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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失恋会伤心得要死要活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只是从未动过心而已。

他们两个去小树林抽烟了。

我带着心如刀绞般的痛,拖着魂不守舍的身躯走向教室。一到教室,同学们都以瞻仰明星出场的方式带着“哇哇……”的叫声看着我。

“哇……张大帅哥,你今天酷毙了哦,嘻嘻……”程璐菲半开玩笑的挖苦,道,“加油,你和许一诺有望成为我们第一对情侣,嘻嘻……”

我没有回答,只向她咧了咧嘴,便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许一诺的座位是空的。等下怎么面对她呢?我正想着坐到了自己的座位时,发现课桌上有一张折着的纸条,将其打开:

“张宇哲,我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知道你对我好,谢谢你。但是你知道吗?你对我的好只会对我造成伤害。——许一诺”

我看完将纸条揉成一团,紧紧握在手心里。正如翰林预料的那样,我被无情拒绝了,而且拒绝的很彻底。但是,我是一个有着超然毅力的人,不可能就此放弃。

我撕下一页笔记本纸,在上面写:“打扰你并不是我的本意,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好除了带给你幸福之外,还是幸福。因为我要做你的守护天使——张宇哲”

写好之后,我将纸条折成方形,走过去,放在她的课桌上。

“嘻嘻……是情书啊?”程璐菲看着我笑着说。手中拿着刚从一旁女上那抢来的周杰伦贴画。

“哪有?别乱说。”

“还害羞呢?我告诉你,追女孩子靠的是胆大、心细、脸皮厚,知道吗?”

“是啊,说的一点没错。可我胆子再大也不敢追你,我怕……”我笑着,从上到下扫描着她的身材。

“你去死吧!行,你敢这样数落我?我非要在许一诺面前说你坏话不可。”

因为班上的事务问题,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已经没有太大陌生感,加上她性格开朗,开玩笑也变得比较平常。

我赶忙赔笑道:“别别别,开个小小的玩笑啦。我还想让大菲姐姐你在许一诺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呢。”

“这个可以啊,不过你要教我跳舞。不然……嘻嘻……”

这两天她一直烦着我让我教她跳舞。哎,本来是为了吸引许一诺,可不想竟把她吸引住了。

我无奈道:“不是和你说了嘛,你这身材不合适跳舞。”

“张大帅哥,你……你……等着。”她指着我的手指头都在发抖,“我非在许一诺面前讲你的坏话不可,而且要讲上一节课不停。”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有谁想看一个胖胖的女孩子跳舞啊。但是为了许一诺我不得不委曲求全。

“虽然不太适合,但学走太空步还是没问题的。”我说着走到教室后面的一片空地,“来啊我的菲菲姐,你到底学不学啦?”

她依然气鼓鼓,但还是走了过来。

“再敢说我胖,我掐断你的脖子。”

“呵呵,谁说你胖了?你看你的身材,不晓得有多苗条啊,呵呵……”

“你……”程璐菲指着我,仿佛眼睛里冒起红色的火焰。

我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一脸严肃:“学跳舞讲究的是耐心,一定要有坚持不懈永不认输的心态。其次是信心,心里常对自己说,我是可以,我能,我是最棒的,我一定可以做得到。你可以吗?”

“我可以——”程璐菲大喊道。

其这实些话是说给自己听而已。拿教育别人的话来激励自己,那一刻自己的信心也会满满的。

“OK,和我站成一排”

程璐菲走到我的一旁,我们两个面朝教室后面站成一排。

我严肃的教她:“立正,站好。点起的你右脚尖,把所有重心放在你的右脚尖上,左脚稍微离地感受一下。跳舞最重要的是感觉,哎呀……我的菲菲姐啊,你左脚别太那么高好不好?左脚离地只是让你感受一下把所有重心放在你的右脚尖上,还有你的右脚尖点起起来好不好?对,对就是这样,保持这个姿势一分钟,好好享受吧,呃不对,好好感受吧。”

怎么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

我很认真教她,只为让她在许一诺面前替我美言两句。

“哇……要这么久……?”

“久吗?严师出高徒,那两分钟好了。”

“你……?”

“你可以不学啊,我又不会勉强你。再说,是你刚说你可以的。”

她不再说话,用意念和自己的体重相抗衡着。哼哼,还威胁我?就欺负你胖,怎么样?

半晌

我说:“好了可以了,感受得怎么样?”

她放下脚,气喘吁吁地说:“累……”

“拜托……我问得是感觉,感觉好不好?”

