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我没事……我去小解……”林娜说完话重新钻进树林。
“哦,吓我一跳……没事,我去搬木头……”屠夫好像很害怕面对我和林娜似的,没多做停留再次钻进刚才他来的地方。
哦,我说呢,她咋一下子跑了,原来是被尿憋的。哎呦,她不说我都忘了,我可憋了一天啦……
我连忙跑进林娜另一侧的树林里去放水,一顿激爽后,我回到空地。刚想查看背包里的食物,我脑中猛地一下冒出个念头。
小解?手上黏糊糊的东西……我靠!不会是……你妹的,这便宜可占大了,要我咋解释呀?说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谁信呀?完了,这该咋办呀,我咋这么糊涂呢……这惹祸精的破手啊……
啥叫后悔,我现在这样就是,我恨不得用刀剁下自己占便宜的左手。
不过,很快我便平静下来,因为我想起曾是空想社会主义者的老妈,她最崇拜的一位浪漫理想主义诗人-雪莱的一句话:“由于软弱才能做的事情,倘若在做了之后还感到懊悔,那便是更加软弱。”
错了就是错了,为之后悔也没用,保持清醒去直面错误,你会发现从错误中得到的答案,要比后悔中的无言更易于发现人生的真谛。
我不能冒昧的坦白自己的“无意冒犯”,毕竟当事人还没有追究,与其冒冒失失的使彼此尴尬,倒不如静观其变找个适当的机会解释清楚。当然了,当做没发生,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收起精神,我开始做我的分内之事。不一会的工夫,在屠夫的帮助下,一个简易的小屋再次搭好。
今天的运气不是太好,屠夫没有打到什么猎物,只能腊肉加饼干。你别说,虽然我受够了这种生肉的味道,可屠夫和林娜好像很偏爱于生吃。于是,今天晚宴的主菜变成两道,一道水煮腊肉,一道生腊肉片。
看着他俩一口压缩饼干一口生肉片的往下硬咽,我的嗓子都替他们疼。可他们却吃的津津有味,并且一再表示,我原先泡制压缩饼干的做法简直是暴殄天物,只有干嚼才能吃出香酥脆的硬面包的感觉。
得,咱是文明人,就不和这些茹毛饮血的家伙一般见识了。
不过,我还是玩了个心眼,没有告诉他们这玩意吃多了的后果。可想而知,上半夜他们就是想睡觉也是不行滴,跟我斗,哼哼!
由于林娜已经苏醒,我自然不能睡在小屋里。虽然她邀请了好几次,可我还是没脸去面对她,只好跟屠夫一样,睡在篝火旁。
一夜无梦,早起。
天色还蒙蒙亮,睁开眼睛的我,发现自己不是最早醒的一个。
“大块头,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长花呀,你的眼神也忒吓人吧?”和屠夫开着玩笑,我坐起来为篝火添了几根枯树枝。
屠夫有点不好意思,回应道:“呵呵,没事,没事!”
要是被一般的男人偷偷地盯着看,我肯定会和普通人一样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屠夫的眼神很清澈,除了温情我找不到其他的东西。我喜欢他的眼神,喜欢被他这样的看着,喜欢他的感觉和喜欢亲人呵护的感觉一样。
我发现自己与他好像有了某种默契,惺惺相惜的默契,相依为命的默契,孤独的人渴望抱团取暖的默契。或许从此刻起,我把他视为知己,我愿意为他付出我所能付出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肚子没问题吧?”
“不是很舒服,口也渴的要命,我就是因为口渴而醒的……”
我和屠夫好一顿聊,聊得都是一些琐事,男人之间的小事。无关于女人,无关于家庭,无关于有什么意义,只图一个热闹和分享。
“这么说,就你这样的大体格子也怕熊?”
“那北极熊可聪明着,我和它对阵了两个月,谁也对付不了谁,最后看我要走,你猜怎么样?”
“怎样,它不会跟你来个千里相送吧?”
“那倒没有,不过,性质也差不多。它带着两个熊崽子,跟了我好久,最后还像人一样站起来和我挥手致意。哥们,吓人吧,我都感觉和那个母熊有点,有点……哦,心心相印的感觉……”
“噗……”
我为屠夫好不容易才憋出来的“心心相印”的成语而笑喷过去,只是我忽然听到还有人和我有着同样的声音。
“两个男八婆!我算是知道了,这男人要是无聊起来胜女人百倍,你俩还真猩·猩·相吸呀?”
