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桑槐树下,长条石桌突然从中断成两截,原来这里是旗风放猪肉的地方,也是老者坐过的地方,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却断成两截。上面的贡品也都洒落地上,风一吹,有颗香带着火星子飞向桑槐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桑槐树被火给烧了。一阵大火专绕着桑槐树烧,旁边的草木却不损一根,此火到是烧得奇怪。
突然,狂风乱造,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一阵大雨倾盆而下,却是无论如何也浇不熄大火,最后火自然熄灭,桑槐树只剩下黑不溜秋的几根枝丫。
大雨停下,天边一朵云彩,迅速朝这边飘来,转眼间一个少年压下云头,跳了下来,看着面前如此景象,少年一声嘶声裂肺的吼声:“是谁?到底是谁?”少年疯了一般,围着桑槐树不停的施法,而他身边,时光似在倒流,一幕幕画面在时光碎乱里消失浮现,那更替的画面突然定格在一个戴草帽的老头身上。
“呵呵呵,是你,我才不管你是谁,敢烧我根基,断我修行,我都要他死。”少年看着老者突然冷静下来,不过眼里的杀机却是怎么也藏不住。少年正是此地的土地神黄灮,黄灮早年得九天太极门一位长老赏识,被点化带去太极门修道五百载,之后便时常回到生养他的地方苦修。而桑槐树是他修道根基所在,《根基是指本体。》如今被毁成这样,是谁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报仇。
幸好当年太极门长老带他离开这里的时候,连他的根魄也一起带走,最近他好不容易把根魄融合,如果再把本体融合他便可以突破到太始聚神境,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上仙,潇洒自由,天地再不能拘束于他,可位列九天太极门长老,星空哪里去不得,一方水土哪里拘束得了他。
如今才突破到太始化形境,虽然相差不过两步,但这就是天与地的区别,怎不教他愤怒,黄灮摇身一变,化成一只马蜂向东面飞去。
太始境有一步叫化形,这化形境修的就是变化之道,可身化万千。不过有一个弊端就是,你变成那般模样,就要学习那般模样的习性,了解越深变化越真,越不容易分辨出来,反之只有其形,无其神,容易被看透本体,不过这一境界也没有必要修太多形态,只要把第一次化形的形态修到神形气韵也可突破至太始散神境,只是到如今,能突破这一层的渺渺无几。
···········
营贡山属于凌海辖区,营贡山常年山间青绿,山势绕水而生。在夏日初晨,夜雨过后,山间雾浓。正是那景色如仙境,有歌者渡舟而来,歌声嘹亮。
雾绕山来山绕水,
水浮轻舟舟易行,
行者渔歌破风去,
去把仙境当如归,
归来清茶加淡水,
水绕茶香飘万里。
···········
营贡山间,田地里,一个戴着草帽的老者,拉着犁,甩着鞭子抽打在空气里,发出啪的一声响,前面拉犁的老黄牛“哞·····,”一声,甩着尾巴驱赶绕着它飞舞的苍蝇,四肢用力,使劲往前走去。
响午时间,艳阳高照,日头正射在田间,老黄牛解放了,在一边田垦上吃着草,老者把草帽摘了下来,扇着风走向田垦边的桐子树下,找个阴凉点的地方坐下,裹着旱烟等待老伴送饭来。
老者张嘴,用舌头舔了舔不知名的树叶,把旱烟裹了圈,塞在烟斗里,拿在手上眯了眯眼,张开口·····。正在这时一只马蜂飞进老者嘴里,老者来不及咬下,马蜂就顺着老者的喉咙钻进食道,迅速的破开食道一根毒刺扎在心房上。
老者吸了一口旱烟,吞进肚里,慢慢的脱掉上衣,低头看了眼心脏的位置,拿起镰刀往心脏的地方挖了下去,老者平静的伸手进去抓了只马蜂出来,用力一捏,马蜂便碎成渣渣。马蜂死的地方空间一阵扭曲,一道身影踉跄而出,嘴角溢出一丝血,眼神怨毒的看着老者。
“老匹夫,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却烧我根基。”黄灮恨声道。
老者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黄灮。
黄灮看老者不说话,心里更气,抬起脚踹在老者心口,顿时老者伤口血流得更多,黄灮正想解决掉这老头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一个老太婆的喊声,忙一个转身化作一只马蜂向山里飞去。
黄灮走后,老者用手撑着身子爬了起来,背靠在桐子树上,眼睛微眯,自言自语道:“现在去了,正好?”
一个老太婆弯着腰,手里抬了个竹制的饭盒走了过来,看见老头心口位置往外翻的肉,不停流的血,心里慌了,饭盒掉落在一边,凄厉的哭喊道:“死了,死了。”
“老东西,哭什么哭,被你这么一吼,这一劫怕是躲不过了。”老者无力的看了眼老太婆,缓缓的闭上了眼,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崩开,老者头一歪,去了。
远处,一只马蜂这才转身向天边飞去,不一会就不见踪影。
老太婆喊来村里的人,一起把老头的尸体埋在桐子树下,浑浊的老眼里露出凶光。
·······
旗风五人正对着烈日打坐,这是旗风在梦里学的一些基本东西,现在拿到现实里来教给胖子四人,四人也有模有样的端坐了一整天,却没有任何收获。旗风刚运行体内劲气行走,突然浑身打颤,一口气叉了,眼眉直跳。旗风收功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边一朵血染的云,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旗风心里说不出的烦躁,随即向村口走去,慢慢的思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不觉间来到红岩脚下,看着红岩石上的那些痕迹,眼随着那些扭曲的的线条,越发深入。从小处不一定看得到全面的局势,或是整体的意思,但是却知道了其中最本质的意诞生的原因。
这也许是很多修道高人看不懂红岩天书的基本原因,有些人也许像此时的旗风一样,也曾沉侵在笔画走势间,却不如旗风的彻底,因为他心中无道,没有刻意要去解析什么,他就如一个过客,不经意间见到了道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