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还在一起吗?从见到她那天开始,每次都是见她独自去接女儿,让他以为孩子的父亲并不在这里。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个从他认识唯一以来就没有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现在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看的出来,他好像很在乎唯一,可如果在乎她的话,当年又为什么会那么做?他怎么舍得伤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或者当时另有原因?
想到这里,东方翼皱眉摇摇头转身往回走去,他们的事,他们自然会解决的,相信唯一不会受制于人吧!
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庄严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看起来明明已经快跑不动了,却始终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不肯放弃的东方璇。
庄严来到东方翼身边,见不到唯一的影子立刻问道:“唯一呢?”刚才他一见大厅里没有了他们的踪影立刻就追了出来,可没想到还是没有看到唯一。
“不用紧张,她去接孩子了。”东方翼看到他着急的样子急忙说道。
“接孩子?她并没有没开车来怎么去接孩子?”
“她和他的丈夫一起去的。放心好了,没事的。”
“丈夫?她早就离婚了哪儿来的丈夫?”庄严皱眉问道,有些莫名其妙,
“离婚?可是他明明说,他好久没有见到柔儿了,所以想看看柔儿啊,难道不是她的丈夫?”听到庄严的话东方翼莫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听他们的对话就好像是很熟悉的样子啊!听庄严说过,除了上官家的人,她根本就没有别的亲人,如果不是他的丈夫,那他是她什么人?
“你说什么?”听到他的话,庄严一惊,一把抓住了东方翼的衣领厉声问道。
“他说要接柔儿,还说什么张嫂也想柔儿了,我想堂堂的冥氏企业的总裁总不会撒谎吧?”东方翼狐疑的说道,为什么庄严看起来这么着急,难道真的要发生什么事了?虽说,他和冥夜绝并不太熟,但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吧?而且当时唯一并没有反对他说的话啊!
“什么?冥氏企业?”听到这里,庄严的猛的瞪大了眼。
他说冥夜绝?那个唯一一直尽力隐瞒着他们的男人?
唯一回来以后,就从没有说过她的一点一滴,包括她这七年来是怎么生活的。也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亏待了她的那个男人,虽然他早就查到她所谓的前夫是谁。但,既然唯一已经和他离婚了,而她也没有任何一点要和冥夜绝再联系的意思,他自然也就没有再去在意这些。
可现在,那个男人又跑来做什么?
“你……,你怎么可以让她跟那个男人走?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该把她交给你。”庄严慢慢松开了紧紧抓着东方翼衣领的手,咬牙说完以后猛地回头向汽车跑去。
不,他不能再让她与那个男人有什么接触了,她曾经在那个男人身边生活了七年,就代表冥夜绝在她的心里有着特殊的地位,他决不能冒这个险。
东方翼刚想张嘴说什么,庄严却已跑远了,望着他坐上车的身影,他慢慢闭上了嘴,一转身却正好看到望着庄严离开的汽车发呆的东方璇,只见她的脸上早已涌上千般忧郁、万分忧愁。
“璇儿,璇儿?”东方翼轻声叫着妹妹,见她没有出声,他轻叹一声,伸手环住她的身子,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人都变的这么反常呢?唯一和那个男人走了,庄严马上就追去,就连璇儿也变得这么忧伤。
“哥,你说……他会不会爱上我?”被东方易搂在怀中的人儿轻声问着她一点也没有把握的问题。
她看得出来,庄严很在乎他的那个妹妹,甚至已经超出了在乎妹妹的程度,他的在乎,就像在乎情人一般。
“我们的旋儿这么好,不一定非要他不可啊,就算他不喜欢你,还有别的男人啊,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我们找一个爱你的男人不是更好吗?”东方翼轻声回答,这辈子,除了母亲以外他最心疼的人就是这个妹妹了,可惜,她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注定要受伤的。
“可是……,我放不下啊!”璇儿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颗颗泪珠已经落了下来,打湿了东方翼胸前的衣服,在那上面落下点点泪痕。
“傻丫头,何必呢?放弃吧!”东方翼叹息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如果当初没有让她看到庄严,或许她就不会有今天的伤心了吧?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就不放下自己的坚持呢?
“如果可以,我也想放开的。”但是已经不可能了呀,他已经进了她的心,让她怎么放得下?
“傻丫头。”东方翼叹息一声,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头,温柔的安慰着她。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死心眼到,就算撞到南墙碰的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
如果可以,他也想让她得到她所想要的,只是爱情这东西不是他说了算的啊。
一路飞驰到学校,庄严猛地踩下了刹车,随着“嘎”的一声刺耳尖叫停了下来,迅速下车正好看到接到柔儿正准备的上车的唯一和冥夜绝走了出来,连忙奔了过去。
跑到他们的身边,看着站在唯一身边的男人,眼里闪过一道愤恨。他的心,跳的迅速、急躁。
“唯一……”转眼看向唯一担心的轻轻的叫着,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没有把她怎样。
“呃……,你怎么来了?旋儿呢?”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唯一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既然来接柔儿,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陪你来的,这样也就不用麻烦外人了。”庄严斜蔑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冥夜绝,说道
“呃……,”听到他的话,唯一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这个就不麻烦你了,以后我的女儿我会来接的,就不用再麻烦你了,真是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她们母女的照顾。”正在唯一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边的冥夜绝却突然出声。只是听那语气却有点咄咄逼人。
“哦,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倒是你,这么久都不见你来接过柔儿,我还以为你在这世上消失了呢。不过没关系,你要是忙的话,尽可以把这些交给我就好。我保证会好好的照顾他们的,你放心的办你的事就好。”庄严的话里也带着刺,阳光的般的笑容早已消失,只剩下冷冷的敌视。
“请你放心,不管多忙,以后我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她们的,以前是我疏忽了她们,以后我自然会常回来看她们,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冥夜绝也毫不放松,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他老早就已看不惯了,要不是始终查不出他的来历,他怎会容他在唯一身边带了这么久!
