮水上鸳鸯,暧昧上演,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