“嘻嘻……还行还行。”

我叹了口气,道:“OK,我们继续。点起你的右脚尖,把所有重心放在右脚尖上,右脚慢慢往下压,左脚慢慢向后滑,滑的同时左腿要绷直而且左脚的整个脚面要挨着地面,之后跟着节奏再慢慢抬起来。Look me。”

我给她做着示范动作,一旁的女生眼睛里满是崇拜之情,我也挺挺胸膛,尽量把自己搞得像个职业舞者。

女生们议论起来:

“哇……好帅啊。”

“我们班长人长得帅,跳舞也很帅哦。”

正当我要转身向她们挥手致谢的时候。

“就是眼睛有点小……”

“还是单眼皮的……”

“个子再高点就好了……”

唉……女生就是女生,总要求看到的美好事物一定要趋向于完美,而对于她们本身的长相问题或缺点视而不见。这就好比,现在社会上很多女性总要求自己的男朋友要有钱、有房、有车,却忘了自己本身一无所有。如果男方与之争论,她们唯一的说法就是:“因为你是男人。”

我想表达的是,男女之间的公平或者家庭男女地位的高低,不是在于一方要求另一方要做什么,而是在于一方为了另一方做了些什么。钱、房、车,如果都是双方努力所得,那么公平就不会只是一个口号。

要求者似管理者,被要求者似创造者,这两者孰轻孰重不言而喻。说得不好听一点,我花钱养着你,你觉得你管得住我吗?看似不可调和的对立事物,其根本在于两者是否共同努力创造。

“喂……喂……你在想什么?”我看到程璐菲胖胖的手才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又在纷飞了。唉……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还管那些社会上的情侣干什么?

“没有没有,我在思考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目的。”

“什么……?”程璐菲面露疑惑,看着我,“那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以后再说,先走下太空步我看一下。”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现在就不会如此迷茫了。

我也很诧异为什么会没头没脑说出那句话?在我很小的时候,可能当时自己连说话都不会,就经常问自己,我为什么是人?我为什么是人?我一遍一遍问自己,直到长大这个问题都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着。难道我前生是只小狗?或者根本就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类?那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目的是什么呢?不得而知。我想,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类似于像我这样的问题,而这样的问题将永远是一个问题。

我看着程璐菲费力地拖着地面,道:“菲菲姐,不是这样啦,怎么会这么笨?不是给你讲了嘛,滑的时候腿要绷直,整个脚面也要挨着地面。哎呀……你右脚在滑的同时往下压啊。好了好了,看我。”

我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小动作:“看到没有?多找下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种外力在推你一样。”

如果现在是教许一诺跳舞就好了,那还教什么太空步啊。

“好了,另一只脚也是一样,连贯起来就OK了。”

“这么简单?”

我一边走太空步一边说:“对啊,就这么简单,不过想学会起码要重复上千遍。”

“那要多久才可以走得像你一样厉害?”

“时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磨坏了几双鞋。”我顿了顿又说:“等到下雨天你踩到路面,呀,漏水了,那就差不多可以了。”

“是谁教你的啊?”

我语气缓慢:“伟大的……Michael”

程璐菲嘟着嘴:“骗人。”

“信不信由你。”我说,“答应我的,别忘了。要领都给你说了,自己慢慢练吧。”

我真的没有骗她,我确实是跟Michael学的,不过是在视频上。其实太空步的教学方法有两种,我自认为,我教的这种方法是最简单的,起码我就是用这种方法在五分钟之内学会的。

“嘻嘻……知道知道。”

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许一诺不知什么时候已回到班上,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看书。她的背影好像被施了某种魔力,只要我坐在自己的位置眼睛就不受大脑控制看过去,哪怕当时脑海中想得是完全和她没关系的事情。

翰林说我是太寂寞了,我对此说法很不以为然。我认为,我是心里面装了太多的爱,都快要溢出来了,因为没动过情,所以一直处于饱和状态,一旦动情,就一发不可收拾。而对于寂寞的理解,我认为是自私的寻找心理慰藉,以致填满其空缺。显然,这并不适合我,因为我是想为她付出自己的情感,去做她的守护天使,去爱她、关心她、保护她。

“还在单相思?”

翰林满嘴烟味,熏得我直犯恶心。虽然我也抽烟,但是我不喜欢闻到烟的味道。

咦?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的?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哪有?”我避开他散发出的烟味说。

“还没有?你的眼神都出卖你了,呆滞的要死。振作点啦,不行再换一个好吧,这有什么?”

“不是啦,我和她之间的事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好不好?”

翰林轻哼一声,道:“每个人都说不一样,但最后都一样没走到一起。”

他总是这样,像看破红尘似的。

我看着他:“你在劝我放弃吗?”

“你认为是就是。但我只想提醒你,不要太认真,不认真才能做到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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