“冥总裁,毕竟她是你的‘前妻’,你这样老是出现在你她的生活里不太好吧?”庄严故意加重了‘前妻’二字,提醒着冥夜绝现在的立场。
“不好?哪里不好?”听到他的话,冥夜绝一愣,回头望了一眼站在他身边一直不曾说过话的唯一淡淡说道。心里涌上一股怒火,但他却不着痕迹的忍了下来。
难道她早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这个男人了?
“你来见柔儿当然无可厚非,可是如果连她的母亲也一起见的话,就有点过了吧?毕竟你们已经离婚了,如果常常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别人可能会误会的。”庄严淡淡笑道,可笑意却一点也没有达到眼底。
“我只是来见我的女儿,如果她的母亲不想看到我的话可以离开,我不强求她必须在这里。”冥夜绝面无表情的说道,垂在身边的手早已握的死紧,心里的火气也快要冲出肺腑。
误会?误会才好呢。他还怕别人不误会呢,
唯一皱眉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好像谁也不放过谁,再看看望着他们一脸迷茫却不曾开口的柔儿,她的脸色渐渐变的凝重。
他们这样就当着柔儿的面,谈论柔儿的事,难道不怕会伤到孩子吗?
庄严冷冷的盯着这个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他搞不懂,冥夜绝究竟要干什么,但显然,他的目的不只是孩子而已。
柔儿吗?如果他想带走的话尽管带走,他只要唯一的就好,别人的女儿他从来没有稀罕过,要不是唯一不能没有柔儿,他也不会容忍到今天。
“那就请你带走你的女儿,别来打扰……”
“够了,如果你们想吵架,请离我们远一点,别当柔儿的面吵。”听到庄严的话,唯一的心不禁一冷,手不由得握紧了柔儿的小手,立刻出声喝道。
庄严怎么会这么想?他居然想把柔儿交给冥夜绝?
听到唯一的吼声,庄严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后悔的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向唯一走过来想要解释。
“唯一,我……”
唯一的脾气,他又怎会不把知道,要不是刚才他太害怕失去她,他又怎会说出这些话来。
“如果你们想继续吵的话,那我和柔儿就先走了。”瞪了他们一眼,唯一牵起柔儿的手转身就走。
“我们一起走吧,我跟他不熟,没有理由和他吵架的。”冥夜绝一见她们离开,赶忙上前一步,伸手牵起柔儿的另一只手,对唯一说道。
“随便。”当着柔儿的面,她不好发作,但是当她看到他牵起柔儿的手时,心里不禁一动。什么时候他竟然可以对柔儿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了?难道他的父爱突然出现了?
柔儿看着冥夜绝牵着自己的那只大手一愣,爸爸从来没有主动抱过她、或者是牵过着她的手,今天是怎么了?狐疑的抬头望去,见他冲她微微一笑,虽然那笑在她看来是那么的别扭,可是他竟却是真真切切的笑了。
望着他的笑脸,柔儿皱起了小小的眉头,爸爸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感觉到柔儿的怔楞,冥夜绝低头看去,就见她那双和唯一一摸一样的眸子,正在看着他,不由得一笑。
这一刻,他才发现柔儿的那双眸子竟是这么好看,就因为她的样子长得像唯一,所以,他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她的样子,现在才发现,她长长得竟然和唯一小时候一摸一样。天啊,为什么以前他就没有想过,她的母亲就是小笨蛋呢,如果他早一天发现的话,或许他和她就不会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吧?
她是他的女儿呢,是他和唯一的女儿呢。
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这个想法是这么的美好,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满足,什么叫心安,或许这就叫人们所说的幸福的感觉吧?
望着冥夜绝和唯一一左一右牵着柔儿的,一起离开的画面庄严看紧紧绷起了脸,双手握的咯吱吱直响。他们的样子俨然就像是一般的三口之家。让他看了心如刀割般的疼。
失去她了吗?等了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会失去她吗?
不,他不想放手,也不会放手,最起码,他可以看到出,唯一并不是心甘情愿离开的,要不是为了柔儿,她根本就不会跟他离开吧?
可是,既然他可以看得出来,唯一有多么在乎柔儿,冥夜绝也一定看得出来,如果冥夜绝用这个理由来绑住她的话,他还有胜算吗?
“回家吧!张嫂好久都没有见过柔儿了,也很想她了。”上了车冥夜绝说道。
“不了,如果那么想柔儿的话,就叫她一起出来吃个饭吧!”唯一一口拒绝了他的提议,他所说的那个所谓的家,她一点都不想回去,虽然对张嫂可能有点过分了,可是她就是不想回去。
“呃……,那就以后再说吧,什么时候你愿意回去了,再去见她也不迟,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冥夜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他好不容易才能和她跟柔儿在一起,可不想中间还插了一个人。
她的反抗,他知道,就像梵说道,他现在不能惹恼了她,她爱怎样就怎样吧!
咦?唯一惊讶的抬头向他,他这是怎么了?以前他不是从不允许别人质疑他的话吗?更别说是听别人的话了,今天怎么变的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