“闭嘴!哪都能插上话,一边待着去?”
林娜好像被我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随后小声地嘀咕着,“哦……不让说就不说呗,凶什么凶?”
看到她有这样的反应,我觉得自己昨天的余威还在,“你说什么?”
“我睡着了,什么也听不见……”
我很满意林娜的态度,至少在屠夫面前我很有面。当我回头看到他的时候,他偷偷地向我竖了一个大拇哥,眼神中的敬佩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由于林娜的插曲,我们也没有心思再无聊了。我想要埋锅造饭却被屠夫所阻止,原因竟然是没有胃口不需要浪费时间。想想也是,昨晚吃撑了,当然没胃口了。我带着一肚子笑意,开始整理行囊。
不过,在一切都弄妥之后,林娜却不愿意起来。无奈之余,我的巴掌又享受到几下弹性的反作用力。毫无疑问,这种办法是效率最高的一个,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拍上瘾了。
再次启程,屠夫好像把今天一天的话都说完了,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而林娜好像是对我的怨恨颇深,也同样没有搭理我。沉默的行走并没有让我觉得心情变差,反倒是这段安静的时间被我用于“倾听关注”,一些细微的领悟不断地刷新我对意识的理解。
半路上,我曾好奇地倾听屠夫的心声,可是依旧拿他没有办法。我原先以为屠夫的智商很低才会造成这样的问题,可随着我与他的交流,我发现他的智商和我想象的有着相当大的差距,他不仅智商不低反倒是比普通人还要高上不少,甚至我一度认为他的智商比我都高。
无法解释屠夫的另类,我只有等阿岚苏醒后给出答案。闲着无事,我有意无意的倾听到林娜的心声,却发现她一直在心底不停地咒骂,而咒骂的对象自然不会是别人,但是我还是弄不懂她为什么要咒骂自己。
偷听一两句也就是个意思。太多了,我的传统观念就如同老夫子一般拿起教鞭,鞭打着不听话的庸俗卑下的“猥琐”弟子。
由于阿岚的沉睡,我的电子显示屏没有任何作用。被屠夫在山林里绕来绕去,我早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我最多知道的是,我离老爸狩猎的秘密山洞越来越远了。
不过,我倒是不在意,早一点晚一点知道没有多少意义。现如今,我需要的是安定的不被人追杀的一段平稳的适应期。等我的意识力足够强大的时候,就是我把事情搞清楚并且反击的时刻。
“停下!放我下来?”
林娜的口吻让我吃惊,好像从前那个杀伐果断的丽娜又回来了。我无条件的执行着命令,毕竟这是人家的地头,所谓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嘛,咱今后的日子还需要人家照拂不是。
从背上下来,林娜仔细地巡视一圈,随后说道:“屠夫。你去试探性的接触一下,有什么意外状况不许轻举妄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向我汇报?”
“是!”
屠夫很果断的回应,并且迅速的做出反应,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你妹的,我这两天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都忘了人家可是佣兵组织的头目、杀手界的高人!现如今到了人家的地盘,她会不会把我对付她的手段拿来对付我啊?唉,自作孽不可活呀!
“丑脸……前面山坡就是我们的基地。你能不能……对我好点?不要大声呵斥我,也不要在外人面前给我脸色,哪怕我做错什么?最多,我私底下接受你的惩罚……但你要保证,惩罚的不要太重?”
唉我去……她的心理不会有受虐倾向吧?难道她有病态的性偏好障碍?或者是她爱上了我,并且热衷于俄罗国传统的习俗:鞭子才是真爱的标志?
这咋办呀?阿岚我还没搞定,又多了一个林娜?曦萍妹妹要是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王钰含呢?你妹的,我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女人?很奇怪,不是吗……
“答应我,好不好嘛~……”
林娜第一次在我面前撒娇。她清纯精致的娇态,给我惊艳之感,她明动无邪的大眼睛,让我产生了无法言说的感动。
“求你啦……哪里有着我好几百名手下,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懦弱的表现?你应该知道,对于我们这种挑战性极强的职业,懦弱则代表死亡,请理解我?”
面对着林娜渴求的眼神,我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嗯,我懂。有我在,你用不着害怕,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