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川市,竹回风此刻站在了溪川五中的校门口。因为竹回风的家在市郊,所以南孤逸只能把他送到大致的地区,巧的是,竹回风刚好被传送回了这里。
南孤逸所戴的飞鹏戒很有可能也是祖星之物,而且又掌握着空间之力,按理说应该比地球上的GPS高明多了。但是定位是一回事,直接通过空间转移物体又是一回事,在没有留下特定记号的情况下,南孤逸只能把人传送到大致的方位。
此刻,竹回风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一看。由于半月之前的异变,今年寒假比以往放得早了一些,学校已经没有学生上课了。
略一思索,竹回风还是决定进校去看一眼,毕竟半年多没回来,还是有些好奇学校可否有什么改变?况且,以竹回风对董艾琳的了解,她很有可能还在学校办公室做一些教务工作,为下学期的教学工作做准备。
竹回风怀着一丝期待的心情走向办公楼,不过越靠近他就越失望,远远地便望见董艾琳的办公室门是关着的。
走到办公楼下,竹回风惊讶地发现,楼前那两株盆栽的山茶花居然已经开了,开得火红而热烈。算来,也该是山茶花开的时节了。
竹回风就这样站在办公楼前,还穿着一身白色古装服,玉笛佩戴在腰间,居然有几分大侠的隐逸之姿。
他望着不远处的操场,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星眸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不由间想起了宋银波他们,不知道此刻他们在做些什么?
高一的时候,竹回风总喜欢在吃完晚饭后和宋银波他们打半小时篮球。除了那次比赛之外,竹回风再也没有在球场上拼尽全力过,毕竟平时打球运动开、打得尽兴就好,打完后洗个澡那真是比做什么都舒坦。
竹回风思绪飘飞,又想到,春节后还能正常开学吗?危机解除之前,一切恐怕只会变得越来越糟吧,而最坏的结果便是——战争爆发!
微风阵阵,吹起竹回风披散的长直墨发,他还没来得及剪呐。想着想着,竹回风自腰间取下玉笛,独自吹奏了起来。
当日竹回风在禁地获得的笛谱中有数十首曲子,但似乎唯有那首《镇魂曲》最难吹奏。而且每次吹奏起此曲,竹回风似乎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心绪,勾起淡淡相思,这是一种不明缘由的感受,自那次在“梦境”中吹过《镇魂曲》后便有此感受。
笛声飞扬,竹回风吹得投入,竟未发现不远处有一人正在望着他。
“你是竹回风?”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惊讶,带着一丝不确定。
竹回风放下玉笛,偏头一看,瞬间就认出了身穿鹅黄色连衣裙的王婧莲。她依旧美丽出尘,比莲花更高洁,与半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依旧留着长马尾。
“哈哈,你怎么也在学校?”看见老同学,竹回风有一丝欣喜。
读高一的时候,竹回风没事就喜欢去和王婧莲套套近乎,一来,竹回风对自己比较自信,去和一个性子比较冰冷的女生搭讪总是件有意思的事,如果不会吃瘪的话。再者,竹回风和苏成陶换位置后,虽说确实心里也没啥疙瘩,但他骨子里也是有着自己的傲气,疏远了蔺小莲,他便去亲近更难相处的王婧莲。
王婧莲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竹回风,毕竟他现在无论是穿着还是发型都比较奇葩。
竹回风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这是个意外。”
王婧莲也不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竹回风这半年的经历应该不会平凡。
“我没事来学校散心,被你的笛声引到了办公楼这里,你呢,怎么会突然回学校?”
“我啊,本来要离开一年的,但现在发生了意外就提前回来了。”竹回风的话说得有些模糊,但王婧莲应该知道他在说半月前发生的异变。
“现在外面很乱,你一个人出来不怕危险吗?”王婧莲随口问道,也不知她是在问竹回风还是在问她自己。
竹回风开玩笑道:“你一个女生都不怕,我怕什么呢?何况,那些觉醒了圣灵之力的人不一定能伤得了我。”竹回风在说这话时有一分自得,他甚至觉得,他现在在王婧莲心中的地位可能有提升了一个高度。
王婧莲眼神微缩,望了竹回风一眼,有些吃惊,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而后又将目光移到了那盛开的山茶花上,淡淡道:“也是,你总是令人吃惊。”
竹回风更加自得,豪气道:“哈哈,听你说这话我很高兴,要不以后我保护你?”竹回风这话半开玩笑班认真,能获得美女的青睐对谁来说都是件值得自豪的事。
不料,这次王婧莲却不似以前一样回应竹回风的玩笑话,只回了句:“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里现在挺冷清的,外面也不太安全。”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竹回风微微有些惊讶,他还想多聊几句了,不过也没在意,回答道:“喔,路上注意安全,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王婧莲已经渐渐走远,没有回头,只留给竹回风一个鹅黄色的背影。
竹回风看着王婧莲走远,暗道:半年不见,她的性子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冰冷了,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吧,只是她似乎并不愿说出来。
竹回风也没多想,这次回来他还有事,有空的话还想去看看那几个好朋友,只是不知道时间允不允许。
王婧莲走后,竹回风并没有立即离开,他突然想起了木心,不禁吧她与王婧莲做了些比较。一个青春灵秀,一个成熟冷傲。要说的话,还真不好比较,不过其实木心对竹回风的吸引力似乎更大一些,她神秘而且强大,又时刻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
竹回风甩甩头,抛开这些杂念,往家里奔去。未免在市区引起不必要的轰动,他还是没有直接召出紫翼飞翔。
姻缘,早已注定;还是,终究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