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凉意中弥漫着熟悉的血腥味,茹儿眼前立即浮现出那些如血色般红艳的丝绸,一条条轻垂而下,一股股鲜血从那些人颈中缓缓流出,他们的脸苍白至极,很显然是放血而死的。
是什么人,这样残忍?是穆家庄的人。他们一直不就是这样残忍的吗?
“还不走?”
“我、、、、、、我不去,我要离开这里,你放、、、、、、”开我。茹儿正想着跑开,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堵上了嘴,狠狠的拖了进去,奈何她怎样的拳打脚踢都碰不到乾禹分毫。
“蠢货,你再折腾,我就把你扔出去,喂了后面的狼。”乾禹边走,边压低声音道。
茹儿被乾禹一路桎梏着拖进密室。血腥的场面再次出现在眼前,她惊恐的尖叫声被沉浸在乾禹修长而有力的大手里。
这一次,她看的更加清楚了,这里共有五张床,床上各躺着一具尸体。中间是一张冒着冷气的冰床,冰床上面躺着一个女子,秀面青丝,一袭白色衣衫。她虽躺在那冰床上一动不动,脸颊却雪白中透着红润,不知是死是活。
冰床的四面摆放的是石床,不同的是,上面躺着的四名年纪不大的男子如今都已被换成了妙龄女子。一股鲜红的血流从他们颈间缓缓的流出,流向冰床洞中的鸡蛋般大小的红玉之中。神奇的是那颗红玉竟能将那些血液全部吸入,似有生命一般。
“你该庆幸没有被他们宰了,成为那些傻女人里的一员,穆家庄财大业大,背后的实力神秘难测,你以为义女是随随便便就能拿来当的?”乾禹调侃着。
直到后面的身影出现,乾禹已将茹儿桎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
茹儿被乾禹强按在一处红绸之后,被他狠狠的封住了嘴巴,奈何使出浑身力气,依旧是不能挣脱开。
直到易苍行声声叹息传来:“多可惜啊,真是罪过,罪过。这穆家庄罪孽深重啊,像这样风华正茂,模样秀丽的女孩,也不知害死了多少!”
“你给老子住口!她们受穆家庄恩惠,为穆家而死,也是死得其所,小小年纪知道什么,胡言乱语!”
“行了爹,这里只有我们父子,又没有外人,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话,还用的着哄儿子吗?难为穆昭那小子,每日东奔西跑,整日里干着身不由己情非得已的事。”
“身不由己,情非得已,总也好过流血而死。当初若不是二夫人执意留下他,他早就是黄土之下一具血流而尽的干尸了,哪里还容他由不由己?”
“穆昭真是太可怜了,表面看上去是穆家庄德才兼备的公子,实际上只不过是穆家庄养的一名走卒。”
“哎!如果当初,你不选那蛟龙,也就不会在这里躺这么多年,飞儿。”
“我的爹啊,您都这把年纪了,还对美人有兴趣啊,这可太对不起我娘的在天之灵了!”
茹儿情绪一时不稳,手一把扯住身前红绫。
“什么人?”易奴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