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自得的摩岩眉头微皱,略一感应,就了解到了下面的情况,一个二阶白角狮正在追赶一个新生,新生已经凶多吉少了,正在朝山谷出口跑去。
他不以为意,“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二阶小东西的,一定是刚刚晋升的,蛮兽进阶很正常,不用在意,这样岂不是更好,有这小东西选拔速度会更快的。等剩下一百人的时候,老子就会出手,任务很快就会完成的了,来,喝一杯。别说,黑冉这小子搞来的酒喝着味道不错。”
鱼棠默认他的想法了,二阶蛮兽对于下面那些菜鸟来说或许是不可抗衡的家伙,但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小东西罢了,是不用担心的。
和摩岩他们优哉游哉大相径庭的,追赶叶云的众人已经累得不行了,他们原力已经差不多耗尽了。有的人已经停下脚步,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并匪夷所思道:“那两个属狗的是吧,怎么还有力气跑,不行了,我累得不行了,要歇会了。”
只要有人起了头,就有人跟随,随着一个人停下脚步,其余人都络绎不绝的不动了。
一个个满脸大汗,反观叶云他们,虽然也有点了累了,但状态基本还是比较轻松的。
他们相互看了看,都露出苦笑,这成什么样子,十几人追两个人都追不上,着实丢脸。
其中一人像想起什么了,紧紧握住了兵器,戒备起来。
一人有反应,其余众人才恍然,生死选拔,他们都还是对手的,只是刚才气愤过头了,同仇敌忾使他们暂时忘记了彼此身份,而现在追不上叶云他们了,那他们就要严防对手了,一时不查,丧了小命就真是悲哀了。
一个个神色戒备的盯着左右,气氛陷入尴尬之中。
叶云他们见后面没了动静,回头一望,顿时乐了起来,看着那些人累得像狗一样。
叶云朝慕苏打了一个眼色,慕苏心领神会,两人拿着剑,满脸阴森地走向众人。
“混蛋们,你们不是追得很欢的,怎么不追了,是不是没力气了。”叶云笑眯眯道。
慕苏一脸冷漠。
那众人脸色奇差无比,这两个混蛋看起笑话了,早知这两个混蛋体力如此之好,他们才没工夫追杀的。
“你们休要得意,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你们。”众人顿时又像找到刚才感觉,他们现在已经力竭,唯有合作才能对付叶云,他们挺起腰杆,严阵以待。
“呵呵,要不你们让我们打一顿,出出气就行了。”叶云乐呵呵道。
“休想。”
“那我们就主动点吧,既然你们没有挨揍的觉悟。”叶云说道。
言罢,叶云他们揉身而上,一方已经筋疲力尽,一方有朱颜果可以充饥恢复原力,叶云他们就像是狼入羊群,那些只有一招抵抗之力,完全不是叶云的对手,慕苏看起来更加游刃有余,他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在他们中间翩翩起舞,不时有血花绽放在他们身上,纯属单方面殴打。
不一会儿,那群人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叶云打的格外兴奋,一只脚还在一个圆脸胖子身上踹着,他像找到一个好玩的玩具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相比叶云,慕苏就下手狠辣许多了,只要是他打到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受伤的。
被叶云教训的胖子实在受不了,只能抱头躲闪,最后哭泣道:“大哥,我错了,别打了,再到就毁容了,放过小弟吧。”
叶云不由一乐,打量着胖子,笑道:“就你还能毁容,你长成这样已经是对不起父母了。”
这胖子满脸肥肉,关键是他的鼻子眼睛和嘴巴相距都比较近,像一个包子一样被揉搓在了一起,这都好意思说毁容,叶云感觉很是有趣。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过于自信就是可笑了。
叶云打了一会儿怒气也消了,见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询问道:“他们怎么处置呢?”
慕苏冷淡道:“杀了吧,反正这就是生死选拔,省的他们碍手碍脚的。”
“算了,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比较慈悲为怀。”叶云拒绝道,他不会承认自己是没有杀过人,下不去手,随便找个借口了事。
慕苏也不揭穿,颔首道:“听你的。”
“不要再找我们的事,不然下次一定让你们知道后果。”叶云说着不冷不淡的威胁,施施然走了。
叶云他们没有发现丛林高空中两个人影静立当空,像脚履平地一样。
拎着酒壶的摩岩冷笑道:“妇人之仁,他们当这里是小朋友过家家吗?居然放过对手,真是可笑,没血气的家伙。”
鱼棠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是有点不一样的地方,这次选拔的新生竟出现这两个奇葩了,不过每次选拔总会有几个有特点的小家伙。我记得有一年有个家伙居然一开始就找了一个藏身之处睡觉去了,直到最后时刻才现身。”
摩岩听到这个就来气,“那个混蛋下次不要让我遇到,否则一定叫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原修,真正的男人,他简直是门堡的耻辱。”
鱼棠轻咦一声,“有趣有趣。”
“那两个白痴,就这样走了,太有趣了,心慈手软用在这里真好笑。”他们全然忘了叶云饶过了他们的性命,这时竟然在出言嘲讽。
“对,这两个混蛋不知到是那个大区的人,不会是迦北大区的吧,据说那里的人都被冻坏了,脑子不怎么好使,哈哈。”出言之人自认讲了一个笑话,哈哈笑了起来。
“说不定他们来自平民区呢,靠联邦救济的寄生虫,想靠这次选拔博得一个光辉前程,没见过世面。”
“我看啊,他们一定是有娘生没爹养的杂种,没有接受好的教育,不懂的原修的世界是多么残酷的。杂种就是杂种。”又一人恶意诋毁道,好像他对所谓杂种有着独特见解一样。
世间有些人就是如此,你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的善良和谦让只是别人眼中的懦弱,世界就是如此幽默。只有我们惨遭迫害才能领悟这个道理。
众人以为叶云已经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但他们哪里知道叶云自小就有着非人的听觉,这也是他能够在山中扑捉野兽的依仗。
叶云停下了脚步,脸色阴沉的可怕。
叶云生活山村中的村民都知道一个事实,看似无忧无虑的叶云处处乐观开朗,但他其实有着一个人们都只晓得底线,那就是杂种二字。
他自小不知父亲,只有母亲相依为命,他可以无欲无求,但杂种二字就像引线一样可以瞬间点燃他的愤怒。
没有人可以侮辱他,侮辱她的母亲。
凡是这样做过的人都得到了惨痛教训,村中曾经说过这话的人,至今仍然谈云色变。
由此愤怒的叶云几近癫狂,他会像一个幼小独狼一样用牙撕碎它的猎物。
慕苏也停下脚步,他疑惑的看了一眼。
他颇为不解,此刻的叶云简直彷若两人,没有了那种让人舒服的笑容,只剩下极度的冷漠,见叶云用手摸摸了短剑锋利的剑刃,手指划破了,叶云也不在意。
一个像是誓言,又像是审判的冷酷声音传到了慕苏耳中。
“生死选拔,既然有这种规则,那我们还是遵守的好,不要坏了规则,游戏就要讲究游戏规则。”
“我要杀了他们。”